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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游让他进来,又关了槅扇,两人坐到炕上,刘州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纸包,叶游拿过茶杯倒酒。
叶游喝了口酒才说:“老太爷也真是精明,留了心眼请兵部尚书帮忙,你可真去栋鄂府上了?”
刘州大笑:“我出门后就去了栋鄂府所在的富贵轩,在坊市里遛圈子,还在黄老酒肆里多喝了几杯。算着时辰廉亲王也该把镇国公诛杀了,才去栋鄂府通传的。他在皇极殿埋伏正蓝旗,暗中还有正白旗的弩箭手,要是这样都还拿不下年羹尧,也真是太无能了。”
叶游笑着摇头:“廉亲王本就是无能,要不是有我们帮着,他能说得动正白旗。”
刘州叹了口气:“今晚过后,镇国公府恐怕就要开始衰败了,二少爷不堪重负,世子爷身体又羸弱。不过说到世子爷,我倒是想起在黄老酒肆遇到的人……您猜,我遇到了谁!”
叶游眼皮都不抬:“我可不想猜,你不说就罢了。”
刘州得意洋洋,忍不住要跟叶游说:“我遇到一个从薛家放籍出来的小厮,不是大兴薛家,是薛都事的顺天府薛家。他和我说了不少他们家几个小姐的事……其中二小姐就是世子爷进人家闺房那个!”
这种市井之内,传话的人多了,大家对达官显贵的家事又出奇得感兴趣,一点都不奇怪。
刘州有些急:“您可别不信,这人真是从薛家放籍出来的,他们大兴那边的老爷迁家,原来许多下人都放了。”
“他说大小姐是个厉害的人,她额娘被姨娘害了,她把这争宠的姨娘赶到偏院里,还逼人家削发为尼,那姨娘还怀着孩子呢。二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和和气气、大大咧咧,却是个绵里藏针的,顺着人说话都能把人气个倒仰,惹得那姨娘的孩子都没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她们管内院的时候,有管事不服管教,大小姐就让侍卫打断腿扔人家出去,啧啧,世子爷要是真喜欢这样的,恐怕娶进门没几天就要上房揭瓦了!”
刘州也不管那小厮说的话有几分夸大,一股脑都说给叶游听,其实大家心里也知道这些事半真半假,但是人家说得眉飞色舞,实在引人入胜啊。
他没想到叶游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却收起来。
叶游觉得这事不对,薛暮不是找他给李姨娘治病吗?她那李姨娘明明就没病,还让自己开了温养的药方,这个姨娘怎么会没了孩子,人还变得疯癫了?那薛二小姐明明就是个温吞善良的俗人,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狠心事?
叶游突然想起薛暮曾经问他,所开的药物有什么相生相克的东西,她怕姨娘误食。
难不成,那时候薛暮就根本不是让他救姨娘,而是想害那姨娘的?
叶游又想起刘州所说,世子爷进了薛暮闺房的事,他一时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既然薛暮不是心善之人,那年熙去找她做什么?
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绝对不是谈情说爱!
年熙做出这种举动,意味何在?叶游这样一想,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他怎么忘了,年熙身边的李先槐武功超群,谁能在他们背后跟踪而不被发现呢?除非,是他们刻意让他知道的!
叶游突然站起来:“刘州,这事不对,你……你快去皇城看看,廉亲王若是事成,会打开宫门,若是事败,定会宫门紧闭!”
刘州十分疑惑:“先生可是想到什么不对的?廉亲王这时应该已经斩杀镇国公了,您不要担心。”
叶游瞪了他一眼:“你快去!要是迟了小心咱们小命不保!”
叶游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他在心里安慰,世子爷只不过和薛暮说话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巧呢,一个平庸无奇的深闺小姐,再厉害又能知朝堂的事吗?
刘州也被叶游吓得怔住,不过叶先生说的总有他的道理,他忙站起来收整好,再次出了门。
叶游在房里踱步了一圈,就看到刘州灰溜溜地回来了:“先生,不用去了,镇国公回来了……”
叶游脸色一白,刘州连忙道:“您别担心,他是受了重伤被抬回来的,世子爷请您去给将军医治。”
叶游松了口气,那就是说计划还是成功了一半。
他脸色稍霁,问刘州道:“那谋逆之事可有结果,成了吗?”
刘州摇摇头小声道:“不知道,我看跟着镇国公的侍卫个个都有伤,许是杀出重围的,您还是快去裕德堂看看吧,晚了恐怕世子爷起疑心。”
叶天士让小厮进来收拾药箱,往年羹尧所在的裕德堂去。
裕德堂里灯火通明,不断有小厮丫鬟端着铜盆出入,正堂、厢房、倒座房都有骁骑营重兵把守,密不透风。苏氏、从薛家赶回来的年品蓝,还有老太爷,此刻都站在西次间里。东梢间不断有太医出来,个个都脸色凝重。逊柱站在庑廊下和年熙说话,随即逊柱离去,年熙跨进西次间。
老太爷双眼通红,偏偏又是铁血汉子,流血不流泪,硬逼着没掉一滴水。苏氏却抱着女儿年品蓝小声哭泣,年熙看着家里老人妇孺,一时间没有说话。
镇国公府……到了他该担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