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点,尝试着劝宿永思,让他别搞那些小动作。
她那时只是觉得就算再不亲,两人好歹是兄妹。她能看出宿永思的心思,那文公子如果当真像他说的那样聪明厉害,难道看不出他的把戏吗?
此时没翻脸,无非是势不如人。
等人家高中入朝,还不得处处给宿永思使绊子,到时如果她真的成了文家妇,夹在中间多为难?
她片好意,哪料到宿永思大骂她吃里扒外,目光短浅。
这么来,宿淼也生气了,回骂他才是蠢货。
明明是普通人干嘛跟那些聪明绝顶的人比?比就比吧,还输不起。他怎么不想想,那聪明人跟他能样吗?
想想十二岁拜相的甘罗、六岁就能辨弦音的蔡文姬、能同时做六件不同的事,被称为神仙童子的元嘉……
跟这种人怄气较劲,是嫌自己命太长啊。还不如早早接受自己的缺点,重新找条出路呢。
闹了这么出后宿永思觉得她跟家里不贴心,彻底恨上她了,所以嫡母想把她送给老头子做妾时,他不仅没替她说话,还觉得这安排甚妙。
宿淼越想,越觉得他们相像,顿时气得像河豚。
“……你说他是不是奇怪,就算顾小珍画不好,那他画的东西该是屎还是屎,不能看就是不能看,专业比不过就算了,到处传播别人的私事,你们男人啊,酸言酸语起来真可怕……”
“屎”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气得有点狠。
韩勒看着自己被她掐变形的袖口,无奈道:“哎哎哎,说什么呢。谁跟他是我们,那是男人中的败类,叫你多看有深度的书,少看儿童绘本,这不,你就闹笑话了。”
宿淼呲牙:“你-说-什-么??”
韩勒摊手:“酸言酸语是女人特有的品格吗?”
宿淼不解:“当然不是。”
韩勒道:“既然不是,他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只能代表他个人品性低劣,你干嘛那么激动,觉得不可思议?”
宿淼:“可是……”
宿淼蹙眉思考,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个认知误区,但她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精准描述出来。
就听韩勒又道:“女人有牙尖嘴利的,男的就没有吗?男人有义薄云天的,女人也有巾帼英雄,所以说,人的品性如何跟性别无关。你要是心里默认男人格调比女子更高,更宽容,美好的品格属于男人,负面的就属于女人,那在很多事情上,这些刻板印象会影响你的判断,让你做出错误的决定。”
就像,很多人明明懂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但还是会下意识凭面相断定对方是不是好人。
宿淼恍然。
是啊,如果祁子实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呢,她是不是气愤之余就不会觉得这么不可置信?而是觉得稀松平常,因为她见惯了女子互相构陷的场面。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潜意识里,她觉得“只有女人才会喜欢说三道四、只有女人才会斤斤计较,也只有女人才会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她抿着嘴,小脸拧巴成团:“我没这么想……”
自己便是女子,宿淼确定,她本心里从未看低女子。
韩勒神色如常,像在说天气好不好,饭香不香。
他道:“你主观上当然没那样想,这不过是积年累月、代代人的潜移默化,在你意识不到时,就被刻下了某种烙印。所以,以后再遇到陌生人,千万不要因对方的性别、外表、时的谈吐就放松警惕,知道吗?”
韩勒说这么多,重点其实只有最后句。
他担心宿淼的既定印象让她不知不觉陷入危险,尤其是,沈艋查到万豪集团不仅在香港涉|黑,在广州也被查过次。
他还没查清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盯上宿淼,只能先给她找了点麻烦,让她暂时没心思算计到自己头上。
但很多时候罪犯之所以是罪犯,就是因为他们足够狂妄,也足够疯狂!
这世上大多数人是没有坏心眼的,坏人占的比例很小,但普通人只要遇到次坏人,便足以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
他家小姑娘平时表现得再成熟,从她对夫妻之事的生疏来看,她年纪不会太大。
第次时她羞得不敢睁眼,浑身僵硬不知如何反应,后面渐入佳境便热情又大胆,对夫妻之事不是无所知,足见她虽未成婚,却已到适婚之龄。
粗粗算,他还真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这种情况下,韩勒不能因噎废食,成天把她绑在身边,便只能调整自己对待她的方式。
既要宠着爱着,也不能保护过度,还得教教她人心险恶。
宿淼看他突然正儿八经,有些困惑,想了会,突然问道:“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啊?”
怪怪的。
韩勒捏她脸颊:“反正,你记住就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霸道。
宿淼看他神神秘秘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