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失踪(1 / 3)

半空上,西子浮厝巧遇拂袖离去的渡厄星君,他犯不着热脸去贴他的冷背,渡厄之职这个玩意儿到底算个什么行当。

殷漱才与渡厄星君告别,就看到踩着重明鸟而来的上神浮厝,重明鸟伸腿瞪眼扑哧扑哧飞走了。西子浮厝看见还在林径扫雪的殷漱,倒是欣慰,她从油童到小仙到仙君就是这股犟劲,他怀着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太争”的复杂心情看着她。

她是他唯一的小徒!甚是顽劣!

浮厝过来,殷漱恭敬执帚,把他雪靴下的雪渣,扫得一点儿也不漏掉。

下一刻,她呈上擎天珠的木匣,浮厝一眼认出,眼色气愤到了,他只觉自己离灵床和纸钱稍近一步:“渡厄星君,来过了?”又听到渡厄星君下聘的噩耗,他愤愤得快要气绝,搭起眉:“漱儿,你如何让渡厄星君在这里挨挨挤挤,也不迎他入殿吃茶?”

“你怎么待他?”西子浮厝打开匣子,看见擎天珠,眉目愁了,原地炸了。

“上神师父,少安毋躁,你且收下聘礼,听我慢慢道来,对于权贵,好热之人,总想设法接近,我也是好热之仙,也想接待他啊,我就与他闲聊几句,我说神阙经常开宴,那仙气过盛容易得脚气,他听不得实话就走了,我也拦不住他。师父,你莫生气,有失仪态。”

“你……”浮厝火烧眉头,说:“按世俗的眼光看来,神族位高权大,谁不想挨挨靠靠,别说当他家的小孙媳妇儿,众族是巴不得的,就是再下贱的事儿,也有仙族抢着干呢!”

浮厝故意把她扫向林径外的雪渣子掀回来。

“上神师父……”她气急败坏。

浮厝收匣于袖,急急走半步,坐在路边冷板石上,殷漱受一通他的审问:“顽徒,你哪里知道,你姑姑是西荒神女,命当如此,就算嫁去神阙苦难重重,也要过下去,两族婚事已是定局,你少出馊主意替她搅黄婚约,切莫替她站岗放哨。”

殷漱接话:“上神师父,那渡厄星君眼里容不得一句凉话,岂有神明肚量,来日也只能是池中物。姑姑嫁给池中物,怎么会过好,人总是希望越过越好,姑姑步步高升才美好。我也纳闷,你平时百般护着姑姑,吝惜她的生命比自己的还过,我实在钦佩的。渡厄星君那种冷性子,姑姑娴静少言,她嫁去受冷暴力,你愿意她受委屈,忍气吐声吗?对待她的婚事,你可要权衡轻重啊!”

西子浮厝气得说不出口,轻轻抬袖,握住她的扫帚。

“师父不疼人,还要动手了,” 殷漱说:“我便是奉师父之命,泡茶拿铁,洒扫炊煮,专门招待他,他也是傲慢轻视的,我姑姑应当自己做主婚事,肯与不肯,明白说出,而不是受族人所逼迫,来日相互怨恨。我还纳闷,从小到大,您教着我修行,我总共才学了您几种仙术,您有意保留仙术,不想教我,何必收我为徒,耽误自个儿的时间?”

西子浮厝高高举起扫帚,放了下来,教徒需有方,若是爱毛反裘,往往适得其反:“你姑姑被小爱迷住心窍,心里存着希望,把等待当作宿命,她若错失了这唯一的良配,她会继续活在一种虚幻的灵光中。你总怨我,不教你上术,你身负重塑东荒族人的使命,你宣称自己用功,你看看你体内的生息果可有进益,若基本功不打扎实,日后如何行远。”

殷漱说:“上神师父,您知道姑姑的软性子,她脾气好,人也温和,修炼认真,还容易信人,半点儿也不会耍心眼,她没有心眼儿,她的眼中,世人皆善,可是,这样心软的姑姑嫁去神阙,她怎么能嫁到冷漠无情的三十六重天啊!您把和平看得如同生命一样的重要,爱护西荒百姓就像爱护自己的子女一样,您有能力给以帮助,不需要卑微地靠神女与神阙联姻讨好神族,他们不重视神女,慢慢地悔了,慢慢地毁了她,我们便爱莫能助了。”

“那也是她的……命…你尚不懂啊,”浮厝被她激得头疼得厉害,额头眼看要爆青筋,他挥甩袖子转身离开,落话:“今日,三千长阶,你扫不干净,不准吃饭,你明天去给我见貔貅仙君。”

“师父…师父……臭师父。”

与此同时,重明鸟飞到幽水水畔,看见竹神靡靡过来:“你不是假扮神女在林巅打坐?”

竹神靡靡:“我累了。”

“靡靡,你想想办法,神女离开西荒半月有余,又不着家,风口浪尖,她还不回来,怎么办?”发声者是重明鸟,重明鸟,个子不高,化成人形,四肢灵活,穿梭自如,羽毛似雪,尖爪精巧。

竹神忧心忡忡,愁了好几天。

重明鸟刚从林径飞回来,那个头顶雪帚的小殿下,又招惹上神了。

竹神靡靡当着他的面摇身一变,换回自己的衣裳,酸笑:“我装得太累了,”靡靡长得清甜,性子温和,颇有耐性,她是天生地养的新晋小神,这一带的绿植小仙特别崇拜她,羡慕她。她依水而筑,住在幽水畔,以船为家,船里别有洞天,水晶台殿,很多奇物。

两人进入船殿,倚窗而坐,靡靡给重明鸟递上自己亲自酿造的玉液琼浆,重明鸟轻轻啄一口,只觉舌尖余甜不断,心中忽静。

“你别说,你还挺像神女的,”重明鸟说。

竹神靡靡凝唇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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