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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鼎臣从祖家回来的时候,大夫人刘氏也随行而来。
她穿了件茄花色褙子,梳了十分整齐的圆髻,戴了一对福字鬓花,拉着薛昭的手,笑道:“听说我们要搬回来,常仪高不高兴?你阿玛怕你操持不过来,特地让我来帮衬着。”
薛昭笑了笑:“大伯母来帮忙,我自然是高兴的。”
薛暮等人也过来见过大夫人,大夫人听说惜枝和陶家定下的亲事,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薛芸蝶在旁倒是坐了冷板凳。长幼有序,就算是说话,那也该是先和她说话,大夫人却和惜枝亲密地说话,分明就是没把她看在眼里的。
薛芸蝶心里暗想着,面上却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因为李姨娘的事,估计这些祖家的人都看不起她,别人越看不起她,她越是要持重自己,以后让这些人都好好瞧瞧。
她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寒意,恐怕大兴薛家搬进来之后,日子更不会太平了。她要是不想法子自保着,被这一家子的财狼虎豹吞了吃都是可能的。
薛昭却看了一眼薛暮,杨氏如今要求她开始重新学规矩,端坐在绣墩上,动也不敢动,苦不堪言。眼珠子却乱转着,看到长姐看她,做出一个苦脸。
蔡嬷嬷在旁边小声道:“姐儿,端坐有态。”
薛暮便又立刻不敢做怪了,可怜兮兮地转过脸,薛昭就微微一笑。
大夫人和惜枝说完话,才和薛芸蝶道:“五弟说你姨娘最近身子不太好,也是可怜。你以后就跟着我学规矩,这是你祖母事先讲好的,以后李姨娘的事,你心里就放宽些吧。”
薛芸蝶微笑应诺,心里却十分愤恨,刘氏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姨娘规矩教得不好,把她带坏了不成?这是多看不起李姨娘啊?
薛芸蝶想到刘氏原先对姨娘的热诚,不由得冷笑,果然是房顶冬瓜两边滚。
大夫人又拉了薛暮的手,更温和地跟她道:“我们羲和呢,就由你祖母和额娘亲自教导。”
薛暮看薛芸蝶面色一冷,她肯定觉得由老太太教养有脸多了。
大夫人又叫安姨娘过来说话,安姨娘如今每日的吃斋念佛,半步不出宁安馆。
看安姨娘胆小,大夫人更满意了,侍妾最要紧的除了伺候人,就是乖顺听话,等人都走了,她就问薛昭:“你阿玛见那位安姨娘多吗?”
薛昭揣测刘氏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姨娘是伺候阿玛的老人了,如今色衰爱弛,又不热衷于争宠。恐怕是大伯父有意想肃清阿玛身边的人,那她想重新给阿玛选侍妾?
还没迁家,薛昭就能处处感觉到长房的强势作风。
她想了想,才答道:“阿玛原先就不多见,如今已经一两月没去过姨娘那里了。”
大夫人听了就点点头:“你阿玛是长情之人,五弟妹先前身子不好,也难为你们姐妹几个,幸而如今已经好了大半。等我们到了薛家,大伯母必定会好生帮衬你们,常仪不用怕。”
她当然不怕,薛昭这样想着,心中却叹了口气,长房对她们如此慎重,那必定是阿玛在大伯父面前说话的缘故。
有大夫人帮忙,迁家自然比原来快了,薛武氏的意思是赶在九九重阳节之前,把迁家的事做完,等她们薛家团聚,也可一起赏菊踏秋。
有了年家和任正六品的大老爷薛宜臣帮忙,薛鼎臣的官职也算是稳固下来。户部又一轮肃清,右侍郎沧州许炳坤也被牵连下台,是纳兰大人亲自带人抓捕的,后被判流放伊犁。至此后户部阿灵阿的势力全部清除。
此时户部受牵连的官员已多达二十余人,阿灵阿别的势力更是被连番打击,要不是有镇国公派暗中搅局,牵涉人数必定不止一百三十人。
薛鼎臣和幕僚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唏嘘感叹:“这也真是大鬼打架,小鬼遭殃……”
薛鼎臣这个幕僚姓潘,名时迎,原先中过同进士,做过真定的粮钱师爷。
听到薛鼎臣说这话,他也十分感慨:“纳兰大人不过而立,就已经提拔为武英殿大学士,放眼大清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来……”
潘时迎又笑笑:“也是纳兰大人手段高,这边年家被怡亲王贝勒被害的事缠得脱不开身。好不容易腾出手来,那边阿灵阿都人头落地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如今朝廷纳兰家一脉独大,镇国公恐怕要头疼了。”
朝中叶赫那拉氏一族的纳兰明珠把持朝政,镇国公手握兵权,一向是最为对立的,如今纳兰家隐隐占了上风。
薛鼎臣叹了口气:“趁着圣上病重不理朝纲,他们也是为了权势阴谋阳明的算计够了。”
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不算完,纳兰家如果不乘此机会打压镇国公,镇国公得以缓和,反弹回来肯定更加可怕。
他和潘时迎商议,就有小厮过来报,说二姑娘已经在外等了一会儿了。
潘时迎告辞了,薛暮才从外面进来,她刚才站在竹帘外面,把里面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知如今时机已经差不多,只等着皇上一驾崩,廉亲王发难。
小厮请她进去的时候,她还在想宫变的事情。
薛鼎臣见她出神,才笑道:“羲和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