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起……你还真咬啊!”他痛而不耐,右腕已现一排淡牙痕,便将她那尖瘦的下颌钳住一抬,嫉恨似的斥问,“说吧,守身若此,是要留给哪个南人?他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指给我瞧,我要他狗命!”又把浓阔飞斜的眉一挑,目已藏春,“我告诉你,小珠儿,你这般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泪珠儿也含媚,极尽万种娇柔之美态,更兼一分造作,一分病里俏,叫本郎君很是受用……我不是什么恶鬼,你不必再闹。”他往她肩颈而去,尝一道细极的锁骨,鹰似的窥伺,绒睫浮颤,“本郎君看中了你,乖一点,可少些痛楚!”
那抹胸薄薄,所织的是一层藕色方胜提花纹。
“阿娘!阿娘!”
“她死了!”
“我见过你……”
见她泪痕重、声渐弱,完颜宗弼稍一迟疑:“什么?”
“我以为你是好人……”
他听了又作一声笑:“我当然是好人。”
“郎君不记得珠儿了吗?”
他闻此哭腔,觑这春/光一片,却勾得心头欲/海如沸……
——算了。
完颜宗弼刚将她衣襟掩上,她又一挺腰,环上了他肩头,可抱不稳,娇娇喘气,一大滴泪垂下来。于是他也一呆,问她:“做什么?”思想在脑中一旋,方悟过来,“好,我轻一点!”互将衣衫褪尽,这十七岁的肉身即陷入一大床暗朱蔓纹被褥,处处无遗,落他眼中。何处白,何处粉,何处瘦,何处丰软盈盈。
“往后日子长着呢,我会好好记住九公主。”
他笑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