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哥,要不我们偷偷拿一只看看,这么多只,他不会知道的。”
刘木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同意他的想法。
刘石说道:“河蚌又值不了几个钱。”
刘木给他比了几个手势,他们现在有吃有喝,让他不要多事。
刘石抿抿嘴,见刘木一再反对,只能打消这个想法。
雨下了三日才停。
猎手一早上山,中午的时候竟带回来一兜蘑菇,笑道:“下雨之后就是出的快,这袋子估摸着也有两三斤。”
好不容易雨过天晴。
林清乐带着小桃,高兴地骑着马来找宁平,还给他带了几包酥香记的糕点。
“宁平!”林清乐远远就看到他又要进湖放河蚌了。
宁平见到她,朝她招手,“过来!”
林清乐过去,跳下马要上船,“我带了绿豆糕。”
宁平看看被她丢下的马,有点诧异地笑道:“你怎么会骑马了?”
连着小桃也学得像模像样。
林清乐道:“我学的。”
她好好练了好几天,屁股都颠疼了,但好在会得差不多了,完全足够一路独行。
林清乐笑笑,抬步跟他上船,“我每次出门都得坐马车,太麻烦。”
宁平让她坐到船头去,“小桃,你快让管事待会儿炖个小鸡炖蘑菇!”
宁平说道:“刚采下来的香菇,咱们先饱饱口福。”
林清乐笑得连连点头,把糕点打开分给他吃,“我爹前两天还跟说我你不回去教课,你什么时候忙完?学生们等着你呢。”
宁平吃着糕点,等刘木把最后一筐河蚌搬上来,揶揄道:“是不是当了东家就无师自通地懂怎么压榨员工?”
“哎!”林清乐面红耳赤地道:“什么压榨。”
她才不是扒皮地主,难得她爹爹也挂念宁平。
“你去上课可比这儿轻松多了。”
林清乐又不能天天大老远跑来看他。
宁平暗笑,“我待会儿写两张字让你带回去,让他们临摹就好了,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刘木将最后一筐河蚌搬上来,看看忽然出现的林清乐,愣了愣。
宁平道:“她是东家。”
刘木惊讶,东家竟然是个女人,还这么年轻。
宁平和林清乐道:“他是个哑巴,叫刘木,但能听见。”
林清乐点头,刘木看着也才十七八岁,感觉有点瘦,给他递了两块绿豆糕,“你也吃两块。”
刘木点头哈腰地接过,见这糕点实在精美,不舍得吃,小心翼翼放进怀里,等着忙完后拿去给刘石。
宁平笑道:“行了,再拿两块,别抠搜着省了。”
他和林清乐道:“他还有个弟弟。”
林清乐了解了,又分了两块给他,“拿去吃。”
刘木深深弯腰道谢,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香得久久舍不得咽下去,一点点细嚼慢咽。
船划到湖中,宁平把河蚌放下水,又检查着之前放下来的蚌。
因为他之前技术不熟练,下水之后还死了一些,要将死掉的捞出来扔掉,免得污染湖水。
林清乐也帮他忙,把坏掉的河蚌从网里取出来,惋惜地道:“死了不少。”
一个个堆起来有一大桶了。
宁平道:“能活一半也不错了。”
三人把河蚌收拾好,这才回岸上。
宁平得把死掉的河蚌处理掉,全部敲碎了拿去鸡。
刘石吃完绿豆糕,赶紧过来给宁平和哥哥忙帮,“宁爷,我和我哥拿去喂。”
宁平擦了手,让两人拿去处理,还得去给学生写两幅字。
林清乐已经磨好墨,在桌上铺好纸笔,一边等着宁平,一边自顾自地练两个字。
她的字和宁平真是没法比,这煞神脾气凶巴巴的,怎还写得这么一副好字。
宁平走进屋,见她在练字,走过去看两眼。
林清乐有个当私塾先生的爹,写字当然也不差,规规矩矩无可挑剔。
宁平忽然心里趣味横生,“我教你一副。”
他接过笔,写了一首词。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①。”
林清乐一边看,只觉得那字一改宁平往日铁画银钩的风格,字迹圆圆胖胖,变得绵软可爱起来。
她看着看着,词到下半阙,“无那尘缘容易绝”、“唱罢秋坟愁未歇”。
?
林清乐心里突突跳,惊了一下,“你……你有过世的红颜?”
“啊?”宁平放下笔,很满意整幅幼圆体字的圆软可爱,“抄的抄的,我不会写诗词,只会抄一抄。”
林清乐想哪儿去了。
宁平道:“我教你写这个。”
林清乐看着那幅字,可爱是可爱,就是
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