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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铱从客室出来之后,带着满肚子火气,沿着走到小泉眼边,深吸了数口气还是没平稳下来。
“羲和这次来,你要多和她相处,多送些东西给她,以后你毕竟要娶她的,等她及笄了,我们就向薛家提亲。”
想到杨李氏的这些话,佟铱觉得自己额头都在抽动,一股股难以压制的火气升起,又找不到宣泄的地方,他的性格和涵养不容许他做出拿下人发泄的事情。
他看了会儿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又往书房走。书童跟着主子,小心地看他脸色,不知道太夫人在客室的时候,和二少爷说了什么,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佟铱去书房让书童把四处的窗扇打开,站在桌案前写字静心。一篇东坡居士的《定风波》写完,他凝视着未干的墨迹,深吸口气,对书童说:“我们去找额娘。”
舅母周氏正在丫鬟宝蟾的服侍下梳洗,听闻佟铱过来,忙让宝蟾重新绾了小攥:“都已经亥时了,他怎么想起来找我?”
宝蟾道:“奴婢也不清楚,但是今天晚上老太太刚召二少爷去客室。”
周氏细想片刻,就道:“把铱哥儿请到后面的暖房里,天寒地冻的赶过来,他必定觉得冷了。”
整理好后,周氏才走进暖房,看到自己一向性格温和的儿子脸色阴沉,手都握成拳头了。她心里一软:“铱哥儿,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往内院里来?”
“额娘。”佟铱紧抿着嘴,过了好久才继续说:“我不喜欢经商,但是为了报答杨家将养的恩典,我到底做了。不光学商贾,还陪羲和玩耍、教她冰嬉,已经如此求全了,能不能做一点我喜欢的事?我从小就不喜欢她,更不愿意和她相对一生!”
周氏心里一惊:“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连忙吩咐宝蟾把小厮和书童带下去,在暖房外面把守好:“你祖母还是把话明说了?”
佟铱一股脑儿地把话往外倒,什么丑话烂话也不忌讳了:“薛暮的长相,脸盘子大得像盥洗盆,体型壮硕如牛,我是真不知道她哪里值得祖母这样抬举!”
周氏静默了一会儿,劝他:“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色,女孩儿家各有各的好处,我看羲和没那么不堪,你也别太去挑长相。”
佟铱冷笑:“贤吗,那样行径古怪、痴言闷语的媳妇,娶回家当摆设吗?我真怕有朝一日会被她活活闷死。”
周氏闻言也觉得酸涩,自己好好的一个温润如玉、克己守礼的孩子,为什么就非要娶那一无是处的薛暮。太夫人一心为了自己的外孙女考虑,怎么不为了自己的孙子考虑?
“额娘又有什么办法,你祖母决定的事,谁能说服她。”周氏叹息道。
佟铱咬着牙笑:“我便是不想妥协,祖母也有无数种办法。”
周氏拉着他的手安慰:“不要担心,要是你祖母下次再提起,我去劝她。”
就算劝不住她也要试试,好歹是为了铱哥儿,不能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羊入虎口。
第二天,杨弃带着佟铱、杨弈,过来给杨李氏请安,杨李氏就笑着问他们昨晚做什么。
杨弈苦笑道:“哥哥们同我下围棋,可惜没人下得过二表哥,他的棋艺确实厉害。”
佟铱笑道:“侥幸而已。”
一旁的某个管事便笑道:“别看咱们二少爷处事温润,心思可多着呢,谁要是暗地里惹了二少爷,那也是要吃亏的 。”
他说起早年佟铱管理杭绸铺子的事情:“二少爷在香河的杭绸铺子管事时,对面便是一家专供蜀锦的铺子,那掌柜见我们二少爷年少好欺,多次指了伙计到我们店外揽客。二少爷倒也不恼,回来就下令让铺子里的伙计去把市面上的菘蓝全部收购起来,存积在库房里。我们还奇怪呢,却没想几月后菘蓝草价格翻了好几倍,二少爷却不为所动,没有想卖的打算。”
薛暮觉得奇怪:“菘蓝草是做什么用的?为何要存积?”
佟铱解释道:“菘蓝草是一种蓝色染料,蜀锦中有一种珍贵的蓝泰锦就必须用菘蓝草染色。当时正是每年蜀锦商到通州贩货的时候,四川不产菘蓝草,所以那些供应蜀锦的商人来通州之后,必须要购买的就是这种原料。”
大管事继续道:“正是如此,那些来此贩卖蜀锦的遍寻不到菘蓝,又听说二少爷手里有大量积货,就上门求购。二少爷答应卖给他们,但是需要用同价值的蜀锦来付账。那些蜀锦商只能将所有的蜀锦抵给二少爷,后来对面那家蜀锦铺子的掌柜寻不到货源,整日焦头烂额,最后还要腆着老脸来给二少爷赔不是,求他卖蜀锦给自己。”
杨弈就拍了拍佟铱的胳膊:“我倒觉得麻烦,那蜀锦送到通州来,用的还不是咱家的商船。二表哥只需要在给船上管事下令一声,他们自然愿意把蜀锦奉上,又何必这样?”
佟铱想了想:“倒还真是好办法!”
一时间大家都笑起来。
杨李氏笑道:“铱哥儿心思活,做这些也不难。明天便是你大侄女的抓周礼,不如你今天带你两个表妹去宝坻看看,为你侄女买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