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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卿卿逗弄一番,杨李氏显得高兴不少。
薛暮在旁看着,心里微有感慨。佟铱已经快十八了,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一般像他这样的年纪,福气好的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外祖母本来能抱到曾孙的。
她觉得也该好好思考一下件事,佟铱不喜欢她,她更不愿意让他勉强娶她。而她的婚事也究竟是个问题,毕竟等过了中秋,薛暮就要满十六了。
要是想留在薛家不嫁,她手里得有资本,额娘给的嫁妆不算,只要她不嫁出去,那些嫁妆就不能真正属于她。而且她的相貌、才华也实在不太好。
薛暮一想到这些问题就觉得头疼,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东跨院听说杨李氏带薛暮过来了,姨母等人都过来迎接,大家先去正堂坐,杨弈刚定亲,杨李氏一问起他就羞得满面通红。
佟铱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跨进正堂来。他穿着一件石青色杭绸直裰,腰间挂着一对白玉坠,俊秀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杨李氏叫他过来,问他做什么去了。
佟铱答道:“刚才和祥贵楼的掌柜说了一会儿话。”
又向薛暮拱手笑笑:“表妹也来了。”
杨李氏皱了皱眉,看佟铱的样子,似乎还是对薛暮不咸不淡的。
她携了薛暮的手跟她说:“你二表哥和我学管事,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不明白吗,就问他好了。他前两月才去通义的田庄里呆了一个月,我让他学学侍农,你看是不是人都黑了许多?”
薛暮只能笑笑,她又不记得佟铱原来是黑是白,看上去也没什么差别。
听到杨李氏的话,佟铱嘴唇一抿,舅母周氏在旁看到了,她心疼儿子,便笑着说了句:“估计羲和也记不清了,封夫人刚来府上做客,不如咱们先去看看。”
薛暮听了心里明白,舅母也不想她儿子受委屈娶自己。
何不成人之愿,薛暮想了想就和外祖母说:“您可不能摆脱我,明日您去管事我也要跟着,二表哥是和您学的,您就不肯教教外孙女吗?羲和也没比表哥笨多少……”
说完又十分可怜地看着杨李氏,倒是把杨李氏惹得哈哈大笑。
佟铱听了倒是松了口气。
周氏在路上和薛暮说:“弃哥儿去了宛平,得几日后才能回来,不然也能在见见你。”
薛暮就问:“大表哥去宛平做什么?”
周氏笑笑:“他如今是举监了,不用时时呆在国子监,他授课的先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让他去游历一番回来。他在国子监有个同窗,这次乡试考了北直隶的第三名,他跟着人家做学问呢!”
杨李氏笑着同薛暮说:“是纳兰家的七少爷。你外祖父还在的时候,和纳兰老太爷是莫逆之交,保定如今修路、修庙宇的,都是我们和纳兰家捐钱,因此关系也格外好些。”
她们去见了封夫人,封夫人带着嫡女封柏和庶女封露浓,和杨李氏说话,就不停地问到佟铱的事情,有没有打小的定亲,或者如今在做些什么。饶是封柏纵日行径落拓不羁,也羞得满脸通红扯自己额娘的衣袖,封夫人却视之不见。
这也问得太明显了,薛暮和封柏手牵手站在旁边听着,也替她觉得不自在。
杨李氏微微笑着,却滴水不漏地回答封夫人的问题:“虽尚未定亲,我看他是有意向的,只是孩子不好意思说,恐怕到时候要是方便,还要请你做媒的。”
她已经想好让佟铱娶薛暮,肯定不会让别的女子有可乘之机,而且就算不娶薛暮,那也轮不到封柏……她比佟铱还大两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才一直没嫁出去,杨李氏自然不想自己的嫡孙捡剩。
封夫人有些失望,以她的身份来帮杨弈说媒,图的不就是想和杨家搞好关系吗?她早就看准佟铱了。世家弟子中难得有如此沉稳的,而且到如今都没有一个通房。
她笑了笑,不再提佟铱的事,见薛暮和封柏关系如此亲昵,又高兴起来。柏丫头从小就是假小子一样的性格,谁都看不惯,只有这个薛二姑娘还能陪她玩一玩。
薛暮和外祖母在西跨院吃了饭才回来,外祖母就和薛暮说封柏的事:“姑娘家太心高气傲也不行,拖到岁数想嫁都不好嫁了。”
薛暮想想,封柏倒也不是心高气傲,恐怕是自恃倔强能干,压根不想委身于男子,也是个女中豪杰。
第二日薛暮一早起床就去找杨李氏,杨李氏早已经在处理事宜了,现在内院的事是姨母管,杨李氏接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田庄管事、商行店铺的掌柜。杨家毕竟是商贾之家,管事掌柜流水般进来,曾先生拿着算盘在旁备着,旁边还有几个账房在记册子。
薛暮很喜欢看外祖母忙这些,宝蛛给她端了锦杌坐在幔帐后面,她听着外祖母如何交代掌柜的。
“那个在香河的潞绸庄,地方本虽然好,但旁还开了成衣、估衣铺子,实在不够兴盛,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庄子。”杨李氏跟大掌柜说,她想想又道:“不如把潞绸庄换到隔街的铺子,那里改建座酒楼。香河那地界如今要修整河堤了,等连通了运河,生意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