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齐星河倒在地上,他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时婷,朝她的方向伸出了手,用肘部艰难在雪地移动了一下,就被一只靴子将手踩在了脚下。

喻卓气喘吁吁的,身上还带着被风雪击打的痕迹,有冷风一吹,飞雪便扑簌簌的滑落,有些落入了齐星河的眼中,带来朔骨的凉意。

“把你的脚拿开……”齐星河说得有气无力。

喻卓不为所动,甚至还俯身抓住了他的头发,膝盖跪在齐星河的胸膛上,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了他的面颊上,直到他的鼻血流淌,眼睛肿胀,喻卓才渐渐停止了动作。

喻卓提着他的衣服,将半昏迷的齐星河提到了眼前,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茶色的眼瞳像是有汹涌无边的暗火正在翻腾燃烧:“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星河病恹恹地歪着头,桃花眼半眯着,颓然借由喻卓的力道撑着身体,他吐出一口血沫:“你来得可真及时……”

“难道刚才是你不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吗,你想让我们两个都死在那只大鸟的利爪下面吗?”

喻卓的手掐上了他的脖颈,本就受伤难以呼吸的齐星河更是将脸憋成了绛紫色。

喻卓的手越收越紧,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咳,你……咳,你疯了?”齐星河艰难憋出这么一句话,喻卓不为所动。

“你要是不想活了,直说。不要这么拐外抹角的告诉我。”他冷声,眼底酝酿出一片波涛汹涌。

风雪更加猛烈,喻卓却将御寒的面罩和眼罩通通摘了下去,他呼出的气成为白雾不断上升。

忽地上空有直升机的声音轰隆隆而来,螺旋桨激荡起了更大一片的风雪,喻卓猛然松开了手,齐星河软绵的瘫倒在了地上。

喻卓抬头砍了眼在他们不远处悬停的直升机,走到时婷身边,发现那刀口并没有戳刺在致命的部分,寒冷使得血管收缩,倒还遏制了血液的流淌。

“!齐教授?”直升机下来的人先是瞄了一眼倒地的齐星河,又看了眼在时婷身边的喻卓,“啊……喻、喻卓指挥官?”

“喻卓……指挥官……”时婷呢喃着,她这句话说得异常沙哑,喉咙像是有鬼爪在抓挠,有火星在起舞,她咳嗽了两声,也是粗粝异常,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入目便是荒凉的沙地,以及四周围的怪石嶙峋。

她茫然地环顾一周,她如今身处峡谷中,两侧高耸的岩石还有着被风化的痕迹,她撑着地起身,手被粗糙的石子划过,刺痛感传来。

她揉了揉手指,有痛觉那应当也不是做梦。

她刚才不是还处在雪地之中吗,怎么一闭眼的功夫就到了荒漠中,甚至她耳边似乎还停留着喻卓的声音。

“咳咳……喻卓?”她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空荡荡的峡谷内,自然没有任何回应,她身上繁重的御寒设备已经被脱掉,留下的是最贴身的单衣,衣物上还有被刀子戳穿的痕迹,还有黏连的血液。

“不疼了。”她摸着伤处。

她发现她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虽然衣服里的绒毛令她倍感燥热,可她总也不能赤/裸着。

她沿着地上留下的脚印行走着,终于遇到了人类,她开心地摆手求援,可只得到了一个厌嫌的冷冷视线:“别挡路。”

时婷讪讪让路,看见他正推着推车,车上铺陈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他一脸厌烦地看着时婷,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也只有块简陋的兜裆布。

时婷不知道为什么衣着得体的她反而还要被嫌弃。

她有些无措,想要跟着他走,却得到一个冷漠的滚字。

这刺耳的字眼,实在是让她无所适从,若是她是个野兽可以去打一架,若是她是个人类可以寻求援助,可她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研究所实验物,两种思想总在她的脑中打架,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抉择。

她想通过手环联系喻卓,可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播出去的电话也只有忙音。

阳光让她浑身燥热,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服,只是抬腿,只是前进,就让她感觉到汗水正在顺着肌肤滑下流淌,最后黏连在她的身体上。

她想顺着这条路,看能不能遇到其他好心的人。

她沿着刚才的人来路走着,腿越发沉重。

呼吸都变得勉强。

但她想要活着,她就得为之努力,就算是用爬,她也要寻找活下去的方法。

她一路上也遇到了许多人,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漠然地注视着她,小部分似有恻隐之心,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个透明人,从她的身边推车路过。

小巧的轮子撑起简易的木板,一队队人推车从她的身边经过,却没有哪怕一个人驻足为她停留。

她已经眼冒金星,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阵后,却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反而是更头重脚轻,她的胃里已经没有能倾倒而出的食物,只有酸臭的胆汁不断从食道反出。

终于绝望弥漫上了她的心头,她觉得在这里不会有人会帮助她了……躺在地上的她浑浑噩噩,已经开始在想墓志铭了。

她亲人都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想这些是给谁留念。

后人?

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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