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抽屉,伸出手,将里面的衣服从最下层都抱了出来递给华清棠。
但出乎意料的是,里面除了衣服,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沅湘不死心的伸手往里摸了摸,发现的确是空空如也,不由失望的叹了口气。
华清棠却是将衣服抱的高了些,看着这薄薄的几件衣服,又看了看那抽屉的高度,惊疑道:“这么高的抽屉,只放这么几件衣服,就放满了?”
“你的意思是……”沅湘抬头看她,又看着抽屉,双眸微微一亮,伸手敲了敲抽屉底层的木板。
“有回音。”华清棠也兴奋起来,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一旁,“底下有隔层!”
“可……这怎么打开?”沅湘蹙了蹙眉,手掌放上去往外拉了一下,可那底板却纹丝不动。
有心往上抬,四周又密封严实,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不如……”华清棠坏笑着搓了搓手,就想要一拳打上去。
“不能打草惊……”沅湘连忙伸手阻止,无意间手肘碰到抽屉外的拉手,那抽屉竟随着拉手向上抬了起来,露出底下的隔层。
而隔层中,孤零零的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
华清棠顿时泄气:“这让咱们上哪儿找钥匙。”
“这盒子上的花纹挺特别的。”沅湘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暗暗记下,扭头正要说话,就对上了华清棠身后,一双散发着幽暗绿光的眼睛。
沅湘瞳孔骤然放大,险些吓得跌坐在地。
“咦?”华清棠注意到她的异样,疑惑的回身去瞧,不由扑哧一笑,蹲下身将其抱了起来,“是只吓人的小狸奴。”
“一点动静都没有。”沅湘此时也看清是只毛色雪白的狸奴,只是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怕什么。”华清棠笑着挠了挠小狸奴的下巴,“有我保护你。”
沅湘不由莞尔,华清棠却是连忙将那狸奴放了下去,拍了拍手和衣裳。
“快去吧掉毛怪,怎么掉这么多毛。”
“她还有个名字不知道吗?”沅湘故作高深。
“什么?”
“毛。”
华清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哈哈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沅湘却是看着狸奴的方向蹙了蹙眉。
“它在闻什么?”
华清棠扭头去看,发现那狸奴正停留在门边打转,不时还低头嗅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喵……”
沅湘走过去,蹲下身子,挥手将狸奴赶走,拿着火折子朝它方才待过的地上看了看,除了尘土,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又看向那门,也是干干净净的。
可就是太干净了。
别的地方或多或少有些脏,只有靠近门槛的这一片地方,像被擦过没多久一样,干净如新。
沅湘抬头和华清棠对视一眼,缓缓伸出手,摸向屋门最下面,与地面有接触的地方,果然感觉有几处的手感有些不同。
将手缩回来一瞧,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华清棠见状,也凑上来闻了一下,确认的点点头:“是血。”
“也就是说……”沅湘站起身,拿出帕子擦掉手上的血迹,“张母很有可能是死在这里的,而不是院子里。”
“可杀她的人,又为什么非要让人发现她是死在院中?”
“……算了,一时想不通,没准今晚张顺还会回来,咱们先回去再说。”沅湘回神道。
华清棠应了一声,二人便将一切恢复原样,离开了张家。
回去的路上,却是听到大街上的几个婶子在聊天,提到了张家,面馆几个字。
沅湘和华清棠对视一眼,缓缓停下了脚步,在一旁听了几句。
“诶,你昨个买了吗?”
“当然了,我家民强最近食欲不太好,就喜欢吃张家那口面。”
“可不是,张家的面还实惠,几文钱给那么一大碗呢。”
“唉,每回过去,那张顺都笑呵呵的,瞧着人真是不错。就是可惜了,摊上那么个媳妇儿。”
“快别提她了,多晦气。”
“也是,不提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