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汇。
宁秀秀就特别想去,可说了好几次,陈家老婆子一直以家务多,没人干活死不松口。
直到几天前陈志刚被村里挑中去机械厂学习新型农用车的驾驶技术,陈老婆子忽然主动提出来说,既然都是去县上,那就让他们夫妻俩就个伴儿,一起去。
两个人自然都非常高兴,觉得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边夫妻俩走了,那边陈老婆子就开始操办嫁孙女的事儿了。
按照之前他们商量好的,富家把五百块钱送过来,陈家把陈静送过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爸妈回来想不认都来不及了。
至于别的,完全可以等以后再说,反正陈静现在也不到结婚年龄,也领不了证。
结果富家对他们那个二儿子是真心心疼。
他们觉得自己二儿小时候吃苦了,这结婚就算不办仪式咋也得选个日子。
然后就找算命的给算了个黄道吉日,在五天以后。
陈老婆子虽然不高兴,可她觉得儿子媳妇这一去县里,咋也得十天半个月的,也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儿和富家闹不愉快,就捏着鼻子答应了。
结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三拖两不拖的,就被陈静发现了端倪。
陈静当然要闹!
她还想逃跑,跑去找爸妈,然后就被陈老婆子和她大儿媳给抓回去锁起来了。
陈家人想着反正离那黄道吉日也没几天,饿陈静几顿,饿的到时候没劲儿了,也省得闹腾。
于是,之后的几天他们就隔门每天放进去一碗米汤给陈静吊着命,连饭也不给吃了。
陈静被饿了三天,门也砸不开,窗也翻不过,绝望的都想用腰带上吊了,结果宁秀秀提前学完回来了!
看到闺女被关起来了,又追问出了事情的始末,宁秀秀当场就发了疯,直接就跟婆婆干了起来!
可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宁秀秀一大早就县里往回赶,进门连口水都没来及喝。没打几下就被陈老婆子和她大儿媳给按在了地上。
就在她们正准备如对待陈静一样,把宁秀秀也先关起来的时候,宁奕来了。
宁奕是来和姑姑说让表妹进城的事儿的。
结果一到陈家,还没下车隔着篱笆门就看到了姑姑在被人打。
这哪儿受得了?!
宁奕扔下车就冲了进去,抓起门边上的铁锨朝着陈家大媳妇身上就拍了下去!
吓得陈家大儿媳尖叫着松开了宁秀秀。
宁秀秀爬起来就去砸锁着闺女的门,而宁奕则和陈家的人干了起来。
陈家不是只有女人,老大家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现在基本上都长成了人。
之前陈婆子和他们妈和宁秀秀打架明显站了上风,他们自然没一个人上前。
现在看到宁家来了帮手,他们一窝蜂的全都拥了上去,这样宁奕就落了下风。
好在宁秀秀一边砸门,一边声嘶力竭的喊救命,总算是把旁的人家给惊动了,村里的人也都赶了过来。
陈家所在的村子是一个山村,靠山而居,土地贫瘠,人口不多。
户与户之间相隔很远。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婆子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把陈静关起来,现在又想关宁秀秀。
可村民们都来了,他们也就不敢了。特别是村长,村老们也都赶过来,他们就缩成了孙子。
认宁秀秀对着大家哭诉,蹲在那一声也不敢吭。
虽然他们现在装怂,可宁奕哪里敢让姑姑和表妹再留在那个狼窝?他跟宁秀秀商量了一下,当即就决定把她们娘俩全都带了回来。
只这一路好几十里山路,宁奕还带着两个人,加上白天他也没怎么歇,这一趟算是把他给跑毁了。
刚才回来的时候真的是累的腿脚都软了。
听了宁奕的复述,宁老太好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宁秀秀擦干了眼泪,说:“娘,小静这几天还得托你和小奕,小欣帮我多照看点。我明天就去县里,找陈志刚把婚离了。他那个家我和我俩闺女这辈子死都不会再回去了!”
听了女儿的话,宁老太的手抖了一下,抬眼瞪着女儿:“你胡咧咧个啥!小奕都说了,这不关志刚的事,他啥也不知道。生气也不兴迁怒啊!”
“咋不关他的事,那不是他妈?那不是他家?反正,娘,这事你们谁也别劝,我和他这婚是离定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宁秀秀说着,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就因为我生的是闺女,他们一家子欺负我。要不是我一直想着那个王八蛋人还不错,对我和女儿都好,平时也知道维护我们,我能忍到现在?!
可我和闺女这些年在他家过的什么日子?活儿,活儿是我们干的,苦,苦是我们吃的,挨骂受气都不说了,最后我俩女儿他们都想卖了!
生儿子那么好,他们咋不让儿子去挣钱?到最后一个个全靠卖我女儿给他们娶媳妇?!他们也不怕作孽太多断子绝孙!”
这话听得宁老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知道女儿当着外孙女骂她爸不对,却一点都不想埋怨她。
按老太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