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难得一见的轻松愉悦的笑意,在烛光的照耀下英俊得让人心悸。他站起身,迎着赤井秀一的方向走了两步,气定神闲地伸出手,“过来,秀一。”
赤井秀一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在加速的心跳声中走向琴酒,握住琴酒伸出的手——从指尖摸到手腕的那种握法。琴酒的手略微用力,轻描淡写地把人按进座位里,微微躬身,在赤井秀一耳边说:
“生日快乐。”
赤井秀一用琴酒被鬼附身了的眼神看着他,几乎要忽略琴酒说话时喷洒在他耳畔的热气。
琴酒慢悠悠地坐回原位,打开红酒倒进两个玻璃高脚杯中,然后把其中一个放到赤井秀一面前。
赤井秀一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一切,感动的同时心里毛毛的,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琴酒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墨绿色的眼眸凝视着赤井秀一,“有人特意来提醒我了。”
赤井秀一几乎是在瞬间意识到了答案,无奈地牵起嘴角,扶额叹息,“真纯……”
琴酒跟他碰杯,“是她的提议,普通人的约会感觉如何?”
赤井秀一抿了一口红酒,为它的醇厚所俘获,“Gin,我得纠正你,普通人一般没有这个财力。”
琴酒耸了耸肩,“餐厅和酒是斯塔克的推荐。”
赤井秀一开玩笑地说:“我感觉自己被你包养了。”
“可以。”琴酒手持刀叉切着牛排,从容地说,“是你的话,我不介意。”
赤井秀一停顿了一下,以一种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说:“……我介意。”
“啊,我知道。”琴酒说,他当然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他想,想想又不犯法。想必赤井秀一就是听出了琴酒话里的那一点认真,才会这么回应。
两人吃完一顿大餐,碗碟都放在桌上没动,琴酒说明天会有人来取走。一瓶红酒被两个人分了个干净,对于喜欢烈酒的两个人来说,这点酒就跟喝水一样。但是这种环境下向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赤井秀一姿态慵懒,眼神清明,整体上呈现一种微醺的状态。他看着在烛光下的琴酒越发英俊的眉眼,得寸进尺地问:“Gin,我的生日礼物呢?”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着。”
这么正式的嘛?!赤井秀一看着琴酒的背影,他还以为琴酒会回一句‘这不就是’或者调戏一下‘床上给你’之类的……为什么要把花束放在厨房里?这是为了新鲜把花束泡在洗碗池里了吗?
赤井秀一嘴角抽了抽,虽然他很想吐槽送红玫瑰这种操作,但是想想估计也是真纯的建议吧。他伸出手,准备把那束下端湿漉漉还在滴水的玫瑰花接过来。对了,一会儿还得擦地板。
琴酒拿着花的手躲了一下,赤井秀一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琴酒站在赤井秀一面前,低头凝视着他,目光深沉。赤井秀一不知为何,突然从琴酒的眼眸深处读出了一点踌躇。他站起身,不容置疑地伸出手把花从琴酒手里抢过来,抱进怀里,毫不在意被水打湿的衣摆,挑眉问:“不是给我的吗?”
琴酒松开拿着花束的手,紧紧盯着赤井秀一的双眸,“收了就不能反悔了。”
赤井秀一笑了笑,墨绿色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语带调侃地说:“Gin,你知道这句话一般不会在庆祝生日的时候出现,而是……”
“我知道。”琴酒打断了赤井秀一的话。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天鹅绒的戒指盒放在桌面上,推到了赤井秀一面前,再次强调道,“不能反悔了。”
赤井秀一看着桌面上的戒指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向认真的琴酒,又垂眸看了看戒指盒,嘴唇动了动,又在真正发出声音之前紧紧抿住。
琴酒耐心地等待着赤井秀一的反应,没有出言催促。
半晌后,赤井秀一神色复杂地勾起嘴角,与琴酒对视,“所以,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吗?”
琴酒的手指动了一下,抑制住自己想要拿烟的冲动,“只是赶巧了。”
赤井秀一打开了戒指盒,盒子里放了一对对戒,没什么花哨的白金戒托,但上面的绿宝石已经足够彰显它的贵重。“我没记错的话,求婚戒指应该是买一枚吧?”
琴酒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语带笑意,“所以你承认自己是女方?”
他才没有。赤井秀一曲线救国,刻意加重了某个字的读音,“所以你这是‘求’婚了?”
琴酒沉默地盯着赤井秀一看了一会儿,“别指望我会单膝跪地。”
赤井秀一舔了舔唇,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严肃郑重地说:“Gin,”他放下花束,拿起对戒的其中一枚,绿宝石在白金戒托上烁烁生辉,“FBI会怀疑我有经济上的错误。”他边说边把手上拿着的那枚戒指戴到了琴酒的手上。
琴酒哼笑一声,抓起赤井秀一的手,拿起盒子里剩下的那枚戒指干脆利落地给他戴上,满意地端详着,“碍事的时候就摘下来挂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一写两个人的相处就超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