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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件豆沙粉色缎褙子,趁着商量祭祖的事情来找薛鼎臣。
薛鼎臣正在书房里和清虚道长说话,清虚道长听说薛大小姐来了,自然要回避。薛昭远远站在庑廊下面,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白净高瘦的中年男子从书房出来,留了三须美髯,仙风道骨,手臂上挽着雪白的拂尘,不疾不徐地走出夹道。
听闻清虚道长有五十多了,看上去却不到四十的样子,京师中的便是不喜道学的王公大臣也会和他来往,觉得他驻颜有术,只是如阿玛这样隆重的并不多。
薛昭走进书房和阿玛说事情,看到阿玛坐在圈椅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问完今年祭祖该供几次茶饭的事,薛昭才提起这个清虚道长:“刚见一个穿道袍的人出去,我倒是没见过此人,是您新招的幕僚吗?”
大臣家里总会养几个幕僚,帮着出谋划策,薛鼎臣是六品的都事,在朝廷自然不算大官,不过也是养了两个幕僚,平日里能和他说说朝中之事的。
薛鼎臣摇摇头,觉得也不好和长女说这件事,但她这样问起,以后道长总要常在家里往来的,便有些忐忑地说:“是延庆道观的清虚道长,你五岁的时候,他还帮你做过道场祈福。阿玛近日读道学典籍不通畅,才请他来讲道的,会在咱们府上住几个月。”
薛昭听阿玛这样说,笑笑之后就不再问了。
等到了祭祖的时候,薛昭忙活着指挥婆子们把祖先的排位都请出来了,又摆好茶饭,阿玛却过来跟她说:“道长说家里几月都不干净,要先做个法事驱邪,免得邪灵惊扰祖先。”
薛昭有些无奈,她这都忙了几个时辰了,只能把东西给撤了开始在祠堂外摆道场。过了会儿清虚道长过来做法事,她避开远远看着,清虚道长和阿玛商量,又把她布置的酒馔撤了,换上一口三足鼎。
道长做法事的时候,阿玛就在一旁看着,薛昭觉得乌烟瘴气的,先回噙藻堂去。
薛暮正在噙藻堂的凤尾竹林外里等她。
她发现薛暮似乎总喜欢一些蛮夷荒地的事物,就比如她厌恶噙藻堂里的湘妃竹、紫竹、毛竹和早园竹,只会在云贵滇池运过来的凤尾竹林下听听风啸。
她做了几盏荷花灯,捧在手里给长姐看:“咱们去放在湖里,给天下祈福。”
薛昭笑着打她的头:“傻木头!你这灯薄薄的一层纸,一入水就不能用了,想什么呢。”
她带薛暮到西次间,让麦冬端竹篾上来,重新做了几个精致又好看的荷花灯,用竹条扎的灯骨。
薛昭托着灯给薛暮看,她挠着头笑起来:“还是长姐做的好看,我本来不会,这还是良姜教我做的。”
又拿起剪刀,兴致勃勃地要长姐教她。
薛昭看她半蹲着,摆弄剪刀的样子实在笨拙,却很有兴致地剪出花片,不禁好笑。
清虚道长做完法事,大家又一起去祭祖。薛芸蝶与蝉衣、木莲笑语晏晏,看到薛昭和薛暮一起过来,又问薛暮说:“刚才看二姐姐在做荷花灯,也不知道做好没有。”
薛暮“嗯”了一声,低下头摆弄腰间的玉坠。
薛鼎臣摆放好祭品走过来,正好听到薛芸蝶这句话,又看到薛暮不怎么理芸蝶,叹了口气:“羲和,芸儿毕竟是你妹妹。”
就算心里不喜欢,表面总要做出和睦的样子吧,姐妹不和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以前府里只有薛暮愿意和薛芸蝶说笑两句,如今却只和长姐一起,薛惜枝又向来不和薛芸蝶说话。如今李姨娘疯了,薛芸蝶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总是看见芸儿孤零零的。
薛鼎臣想起昨个芸蝶来找他,说要几本描红练练字,又让他教她运笔,在他那儿呆了很久。薛鼎臣问起的时候,她才犹豫地说:“女儿如今只能和丫鬟说说话,姨娘又那样了,实在是觉得心里困苦。”
她犯了再多的错也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对她确实有些心狠了。芸儿如今的样子,他也有几分关系,当初就不该让她在李姨娘身边长大,不然也不会教养成这样。
薛昭在旁什么也没说。
过完中元节,香河那边的田庄递信过来,十多亩的果树全烂根了。那田庄的管事姓赵,说了一通也没拿出个章程,说种桃子不错,但病害太多,得看天势吃饭。种枣树倒也行,又怕卖不出价钱。反倒是什么主意都拿不定,薛昭更是不懂这侍农的事,想去问问外祖母,但她又马上要出嫁了,不方便再出远门。
赖家的跟她说:“不如让二姑娘代您去。”
薛昭想想,虽然她很不放心把事交给五大三粗的妹妹,但也只能如此,毕竟还有许多事要请教外祖母,一两封信也说不清楚。
给外祖母送了信,江篱就帮薛暮收拾了箱奁,薛暮去和祖母和阿玛额娘说了,第三日就来到密云。
杨李氏得了信,亲自在垂花门等她,挽她的手带她去东跨院:“正想着和你去封信,就听嬷嬷说你要来了,我就整日盼着,你三表哥和绍兴鲁家的嫡女定亲了,明日摆酒谢媒人。”
薛暮点点头,就和外祖母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