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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的马车前头会挂镂空的银香球,行人看到会远远避开,走过了运河马车再一转弯,沿着青石道往上去,就是店铺聚集的古兰坊。
看到杨家的马车前来,早有杨家酒楼的大管事出来迎接,请三人进二楼雅座,随即就有伙计端了一壶松子泡茶上来。
佟铱道:“表妹喜欢绿茶,换六安瓜片来吧。”
于是换了六安瓜片,另摆了盐渍话梅、红薯干、油炸花生、蜜三刀等茶点。
虽说薛暮是陪杨弈过来,但实则她最多能坐在这儿,看看窗外的景色而已,就是想去看看,那也必定是有婆子侍卫围拥着,十分不便。
三人出门都还没有进早膳,刚好能吃个茶点。
大掌柜又要和佟铱说事,两人就站在一盆美人松后面,佟铱背着手站得笔直,凝神细听,又吩咐大掌柜:“要进入腊月了,材料多备些也是应当,再加上府里的筵席,鱼唇、鲍鱼类的东西不能缺,你拟定单子,明日就给我看。”
大掌柜十分恭敬地应诺下去,不一会儿却有个伙计上来:“东家二少爷,大少爷正在外头聚山居看东西,听说你们在这儿,让我过来说一声,他们随后就过来。”
薛暮记得上次看到杨弃的时候,他们正要去拜访一个国子监的学正。
杨弈跟她说:“确实是去拜访张先生回来。也不知怎么用了这么久,都两个多月了,我看大哥就是去打秋风了。一会儿等他上来,你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
佟铱却有些犹豫,和杨弃一起的可还有两个世家公子呢,薛暮似乎要回避一下。
还没等到他说什么,那边杨弃一行人就上楼了。
薛暮正嗦话梅果肉,忽见一深目高鼻、束发穿裤的公子向她走来,几步上前笑道:“薛小姐安好?”
这人目光炯炯,闪烁着真诚之色,眉宇间十分俊气,脸上挂着从容自若的笑意。
薛暮喜出望外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柏姐儿?你怎么又扮成男子了?”
说起封柏可是奇人一枚,虽身为女子,却总喜欢做男子打扮,以男装示人。自幼舞枪弄棒,自然得她阿玛,正六品护军校封大人的宠爱,封大人有空便亲自指点女儿的武功,时常对不成器的儿子封柳大打出手。
杨氏与封夫人曾是闺中密友,两家儿女也经常玩耍,因封柏不喜薛昭只会钻工儒经圣律的“酸儒气”,更厌恶薛芸蝶矫揉造作的弱才女模样,竟和性子刁钻古怪的薛暮颇为投缘,两人都喜玩耍,常逛市耍街,简直不知天地为何物。
封柏如今已武艺高超,若不是身份束缚,恐怕早就随她阿玛参军去了,真乃木兰降世。
“接到你祖母的信,我和我弟就赶回来了。”封柏撞了一下杨弈的肩背:“怎么能错过你结亲呢?刚好看到笔缘轩有几块新的砚台,我们去挑一块做你的贺礼。”
杨弈被撞得一个趔趄,气得瞪大眼:“你要不要脸啊!”
笔缘轩是他名下的书斋,杨家的几个少爷在那儿买东西从来都不付钱,一向是记账,从来没有人还过他一笔银子。
随后上来的封柳却笑了:“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对我姐姐这么不客气。”
封柏和封柳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年龄只差一岁。
杨弈红了脸:“那她也得把欠我的银子还上才行啊……”
封柳目光却落在薛暮身上,眼看她拿手帕包着盐渍话梅给封柏吃,身量高挑,肌肤丰满,一袭甘石粉常服袍,红润的鹅蛋脸上两弯浓眉,眉间若蹙,使她看起来总有些忧郁,杏眼倒是生得清亮,笑容也很憨厚。
杨弃和他说了句话:“这位就是我表弟。”
封柳跟他说过,想见见佟铱。
封柳这才回过神,暗骂自己一声,人家姑娘不说话,就是要避嫌的意思,他怎么还看人家。
他随后和佟铱见了礼:“上次来也没见一面,倒是可惜了。”
佟铱在世家公子里很出名,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跟徽州商行的大掌柜对账,笔笔流利清楚,心算得比旁边拨珠子的账房还快,那时候徽州商行的大掌柜都被他逼得冷汗直冒。
封柳虽是举人,但他却对士农工商那一套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佟铱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聪明人。那个北直隶经魁的纳兰性德,不过是会读书的腐木头罢了!
杨弃正想说纳兰性德:“他不是跟在咱们后头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封柳收敛心神,管着自己不再看向窗边,微笑道:“说他穿得太寒碜了,他还不听,这不,刚才咱们大夫人进门的时候,就被楼下的伙计拦下来了,以为是从哪个旮旯来的穷秀才。”
杨弃哭笑不得:“你看到都不帮帮他!”
正要下去带人上来,就听到容若说话的声音:“我这身衣裳还是张先生所赐,哪里寒碜了。”
声音一贯的平淡温和。
容若的布鞋踩在楼梯上,又轻又快,等他上来了众人才看见,他穿了一件青布棉袍,用木簪子结髻,显得十分朴素。身后连个书童都没跟,人长得高又清瘦,看着果然像个寒门秀才。
佟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