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尤寐抓过床头柜的手机,便看到一则信息,王秘书给她的账户打了一笔款,他还挺较真。
她骑车出门,入园之时就瞧见一个客户抱着一个大班男孩,那个大班男孩捂着左眼,看样子是晨间户外体锻撞伤眼角。
客户后边跟着许园长,许园长喊上尤寐。
三人来到瀛洲市第一人民医院看急诊。
大约两个小时后,许园长和尤寐向客户鞠躬道歉后,许园长送客户和孩子回家,许园长让尤寐先返园。
尤寐搭着电梯下楼,脚底发快,走向一楼,跨出医院大门后,忽闻喊声。
“尤子,你怎么来医院了?”一个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化成灰,她也能辨认来者,从前只觉捂心,而今只觉虚伪。
尤寐侧头一看,便知是袁伦。
医院门口,光线燎亮,袁伦从路边走出来,那一头似打了发胶的头发,油腻发黄,掩在额前,不清不爽。
尤寐欲绕走。
他面色看去不顺貌。
尤寐平静地转身欲走,不想与他纠缠,袁伦脚步狂迈,伸手拽住她的一只胳膊,环顾四周,低声快速地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放手,”尤寐拔出胳膊就想走:“对我动手动脚,不怕你的小凤凰找你麻烦。”
“你听我说几句话,”袁伦看着不耐烦的尤寐,不由地握她胳膊的力度深了一些。
“放手,”尤寐想甩开他的手,转头看向路边,不见的士,她极没耐心:“让开。”
几秒后,袁伦索性继续话题:“就一会儿。”他执拗得不肯离去,握着尤寐的胳膊更紧一分,双眼一犟。
尤寐: “……”
她没动,医院门口进出人员,都在盯着他,她倒想看看他究竟还能胡掰出什么东西。
“怎么,又想交代前女友什么事情?”尤寐讽他。
她语带尖刀,冷眼冷视,袁伦没见过她这样子,她在他的印象之中一直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友,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牙尖嘴利的样子,是因为他甩了她吗?袁伦滑过一丝愧疚,想说的话,咽了又咽,在尤寐露出嫌弃他的表情后,急急要走,他脱口而出问她:“我在牛蛙店见到的那个男人是谁?新任?”
尤寐悟过来,冷眼抛给他,对他质问自己的举止觉得可笑,暗有所指:“州官想放火,百姓想点灯。”
他一时沉默,亲眼看见尤寐跟霍中浚走得越来越近,疑惑生起。
“ok你交男友,那是你的事,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尤子,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尤寐抬眉,摆出好笑的表情,看着袁伦:“与你无关?”
袁伦蹙眉,嫌弃之色滑上脸:“他在玩你,他不能给你什么幸福的生活,你跟了他,你能得到什么呢?”
“袁伦,你还认为我非你不可吗?”尤寐单手推他,走开几步,隔开一段距离:“你还来找我?你犯贱吗?还纠缠我,对我来说,前任就是前任,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现任还在等我,多跟你耽误一分钟都是对我自尊的践踏。”
尤寐就走,走到街边,她频频招车。
袁伦的目光逡巡在尤寐的身上,似有难言之隐,移她的腰包,拽住她的胳膊:“你跟他,你还不如跟我。”
尤寐抬了抬眸,嗤笑:“从正宫转小妾吗?呵呵,你可真会玩。”
袁伦吃惊,愣了愣,才勉强吐话:“尤寐,你跟他不会幸福。”
“这就不劳驾你费心,我们一见钟情,倾盖如故。”
“这么凑巧,你看中的男人,偏偏是她的哥哥?尤子,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猜不出来吗?”
他直问她,还一脸为她设身处地的考虑的样子:“你放不下我?”
“这么久不见,你自恋了不少啊。”
“尤子,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要的答案,你自己去找,”他竟然还觉得他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定的份量,他自己不尴尬,她都替他害臊,交往了两个蠢女人,他眼中便觉得自己是所有女人的梦郎了?
他看着她,道:“我问你,你是想报复我吗?你想通过他,报复我,尤子,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恭喜啊,新女友助长了你的盲目自信啊,你在爱情之中迷失自知了吗?”尤寐定定地:“见过大海森林了,我还要小溪朽木吗?”
他说:“你就是在报复我?”
袁伦的话似一根涂毒的弓箭飞梭进她的脑壳之中。
尤寐一默:“他是我认定的男人。”
话毕,尤寐全然没功夫花在他的兴师问罪之下,拔腿欲离。
袁伦难以置信,抬了抬眸,低下头,又晃了晃眼睛,抿了抿唇,想开口说着什么,转而面色凌厉起来:“你别想坏我的事。”
尤寐嗤笑,睇眼看他:“我不想,我只会做……”
袁伦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今日所见到的尤寐,他微微歪头,看一眼她,他转过头,又害怕她看见自己的慌张,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把手机扯出口袋,押到她的锁骨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分手费。”
尤寐讥笑在眼底泛起:“这我可得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