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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吩咐麦冬点了一炉薄荷香,清凉的香味渐渐传来,她的手指轻轻扣书案。
赖家的让别的丫鬟都出去,她帮薛昭又点了一盏羊头顶铜灯,把抄的经书锦盒打开整理。
薛昭的目光放在那些她誊写的经书上,突然问道:“安姨娘原先就信佛吗?”
赖家的放下锦盒,回她的话:“奴婢也记不太清,不过安姨娘虽然穿戴首饰,左手却常年戴着一串檀木佛珠。她早年是老爷的通房,是从祖家跟着老爷出来的,目不识丁,恐怕没机会接触这些。”
薛昭想了想,又问:“我记得以前李姨娘还没有得宠的时候,似乎安姨娘才是妾室里阿玛最喜欢的,额娘还赏过她一颗和田玉雕的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赖家的点点头说:“安姨娘原先是得宠,不过比夫人还是相差甚远,从洪姨娘死后,好像就渐渐不爱争宠了。”
薛昭心里更确定一分,李仙仙说她手里有安姨娘的把柄,这个把柄有关洪姨娘,她能用这个把柄来威胁安姨娘,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洪姨娘人都死了这么久了,那还能有什么事呢?只可能是洪姨娘的死了!
她原先就想过这个问题,若额娘不是害洪姨娘的人,洪姨娘又不是意外身亡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其他姨娘下的手。当时她猜测过李仙仙,毕竟她是在洪姨娘死后才得宠的,但是她却没想到这个喜欢谄媚讨好别人的安姨娘。
薛昭突然想起安姨娘当时侍候额娘,好几次都哭晕过去了,她素日不像是这样的人,会不会是因为内疚才如此激动的,明明人是她害的,却被栽到了额娘头上,她肯定心中有愧。
安姨娘又为什么要害洪姨娘呢?
薛昭想了想,问赖家的:“原先安姨娘和洪姨娘有没有什么过节?”
赖家的愣了愣,大姑娘怎么突然如此关心安姨娘的事了,她猛然想起刚才桃胶转述的几句话:“李姨娘说有安姨娘的把柄,事关洪姨娘,让三姑娘有事可以找安姨娘帮忙。”
大姑娘难不成是在想……她心中一震,忙努力回想:“原先的三位姨娘中,安姨娘最得宠,后来老爷把洪姨娘从家乡接回来,洪姨娘从小和老爷一起长大,最会讨老太太欢心,在薛家都是老太太罩着。安姨娘要说心里不难受,肯定不可能,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您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薛昭看着赖家的,示意她继续说。
赖家的道:“别看四姑娘如今性子温和冷淡,其实她小时候十分活泼,喜欢在夫人房里上爬下爬的,有一日躲到柜子里玩,还差点憋了气。那时候二姑娘又不在夫人身边,夫人待四姑娘视同己出,洪姨娘有孕六月余的时候,一日来陪夫人说话,四姑娘在屋子里和春杏玩毽子,不小心踢了洪姨娘的肚子……”
“洪姨娘当时就异常疼痛,老太太听了忙找郎中来看,腹中的孩子没事,老太太却罚四姑娘在耳房里关了两天的禁闭。耳房里头很黑,四姑娘最怕了,吓得直哭。夫人就是着急,也不敢违背老太太,放四姑娘出来,等后来把四姑娘抱出来,已经吓得发起高烧了,后来醒了就一直不爱说话。”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事!薛昭听了之后想了许久。
哪有额娘不爱自己孩子的,因为惜枝的事安姨娘会想害洪姨娘,也不是不可能。
李仙仙知道洪姨娘是安姨娘害的,甚至想以此为把柄威胁安姨娘,她心知肚明,却还是找苁蓉来诬陷额娘,实在是歹毒到了极点!
当时杨氏就和薛武氏爆发了矛盾,薛鼎臣那时候在山西任上没回来,薛武氏怀疑是杨氏看洪氏不顺眼才下的手,杨氏辩解无用被禁足在绵阳馆,气得哭天抹泪了好几天,最后病倒了,才落下心脏里的顽疾。
薛昭久久没有说话,但这些事不过是个猜测,她手中没有任何证实这件事的证据。
安姨娘会认这件事吗?她又不蠢,认了这件事她也自命难保,她需得想办法,让安姨娘亲口承认这件事。
薛昭和赖家的说:“您去玉石居雕一颗和田玉的石榴,要露子的那种,拳头大小最好。”
赖家的知道此事重大,亲自出府交代人去办。
薛暮则被薛昭下令圈在西山月,让女先生整日辅导功课、训背诗书,过得苦不堪言。只得在闲暇之余做枕芯,托蔡嬷嬷为自己做了套棉绸长衫。璇花馆她是一次都没去过,李姨娘现在怀着孩子,她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请叶先生来医治之后,李姨娘安稳不少,不再闹着说肚子疼了,许是怕她们再想别的法子来对付她,也可能是等着李家来帮她们母女撑腰。
两天后薛芸蝶果然向薛武氏说想去隆福寺一趟,说自己不仅为夫人祈福,也担心李姨娘肚里的孩子,姨娘这一胎怀得不顺,她想去向菩萨进进香。薛武氏自然允了,还派了一群丫鬟婆子跟着。
等薛芸蝶出门小半天后,有婆子偷偷来禀报,说他们没去隆福寺的路,而是沿着官道往驿站去了。
薛昭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又说:“继续看着就行了。”
赖家的拿着一个锦盒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