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的天空,蓝得如同最顶级的水晶般剔透,朵朵白云飘荡其中,是最好的画也描绘不出的风景。
赤井秀一从床上醒来,他睁开酸涩的双眼,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难得在休息日享受着赖床的乐趣。
光线并不会直照到床上,率先起床的琴酒就只给窗户留了一层纱帘,所以赤井秀一现在可以远望窗外的蓝天,柔软的白色云朵在天上时聚时散,让他想起昨晚的琴酒给予的如坠云端的温柔缠绵。
赤井秀一还记得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自己是怎么哑着嗓子求饶的。他抬手扶额,没抬起来,这么一动才感觉到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酸疼得要命。赤井秀一深深地吸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唇,这种时候,琴酒去哪儿了?!
“在这儿。”刚刚走进主卧的琴酒看着赤井秀一不服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在腹议自己。
赤井秀一一口气卡在嗓子里,直接咳了出来,结果因为嗓子太干,咳起来没完。
琴酒走过去,把人半抱起来,让赤井秀一靠着他的胸膛,左手拿着水杯给人喂水。他刚刚就是下楼去拿水了,之前放在床头柜的矿泉水,昨天两个人在床上厮磨的时候都喝完了。
被人搂在怀里喂水这种事,赤井秀一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只是半靠在琴酒怀里,就着他手上的水杯喝水的时候,赤井秀一也不免感叹,是上下的区别吗?还是琴酒的体力真的比他好这么多?
他的目光顺着琴酒的手落到戒指上,还是感觉有点不现实。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了。
琴酒把喝空的水杯放到床头,跟赤井秀一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紧紧贴在一起。
“干嘛?”赤井秀一被有点粘人的琴酒逗笑了,打趣道,“都这样了还怕我跑了吗?”
琴酒低头叼住他的嘴唇,模糊而不掩狠厉地说:“跑?!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赤井秀一!”
“是、是。”赤井秀一仰起头,跟琴酒交换了一个吻,“我知道。”他从一开始跟琴酒在一起就知道这是条不能后悔的路,因为琴酒不允许。
两个人马上就要再次双双倒到床上的时候,赤井秀一的肚子发出了十分有存在感的声音。
赤井秀一插在琴酒长发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从某人的吻里挣扎出来,“Gin,你没打算订婚第二天就饿死我吧?”
琴酒有些遗憾地放开赤井秀一,起身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就算你后悔了,也不会是这种死法。”
赤井秀一跺了跺脚,站稳身体,回嘴道:“一枪爆头吗?”
“不。”琴酒看着他,咧开嘴,露出他们为敌时的兴奋表情,眼中闪烁着寒光,“你只会死在我床上。”
一股久违的战栗感顺着赤井秀一的脊柱爬上来,点燃了他眼中的火光。赤井秀一向前倾身,用手指勾住琴酒的领口,舔了舔唇,“真的吗?我是不是唯一有这个待遇的人,老大?”
半小时后,赤井秀一被琴酒半扶半抱地带下楼,放到柔软的沙发上。赤井秀一打了个哈欠,目送琴酒去厨房做饭。昨天餐桌上的碗碟已经都消失不见了。
赤井秀一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随手换台。突然他的手停了一下,看着电视屏幕里浓烟滚滚的新闻现场,叹了口气。
“怎么?”琴酒端着一叠三明治走过来,他的目光扫过电视,微微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把手上的食物放到玻璃茶几上。
赤井秀一坐起身,伸手拿了一个三明治吃,吐槽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纽约这么危险了?”
琴酒挤进赤井秀一坐着的沙发里,随口回答:“从有超级英雄开始。”
赤井秀一靠在琴酒身上借力,“不是先有的超级罪犯吗?”
琴酒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胳膊搭在赤井秀一腰后,犀利地说:“一开始超级罪犯可不是都往纽约跑的。”
赤井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
琴酒顺势拿过遥控器,随手换了个能体现岁月静好的台。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吐槽边吃完了一大盘三明治,赤井秀一休息的差不多了,把空了的碟子拿到厨房去洗。打开水龙头后,赤井秀一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他先把戒指拿下来,左右看了看,暂时放到了旁边不碍事也不会沾到水的地方。把盘子冲干净,放进消毒柜,然后把手擦干,再把戒指戴回手上,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琴酒说:“有点麻烦啊!”
琴酒很好说话地说:“碍事就摘下来挂在脖子上。”
赤井秀一无奈地点点头,“明天去买条链子。”
“我买了。”琴酒说,他在赤井秀一疑惑的目光中,从门口挂着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他边走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白金项链,然后把盒子扔进垃圾箱,把项链递给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接过项链,摘下戒指串上去,背对琴酒。所以一定要贴身带?赤井秀一在琴酒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皱眉,疑惑在心中无声的冒头。
琴酒自然地帮赤井秀一把项链扣好。
赤井秀一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