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的会议不知开到几时,宇文小白在酒店餐厅用过餐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在洗澡时卸下了身上的假皮,这玩意儿使用超过一个月,已经逐渐没有黏力了。
不过高科技就是高科技,她自己的皮肤没有过敏也没有变红,看起来还被捂得更白了点。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宇文小白的自我欣赏,她跑过去一看,来人居然是她以为怎么着也会老实一段时间的阿尔。
他一身长长的貂毛大衣,脚上却穿着酒店拖鞋,虽然不伦不类,但由于人长得太好,反而添了几分慵懒之态。
一开门他就迫不及待钻进房间,惹得宇文小白直皱眉。
“你不怕我了?”
“怕什么?”阿尔倒在她的大床上,“嘿嘿,我知道你在故意吓我。”
他的眼睛落在宇文小白的身上,“白,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哪里有些不一样。”
宇文小白自顾自地拿毛巾擦头发,没有理他。
阿尔却站起来靠近她:“你的胸肌……怎么变大了?”
“本来就大,是你白天穿太厚感觉不出来。”宇文小白没好气道。
“哈哈,有道理。”
与异性“交流”经验为零的阿尔傻乎乎地就信了,他看到宇文小白要吹头发赶忙夺过吹风机:“我帮你吹吧,就当感谢你白天帮我涂防晒油了。”
有人侍候当然是好的,宇文小白也没推让。
不过没想到阿尔一副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做派,吹发技术居然挺好的,一点都不输理发店小哥。
宇文小白好奇问他,他却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一看就有猫腻。
吹个头发,阿尔出一身汗,他扔掉身上的大衣,一具只穿着某著名品牌男士内裤的性感body贴在了宇文小白背后。
宇文小白:???!!!
“你干嘛脱衣服?!不对,你干嘛穿这么少来我房间?!”
阿尔的湛蓝的眸子亮得惊人,嘴角还歪起一抹笑:“白,你怎么反应这么大,你是不是害怕了?”
他只是单纯,并不是真傻,被宇文小白吓唬几次也回过味儿来了,现在,他要开始自己的反击了。
白,我阿尔的“爱”你可要接好了。
宇文小白噌地蹿离刚刚位置:“谁怕了,你这样不好,被人看见了会多想的。”
“谁会看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一步步靠近,逼得她节节后退。
“阿尔,你这样别怪我兽性大发了!”她色厉内荏地扔出狠话,殊不知早就被看出内心慌乱。
“来吧。”阿尔憋笑,展开双臂又躺倒在床上,“你来压倒我,扒我裤子,对我这样那样一晚上吧!”
宇文小白:“……”
最终,阿尔如愿以偿地被扔了出去。
宇文小白何尝不知道阿尔在报复她,气得她喝下半瓶冰水还没压下火气。
“咚咚咚”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她以为阿尔那个欠扁的家伙又回来了,气冲冲地去开门却发现这次另有其人。
西奥多拎着一瓶红酒立在门外,眼下虽然有些青影,但还算清爽,显然开完会后收拾了一番才来找她的。
一进门,西奥多就看到了地板上的大衣,他双眸微微一沉,“你有客人?”
“是阿尔,他刚刚过来玩儿。”
宇文小白不知怎么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其实细想好没道理,真要捉奸也该唐兰来才对。
“哦。”
西奥多没多问,而是踩着大衣走到落地窗前的圆桌边坐下。
宇文小白:“……”何必跟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过不去呢。
西奥多动作流畅地割开酒瓶封帽,取出瓶塞,用口布擦干净瓶口,然后往醒酒器中缓缓倒入酒液,在晃动几下后,他看着宇文小白未语先笑:“怎么站那么远,要我抱你过来吗?”
其实宇文小白是被他醒酒时散发的优雅气息给惊艳到了。
她接过递过来的酒杯,仔细观察里面的深色液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二年的拉菲吗?”
“不是,这是16年的罗曼尼.康帝。”
“哦,那我得尝尝。”她故作老练地说,其实根本不知道西奥多说的是什么。
以宇文小白的品味当然分不出什么好赖,她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喝红酒?我看你不仅经常喝,醒酒还醒得蛮好的。”
西奥多看出她在转移注意力,也愿意配合接话:“我以前在酒庄兼职过销售员,所以会醒酒。”
“哇,模特和销售,差距好大,你还做过什么兼职吗?”宇文小白自己也是打工人的一员,自然对这种接地气的话题比品酒感兴趣。
“水管工、电力维修员、拉城荷官、米其林餐厅助厨……”
“停停!别说了!”宇文小白皱眉捂住心脏,同样是打工人,她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也许是她痛苦的表情过于真实,西奥多真以为她心脏不舒服走近来要查看,结果却在挨着她肩膀时僵住了。
他的眼神从呆滞转到混乱,直到宇文小白旺盛的表演欲退去,他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