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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皇帝当夜宠幸薛昭后,见她是女中少有的知书达礼、精通诗画的书香闺秀,越看越爱,越瞧越喜,竟不知怎么奉承这贵人,夜夜留宿,竟将先前最宠爱的年贵妃一笔勾倒。
皇帝亲自嘱咐内务府布置咸福宫东侧殿,采买的大红罗圈金幔帐,正对十二扇嵌玉石翡翠枝叶图的檀木槅扇,旁边放着宝相花拣妆,左边一张花梨木的长几,摆一对红色龙凤烛,左右各放了一把太师椅。
头顶还挂着盏明亮的串珠方形彩灯,彩灯四面分别绘上“鸾凤和鸣”、“观音送子”、“状元及第”、“合家欢”的图案。窗上贴着大红双喜纹的剪纸,十分细致。
咸福宫东侧殿尽是飞檐卷翘,金黄水绿两色的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如耀目的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华丽之气。
比噙藻堂的装潢贵重百倍,可算名副其实的“椒房之宠”,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而薛昭毕竟还是新为人妇的姑娘,除了无所适从的受宠若惊外,难免对皇帝多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感激和爱恋。
自从长姐出嫁后,薛暮一直卧床不起,开始整宿整宿地做噩梦,一会儿是薛昭穿着鲜艳如红火的囍服,扒着她的手哭诉皇帝的冷落;一会儿又是儿时偷跑到高阁上临窗远眺,薛昭忽然冲过来从高塔上一跃而下,一头砸向看不清底的地面;最后她终于找到了薛昭,长姐却挥着手笑:“我早晚要回去的!”一点一点地消散在她眼前。
杨氏只得住进西山月,又轻哄又唱摇篮曲,拍着哄女儿入睡,每晚都要点蜡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薛暮终于大好的时候,宫里派人来消息说薛贵人已有了一个月身孕,皇上大喜过望,赏赐流水似的送进咸福宫,薛贵人如今在宫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有薛暮记得临别时大夫人曾说,等薛贵人有孕后自然不愁入宫相见,忙挨房挨户地来问。只是薛府上至老太太夫人、下至丫鬟婆子,都忙着欢天喜地,哪里有功夫搭理她,少不得由人敷衍几句,就给打发了。
等薛暮傍晚无精打采地回西山月的时候,蔡嬷嬷却早在院门外等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说是密云杨家那边来的信。
这个时候,外祖母有什么事找她?薛暮心里有些疑惑。
薛暮回房拆开信看了,外祖母先问了薛昭在宫里的近况,又跟她说起杨弈的婚事,原定的鲁家小姐前月就及笄了,只因在国丧里,才暂时搁置了这件事。如今国丧一过,两家自然就开始谈论嫁娶事宜了,因是早定下的婚事,完成纳征送聘礼、请期定日子,就是亲迎了。
杨李氏说亲迎定在十九日,喜帖随后就发过来,薛暮要来参加筵席,见见她三表嫂,让她先准备准备,去密云府住一段时间。
薛暮得了信十分高兴,先去禀报薛鼎臣和杨氏。
薛鼎臣也很是喜悦:“你三表哥这都要成亲了?行,你先去密云住着,等我和你额娘拿了喜帖再过来。”
他还记得和杨氏成亲几年的时候,杨弈才出生,他们还回密云看了襁褓里的小杨弈。
杨氏就说随礼的事:“你就送三表哥两块端砚,一对云凤纹烛台,送新娘一个满池挑心华胜,东西我让蔡嬷嬷收拾就行。”
薛鼎臣笑道:“哪有让羲和随礼的说法,都由咱们来送就行。”
杨氏摇摇头:“不管咱送不送,羲和都是要送的,带着她长姐和老太太那份。”
薛暮这次去杨家是打算常住,最起码也要住上个把月,她打算带蔡嬷嬷和江篱去。三个不能去的小丫鬟都很沮丧,乌菱和朱鹮从来没去过密云,听说密云的宝坻、永定河都十分繁华富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江篱就答应给她们带密云有名的秋梨膏回来。
丫鬟们把薛暮日常用的,要打赏人的东西都用箱笼装运上马车,收拾了大半天才好。
薛暮把良姜叫到一旁去吩咐,她不在薛家这些天,更要注意薛芸蝶些:“你在偏门买通下人,薛芸蝶凡是和外面通信通物,也不要拦着,你都看了里头的东西,写信回禀我。”
良姜一一应诺。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马房的人套上马,小厮们再把箱笼都搬上车,马车嘚嘚地往密云去了。
而在杨家那边也开始准备起来。
杨李氏早让宝蛛收拾东厢房,换好被褥和厚绒帘子,抬火炉出来,府里也陆续开始张灯结彩了。
大表嫂王氏更要开始忙着拟定人数发喜帖,布置新房,筵席和亲迎的事就是姨母管着。
王氏拿了一只湘妃竹毛笔,一边问杨李氏的意见,一边在红纸上拟定名字。
“保定那边,还有你阿玛两个堂兄,虽说这几年来往不多,但也不要淡了,你都拟定在名单里。”杨李氏想了想:“给他们布置一座席面,和你婆婆说一声。”
王氏点点头,还想问问这两个堂兄具体的名字,就看到丫鬟进来通传。
薛暮到了,人就在外面。
杨李氏脸上一喜,忙让宝蛛叫她进来,又要训斥跟着过来的婆子几句:“我说人到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