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太阳爬空,露出笑脸。
这边袁伦吃过早饭,便向红螺海别墅出发,他的车子驶到大门口后,袁伦给霍中浚打电话,只听得那一头电话一响,霍中浚接起电话:“喂?”他微微折眉,面色系青,眼色沉沉,电话里头传来一声:“霍总,我有一样东西,你见了可能不大爽快,”袁伦握着手机就站在高尔夫球场的门口,抬头望向大门的位置:“我的东西正愁没处撂,还是明明白白交给你,献礼于你。”霍中浚抬眸,面上透着凉笑的语气:“什么东西这么了不得。”袁伦:“关于尤寐的东西。”霍中浚握着手机,眉头折深,轻飘飘问他:“你在哪儿?”
袁伦:“我正在你的别墅门口。”
霍中浚冷淡着:“那你进来吧,我在球场等你。”
红螺海别墅的高尔夫球场的发球台,霍中浚轻轻抬高下巴,下定主意,脸色半明半暗,看向电话,播出了一个号码:“我约了一个人见面,他来找我,你带他进来,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谈话,懂吗?”他眼色沉狠。
女佣道:“好的。”
霍中浚转过头,思考着什么,他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拿着尤寐的手机,低头思索着,做了一个决定,把她的手机放回口袋,他的球杆轻轻推球,杆敲地面。
女佣引着袁伦去高尔夫球场的发球台,袁伦跟着她坐着一辆小车驶上草坡,举目四望,在冬阳的映照下,只见蓝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碧草仍鲜色绿欲。
球场养着高高低低的草坪,形状不一的小草坡,大小不同的沙坑、球道、果岭以及长草、水池等障碍。袁伦看到前方的发球台,霍中浚戴着手套打球,他的姿势那么轻松,那么悠闲。袁伦下车,又走了一段路,霍中浚看见他,道:“来了,”这时,霍中浚递一根球杆给他,问他:“会打吗?”袁伦点了点头:“发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我今天不是来打球的。”
发球台后,放置的桌椅非常醒目,桌子宽敞,椅子舒适,整体简约。霍中浚展手,袁伦跟着他,霍中浚脱掉白色手套,请他坐下来,霍中浚双手轻轻扣在桌上,袁伦的面色隐隐不安,霍中浚抬起右手示意他坐,袁伦安静就坐,双腿交叠。
两个男人就这么坐了下去。袁伦低头,从自己的西服内兜里掏出一个纸信封,捏在手中,轻轻放到桌上,右手并指将信封推了过去,推向霍中浚,霍中浚身子前倾,伸手捞过信封,他垂下眸色,慢慢打开信封,由纸张摩擦摆动所产生的轻柔声响,霍中浚伸手探进纸信封,掏出一个手机,袁伦唇角勾笑,霍中浚划开屏幕,看了几眼,他将手机推回信封,小心放妥,压在桌上敲了敲,缓缓抬头,松弛地问他:“说说你的条件,”袁伦得意洋洋:“她还在瞒你吧。”
“瞒我什么?”
“看来你不了解她,她没有向你坦白?”
“坦白什么?”
“坦白她为什么接近你,坦白她的旧情,你见到她的裸体视频,你不纳罕吗?我为什么会有她的裸体视频,我带她的裸体视频找你,我为了什么?”
霍中浚嗤笑,撇过头,眨了眨眼:“她什么也没向我坦白,”
“一个骗着你的女人,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甚至没提出条件?”袁伦抬眉问他。
霍中浚眉眼抬笑:“我会花钱买一个虚热闹吗?说吧。”
“我要五百万,”袁伦下定语气,“明天之前转我的账户,”他敛声屏气,恭肃地看他。
“你勒索我,”
“是又如何?”
“说说你的原因?”
“像你这种家族继承人是不会懂的,富贵险中求,”说富贵的时候,他的左眼还抽了一下:“你是女人们眼中的金爷爷,你要江山就有江山,你要美人就有美人,还包括一个被我玩剩下的女人。”
霍中浚骤然笑了,低下头:“你这么想的,我好像也没到那个岁数,”他扭开脸色:“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你既想玩女人,又没有做金主的本事。”
袁伦舔了舔唇,自嘲一笑:“我不跟你斗嘴,你给我转账吗?”
霍中浚一边抬眸跟笑:“当然,”一边努了唇圈,闭上唇隙:“不就是五百万,我还可以多给你一些。”
“明天之前,我会通知你,你把钱转到我哪一个账户上。”
“那其余视频呢,你什么时候给我?”
袁伦放下脚,低下头,准备起身:“霍总,你别急,我收到钱就寄给你,”他转身欲走。
“来都来了,玩一杆,”霍中浚抬眸,骤然一笑,袁伦转身看向他,霍中浚坐在那里,摆着商务性笑容:“我觉得我们可以打一球,”袁伦回头:“好,”袁伦自己走过去,从旁边的服务台上取过一双白色手套。
草坪响绿,天空晴明。
袁伦转头看他,霍中浚身子后仰,搭腿而坐,看着他,抬了抬眉:“打吧,我不会遣人打你。”
袁伦抬了抬眉毛:“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没什么损失,”霍中浚晃了晃头,低笑:“别多心,”他松着胳膊,向后仰,松弛摊手,毫无戒备。
袁伦发了一个空球。
这时,霍中浚起身走过去,他教他动作要领:“你这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