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你怎么了?”
宇文小白伸指戳了戳石化的男人,他颤了颤,想到刚刚无意窥到的些许白嫩,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两下,“白……你是女人?”
“是啊。”宇文小白拿起剩下的半瓶冰水准备冲刷一下嘴里残留的红酒苦味,丝毫不在意自己随口说出的两个字给他人带来多大影响。
“啪。”清脆的碰撞声从门口传来。
阿尔失神地站在门口,脚下洒落着的白色草莓和翻到的果盘,“白,你说你是……什么?”
“我,女的。”宇文小白痛痛快快承认,然后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小子敢撬锁?”
“你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阿尔下意识辩解,辩解完就懊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西奥多这边已经消化好了,虽然白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他的感情,但不用再听老肯唠叨也是好事。
他双手握住宇文小白的肩膀,把她从面向阿尔转回到面对自己,绮丽的双眸泛起层层涟漪,“白,我——”
话没说出来,就被快步走到两人中间的阿尔打断,“白,我看西奥多这家伙没安好心,我再给你重新开个房吧。”
说着就要去拉宇文小白的胳膊,却被西奥多强力阻止。
室内气氛随着两个男人视线的交锋变得紧张,连灯光都仿佛蒙上沉沉阴雾。
“说起来真不应该,我们居然还没打过架。”阿尔冷笑着活动手腕。
西奥多也脱掉西装外套,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应战意味不言而喻。
就在一场激烈冲突即将爆发时,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散散漫漫的声音在这种严肃的场景里实在影响战意。
两人循声望去,看到阳台边的月亮秋千摇椅上,不知什么时候从两人之间移走的宇文小白正双臂交叉瘫在上面,边用脚尖刮地板边面无表情地说:“打呀,怎么不打呀?”
见两人面面相觑,干站着不动,她站起身,阴恻恻地说:“你们不打,那我要打了。”
爷爷的,祖宗不发威,还真把她这儿当“练舞室”了。
至于两个平均身高一米88的小伙具体遭受什么,这里就不多赘述了,非要说的话只能用令人发指、不忍直视来形容。
直到第二天晚上,西奥多和阿尔都没再在宇文小白面前露面,不过分别已久的男员工却出其不意地找到了她。
他是跟路西法监狱的帅狱医文医生一起来的,不过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让宇文小白总觉得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不等宇文小白询问,男员工就向她大倒苦水,看来是心中憋闷已久:“老板,你绝对想不到这个文是谁。”
“谁呀?”
“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幼儿园同学傅晚雯,你还记得吗?”
“记得,把你绿了的前女友嘛。”男员工不只向一个人讲过他的苦情经历,宇文小白听得都快出耳茧了,“我知道了,文医生是她的哥哥对吧?”
“不是哥哥,文医生就是傅晚雯!”男员工越说越尴尬,“还有……那个,人家没绿我。”
“咝——”宇文小白震惊当场,“文医生是变性人?!”
说到“变性人”三个字时声音陡然压低,深怕把别人的秘密给曝光了。
男员工:“……”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家老板的丰富想象力,换他的话,肯定立马猜到真相,那样顺利的人生哪有乐趣……
算了,他还是不想当智障。
接下来,男员工先向宇文小白澄清了幼儿园乌龙事件,然后告诉她文医生,就是傅晚雯也是女扮男装,不过跟宇文小白半路出家的不一样,她那样装扮已经七八年了。
甚至……想到刚刚傅晚雯和阿尔的姐姐朱沅见面时那一幕,他没好意思往下说。
宇文小白听完问了一句:“那你冤枉别人那么多年,有没有道歉?”
“道歉了。”男员工连连点头,“她要了赔偿,以后那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知道宇文小白三观正,自己也在努力跟上她的步伐。
“那就好。”宇文小白想到什么,“你刚刚还有话没说吧?说呗。”
两人边走边聊,接下来不用等男员工讲,宇文小白就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