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角小涡流光溢彩:“殷殿下,她活泼好动,丹田不稳,上神命她扫雪也有益她的修行啊。”
重明鸟说:“殷殿下扫了那么多的雪,雪势渐大,她会晕倒啊。”
竹神靡靡忙不迭地说:“她身强体壮,哪有这么娇弱。”
重明鸟蹙眉:“都怨她的兄长,他连累我们的神女月漓不顾尊仪的天上地下的胡乱找他,传出去丢脸……”重明鸟把火气撒到殷漱的兄长身上,他揉揉左眼,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只眼睛被上神浮厝嫁接到殷漱眼中,治疗她的伤眼。两人视灵接通的话,殷漱就能见他所见,感他所感,可恶的浮厝主子!
竹神靡靡心疼重明鸟,只得安慰他:“谁让你眼睛多啊,瞳色滋润!”
重明鸟催她: “你快回去,上神来找月漓了。”
“你不早说,”竹神靡靡闪身而去。
竹海上屋,靡靡乔装神女月漓打坐,她戴着面纱。屋外的浮厝面色沉沉,也不打扰她,幻出木匣,顷刻之间,木匣辗转送进靡靡的身边,靡靡松一口气,眉头一舒。
另一头,扫阶昏倒的殷漱,半睡半醒:“这么冷啊,”殷漱裹上床尾的一件回纹蓝色披风,慢慢低头,看一眼把毛绒绒的白毯,她伸手掀开白毯,白毯下铺着四四方方的冰垫,冰垫萦绕蓝色光泽,她伸出左手抚摸冰垫,一下受冻,手就被弹回来了,她握起拳头往嘴里取热:“又睡冰垫。”她起身下榻,扶住门框,左右一看,不见师父,她看见西袖殿的中央暖香袅袅,右边两对千枝梨花烛上微弱的烛光跳跃,书案上累着一捆竹筒并几只小红灯盏,左边就是九叠云锦屏风,她想着师父的话:“你日后事事要向为师报备,你的言行有所偏差的话,我还是会把你逐出师门。”
紫徽神阙,创世天柱顶起三十六重天,轻烟成霞,碧空清透,云瀑浮动。当紫徽帝宗的声音在沉寂的艳霞中回荡时,意味着帝宗即将到来,百官跪迎。
帝宗坐着一顶金中带紫穿瀑吞雪的金轿驭风而来,落至金光殿,帝宗坐于金轿,坐北向南,金轿之下,以帝宗为中心,文官排列在东边,武官排列在西边,武官中的天将温琼其麾下统领着数十上百灵兵,担任护法安保等神职。文官中的灵君不计其数,一重一重卷烟之下就是微末小神,最后是守着灵天门的两名天将站在滚动的澄海云之中。
今日朝会的主题就是神族边界小族战事又起,谁来出任大将军率军出征。
帝宗的意思从儿子之中择一贤者担任,帝宗的话才开始,就看到太子轩辕滇开小差,于是点名让他回答。
九曜星君执笏出列,并不惊慌,双手作揖,微微低头,复又抬头:“还是先让马元帅来说,他掌管神族兵部。”
帝宗伸手掀帘而出,观他一眼:“吾想听听太子的见解。”
太子轩辕滇说:“这带兵主帅不用冲锋陷阵,这满朝文武谁能闲过我儿子渡厄星君。”
帝宗搭脸看着他:“不妥,扶颛不日就要成婚了。”
那一旁的文官跟着吆喝:“不用小天孙出动,没有武力也□□。”
帝宗立于玉阶,渡厄星君出列行礼:“帝君。”
帝宗仪态威严,面容慈善,欣慰地看着眼前一身正气的孙子。
渡厄星君身形结实,容貌出众,已到大婚年龄,婚姻大事该提上日程了,不能派去战场。
太子轩辕滇不敢多话,他与儿子不冷不热,总觉得儿子自那一场神魔大战之中侥幸回来,就变了样。
帝宗问道:“你父君说,今日你去见西荒神女了?可还满意?”
渡厄星君眉头一蹙,将那日扫雪的月漓神女的容貌好生回忆了一遍,倒是想不起来,只记得她聒噪,他抬手敬揖,道:“满意。”
帝宗关切道:“配你怎样?”
众天官鸦雀无声,专心来听。
太子轩辕滇说:“儿臣听闻,西荒神女,温良大方,温柔敦厚,她与我儿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
帝宗关切道:“扶颛,是吗?”
渡厄星君思索一番,垂手恭敬,道:“是。”
两班文官和武官,奉承道:“如此甚好。”
“仗是打不完的,难道要小天孙迟迟不婚?”
“我等早就听闻,西荒神女才貌双绝,仙术精湛,都想目睹一番啊。”
帝宗道:“那就着吉官择良辰完婚。”帝宗搁一边还没说话呢,只听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太上老君:“太子的话,至为允当,只是渡厄星君战功扬扬,也得给别人打仗的机会,老臣保举一人必能胜任。”帝宗看见他就头疼,不用猜就知道这老头又来保废元帅桑殇的,桑殇是帝宗的二儿子。
“桑殇又思动了,他想驭马疆场,将来好带兵又来逼宫?他想骑马,那就让他去拜弼马温为师。”
太上老君吓得扑通跪地:“臣收回奏请,帝宗不要虐待废元帅啊。”
帝宗知道跟他讲道理没用,于是,让天兵赶紧把老君提走,提去休息。
“有笙,你说说看,谁出任大将军为好啊?”
这有笙是帝宗的三儿子,他抬袖作揖道:“儿臣举荐温琼出任大将军。”
帝宗露出欣慰一笑,这才是仙君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