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来,自然就不是同一个价了。”
这才过了几天?!
林清乐脸色铁青,这个混蛋坐地起价!
“你想要多少?”
赌坊掌柜伸出两个手指。
“两千两?!”林清乐大惊,他真是狮子大开口。
赌坊掌柜摆了一下手,说道:“两万。”
林清乐脸色“唰”的白下去,他根本就不打算放宁平。
这个价格已经没有商谈的必要了。
林清乐深吸一口气,难掩胸口里的气血翻涌,起身离开,“走。”
管事见他们带着银箱子离开,心疼得直拍大腿,“当家的,卖了那兔崽子我们可白赚八百两银子呢,八百两啊!”
就算把宁平榨得骨头都磨成灰,都不可能有两万两银子的价格,掌柜何必说这么一个天价来吓退林清乐。
“当家的,为什么?”
赌坊掌柜不想卖就不卖,宁平的身契卖了,他还怎么拿到温家的当铺。
温家的当铺值两万两银子,那宁平就至少得卖两万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林清乐满怀希望地来,失魂落魄地回去。
走在路上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赌坊掌柜欺人太甚。
小桃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气急败坏地捡了石头就往赌坊门口砸,“呸!”
她扶着林清乐,“少夫人,他们就是群黑心的混蛋!老天瞎了眼,放这群畜牲出来咬人!”
林清乐难受地哭了好一阵,摆摆手,带着银子回去见大掌柜。
她出师不利。
林清乐实在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挫败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
大掌柜叹了一声,他们不可能接受这个价钱。
“少夫人先回去休息吧。”
林清乐点点头,抹掉眼泪,这件事只能先搁置了。
夜深了。
宁平还跪在院子里,看到林清乐失落地回来,又看到她低落地离开。
看来这一天里发生了无数乱七八糟的事。
宁平闭上眼凝神,跪久了体力支撑不住,手就开始发抖,举着的茶水往外洒。
他不知得多跪几个时辰。
换作以往他或许早就甩手不干了,但他现在撂挑子并不能保证他的尊严。
跪就跪着吧,跪到大掌柜亲自让他起来为止。
当铺的一众伙计们实在有热闹可看,宁平兜兜转转怎么又回来?还被大掌柜罚了一天一夜。
账房一边看账一边感叹道:“孽缘啊。”
“跪了一夜还没起呢,活该。”
账房挺乐意看宁平的乐子,世事催人老,几个月前横得管不了,现在跪了一夜也半句话没再敢多说。
宁平自闭了,他无话可说。
二柜朝奉早上路过的时候长吁短叹,“我们是倒霉啊,怎么又碰到你?”
宁平跪了一夜,快死了。
二柜朝奉叹了一声,不想见这个混账又回当铺,但他又没办法替他向大掌柜求情,“赶紧想办法走吧!”
当铺不欢迎这个孽种。
宁平只当自己耳朵聋了,他也没力气说话,挨骂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二柜朝奉见他满脸虚汗,脸色白得像纸,怕是真要跪出事,不想摊上这个麻烦,赶紧去柜上忙了。
“起来吧。”大掌柜的话终于在他被罚一整夜后才迟来。
宁平精神不济,一句话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不起身,扶着地面坐到地上休息。
大掌柜道:“收拾收拾,待会儿出来见我。”
宁平闭了一下眼睛,瘫倒在地,顿时头晕目眩累倒过去。
他就在地上深深睡了两个时辰,下午的时候才被烈日晒醒,从地上爬起来去收拾一下自己。
补了个觉他算是好了很多,又去吃了顿饭,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大掌柜要带他出去一趟,见到人来,让伙计去套了马车,“走吧。”
宁平根本不知道他要带他去哪儿,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去哪里?”
大掌柜不回答他的话,直接上了马车。
账房见两人走了,哆哆嗦嗦喝了口水,“我这心啊……怎么就扑通扑通乱跳。”
他赶紧合手拜拜老天爷,“别让这个混账东西回来,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他受不了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