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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兄长王敏到密云的时候,还没到响午,薛暮正陪外祖母处理事情。
杨李氏跟她说杨氏嫁妆那些店铺:“你年纪小,又待字闺阁中,这些东西管不过来就盘出去给别人做。你抽几成的分红,就把那些丝绸铺子、造纸坊、酒楼等收益多的做好便可以了。”
薛暮也正有此意,有些商铺收益不多,却又十分麻烦,她想管也有心无力。
杨李氏又从自己手下拨了两个田庄的管事给她,一个送去了香河灵璧,还有一个去了连年亏损的武清古井乡田庄。田庄的管理多半是看天说话,没经验都是空谈。
等事情差不多了,刘嬷嬷才过来说王敏已经到杨家了,姨父正在和他说话。
杨李氏很高兴,跟薛暮说:“你也去看看,整日陪我在这里也是憋闷。”
薛暮心想这也没什么,等到他们吃接风洗尘的筵席时,自己再悄悄避开就好了,便跟着杨李氏去西跨院。
刘嬷嬷路上就说这个王敏:“从河北带了许多东西过来,几大袋的榛子,烩好的漕河驴肉、赞皇大枣……满满地驮了两个马车,也是个十分有心的人!”
薛暮听着口水都要下来了,杨李氏就笑道:“王家在江南根基岁深,但在北直隶什么都不是,他肯定是要讨好杨家的。”
把王氏嫁到他们家,不也打的是这个主意,不然这些江南自诩为名门贵族的人,怎么会想和商贾之家结亲呢?幸好杨弃还算有出息,考中举人,不然王家是更想不通了。
王敏在姨父的花厅里喝茶,杨弃、杨弈都来了,封柳更是要拉着容若凑热闹,容若有些无奈,可惜涵养太好不能拒绝。跟着封柳喝了一肚子茶水,就去跟姨父、王敏和杨弃说话了。
王敏虽是读书人,但是长得很高大,浓眉大眼十分英气。听说杨弃考中了举人,他挺高兴,还问杨弃考的是什么题目,他是如何作答的。
杨弃就说:“四书义考的是《孟子》和《中庸》……”
却不愿意详说。
王敏笑笑,问道:“《孟子》曰: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之道,其所以见知闻知者,可得而论欤?《孟子》又言,伊尹乐尧舜之道;《中庸》言,仲尼祖述尧舜,夫伊尹之乐,促尼之祖述,其与知闻知者抑有同异欤?请究其说……是考了这个题吧,你是怎么破题的呢?”
他竟然已经看过时文了?杨弃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尧、舜之道,既是盛世,孔圣人得之为辛。”
王敏皱了皱眉,好像不太满意,又说:“那尧舜之后的盛世,亦是不差的。难不成只是尧舜之道可取?主考官要是这样问你,你该如何回答?”
杨弃满头大汗,今年乡试的题目本来就比往常难些,他的学问只在一般,怎么禁得住两榜进士这样的问?只能求饶一般看向旁边的封柳,封柳自认自己是顶不住王敏的,转过头当没看到。
姨父更是插不上话,杨弃一双眼睛转向容若,样子可怜。容若本来也是不想帮忙的,见杨弃手足无措地被个两榜进士欺负,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伊尹乐尧舜之道,本心之有德,而穷达同一致也。尧舜之道是圣人都想达成的,不过只是达成大道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本都是尧舜之道的。”
王敏有些惊奇,随即也起身拱手道:“我看过这篇制艺,敢问阁下是纳兰性德吗?”
他知道今年杨弃秋闱,特地找了北直隶的时文看,十分欣赏纳兰性德的那篇制艺,觉得他虽为第三名,实则才华是不输于前两人的,本以为学问如此好,该是个中年中举的才是。
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如此清雅的少年,虽然清瘦,个头却和他差不多,更显得高挑了。
容若点点头,王敏就如获至宝:“我拜读你的制艺,十分欣赏!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高兴地搓了搓手:“我看到题的时候想的是另一种破题法,可不如你的精妙!哈哈,你可要好好与我细说,那篇制艺里我还有些地方不明白的!”
他一个两榜进士,能这样礼遇一个举人,实在不可思议。看王敏拉着容若说得兴起,杨弃悄悄松了口气,要不是今天有容若在,他这个大舅子能让他脱层皮。
等杨李氏带着薛暮过来的时候,王敏还在眉飞色舞地和性德讨论。
饶是容若性格沉稳,也被王敏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幸好看到杨李氏过来,他才咳嗽一声退到一边去,几人都给杨李氏行了礼。
杨李氏笑着问他们在说什么,王敏就拱手道:“纳兰家这位少爷,制艺实在太好,我看就是明年去参加春闱也没有问题!”
杨李氏就道:“这是自然,他可是宛平纳兰家纳兰老爷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王敏更是惊讶了,他知道纳兰性德的姓名还是在时文上看到的,没想到竟然是纳兰老爷的儿子……难怪身上穿的是细布直裰,一般的富贵人家都喜欢蜀锦杭绸,却不知这不显眼的细布更是舒适贵重。
薛暮看了一眼容若,他端起石桌上放的茶杯,低头饮茶。
杨李氏和王敏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就晌午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