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
为人也随长相,像一块硬铁板般不近人情,极为苛刻。
“迎雪,我总觉着不对劲,”红叶忍不住低声道:“说是让我们姑娘跟县主一起学骑马,可是……看着倒更像是只逼着姑娘学。县主今日学了半天便走了,刘师傅也不管;我们姑娘她倒是盯得紧,一天喝几口水她都要说。”
迎雪心里一沉,蹙眉问道:“姑娘怎么会摔下马呢?前几日不是好好的?”
“刘师傅说姑娘聪慧,学得很快,于是便让她换了匹红鬃烈马,那马性情桀骜不驯,暴躁得很,姑娘一个没拉住缰绳就让这畜牲给甩下去了。刘师傅让人叫了大夫来正了骨,又开了几贴药,让姑娘休息三日再过去。”
“三日怎么够?”迎雪气得浑身发抖,“旧伤未愈,天天都添新伤,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她这一下声音没控制住,苏绾耳朵动了下,又慢慢醒过来。她最近累得总是想睡觉,却睡得不安稳。
她的眼睛只能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半,呆了一会儿便问道:“迎雪,姑母派人来过了吗?”
迎雪细声道:“还没有呢。”
苏绾又停了片刻,语气是不曾掩饰的失落,“你把信送到她手上了吗?”
“送到了,奴亲手交给张妈妈的。”
苏绾胡乱地点点头,似乎是想思索其中错漏,却累得脑袋昏沉,思绪缓慢,不多时便又闭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