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容易引起火灾。类似的事我处理过……不,是我兼职给新闻社写稿,有些见闻。”
“你还会写新闻稿呀。虽然已经发觉你深藏不露,但这位同学,你比我想象的更优秀。”
“同学?”他有些恍惚,“你这么叫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什么?”
“不,没事。总之我就送你到这。我也不会故意记下地址,想着以后对你做一些违反道德的事。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不是。”
“好,我信。”
我对他笑了笑,挥挥手就转身朝大厅走。忽地,我想起一个未被解答的疑问。
“为什么你非要说我是年下,还比我大——”
身后已经空无一人,我怔然,嘴里自动说完最后几个字。
“3个月……”
他走得也太快了,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凭空消失,他会魔术,会障眼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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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电车按部就班两个月整,公园的枫叶开始泛红。
这天,我做了枫叶形状的曲奇。三个人仍默契地不问姓名,不打听对方个人信息,依然保持大学生、护士和上班族的称谓。另外,我终于转正。表示庆祝,大学生给我听他在录音棚录的小样。看上去挺时髦的他,其实更喜欢原声吉他的音色,调子也是民谣风格。上班族也送我一些还未面世的日用品小样,他在一家日化公司做视觉设计。
对于年长年下的疑问,大学生还没有为我解答,但我不喜欢逮着一个问题死缠烂打,除非这关系到我的账户余额。何况末班电车的会面已经成为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前提是我当天不用值夜班。
等车门打开,我对他俩打招呼。身边空位放着两个手提袋。我还特意绑了缎带,颜色是让人精神愉快的向日葵黄。“今天的宵夜是香草舒芙蕾。我蹭了医院的冰袋,所以口感没有大问题。”我介绍道。
上班族和大学生一前一后走进来,对我的不定期“投食”已经习惯。甚至不是甘党的上班族开始研究国内巧克力品牌的发家史。
这就对啦,世界没了糖分还能转吗?不,硬撑罢了。
“不过你俩天天雷打不动坐末班车,像是在故意等我。”我开玩笑道。
两个人沉默了,还有些尴尬。
“抱歉。”我吐舌头,用副院长和大公司医药代表的八卦岔开话题。不过我越说越气,不禁抱怨,“这世上真的有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吗?最起码讲卫生,脾气好,不打人,坚决不要肥肚腩和地中海,如果还会点才艺就好了——这种男人真的存在吗?”
上班族和大学生眉毛微微皱起,仿佛陷入思考。一时间谁都没有作答。又冷场了。我撇嘴,但没有补救的打算。家里人中午发来的短信还没删除,想删但又觉得可以留着,作为日后反驳回去或干脆翻脸的理由。
“我到站了。晚安,两位。”上班族起身招呼道,“护士小姐,再次谢谢你的‘宵夜’,我会认真品尝的。”
我笑着挥挥手,目送他身影在站台上越行越远。电车再次启动,我嘴角自然垮下。
“今天过得不愉快?”大学生问。
“被催着交男朋友,然后早点结婚。”
或许岁数接近,年轻人之间没什么交流代沟,我把那些留言给他看。他飞快游览,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不好意思评价我的家务事,长着一口鲨鱼牙却善解人意的安静。
拿回手机,我摆手示意他不用往心里去,毕竟这确实是我自己要处理的麻烦。我问他,“你呢,最近和你女朋友处得还好吗?应该很不错吧,比起谈恋爱,我觉得你是更适合结婚的类型呢。”
他睁大猫咪一样圆滚滚的眼睛,“女朋友,结婚?”
“我……说错了什么吗?”
“错了,完全错了。我没有女朋友。”
“啊?”
“真的,真的没有。”
“那你的辫子是?”
“我自己编的,我自己就可以编。”说着,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刚想给我看,又急着息屏,和我道歉,说不太方便。
就算他真的要我亲眼确认,我也会推辞的。稍微有些尴尬的沉默后,我想着自己比他更适合先开口解围,就自嘲起来。
“我家是个大家族,虽然没有很严格的家风,但对男孩女孩的教育理念完全不一样。我根本就是生错了性别,所以从小各种挨打挨骂。他们觉得我脾气不好,耐心不够,又常常和人打架,强烈要求我大学读护理,好找一份护士的工作,这样性格就能得到纠正。又因为工作合适,性格变好,谈婚论嫁才更方便——说实话,我想不想谈恋爱,想不想结婚,这个和性格又没关系。就算我是母老虎,是毒蜘蛛,看上谁了也会主动去追的。”
大学生深吸一口气后,认真和我说:“我认为,一个脾气不好,耐心不够的人,不会在忙完整个白天,晚上掐着时间赶末班车的同时,还花心思给别人烤饼干,做蛋糕。你只是……单纯只是没有遇到更适合的生活环境,现在这份工作对你起到的正面引导也有限。我是这么想的。”
脑子像电车飞驰轰隆隆地响着。我被大学生的话弄得天旋地转,晕乎乎的,“你觉得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