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平静地和他对峙,仰头,“蓝色彼岸花。”
“那是什么?”产屋敷月彦蹙眉。
“想要带你过去,我们消耗法力是一方面,保住你的性命是另一回事。你也不想还没见到黎澄就先没命吧?”
“我是不死之身。”
“但你害怕阳光。”涂山容容道,“穿行的隧道里如同白昼,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给你灌输一些法力就可以,但如果有太阳光的话,你可以撑多久呢?”
产屋敷月彦攥紧拳,“我要到哪里去找你说的这种蓝色彼岸花?”
“这种药草喜阴凉,多在悬崖峭壁生长,几十年才开一次花。”涂山容容面不改色地把信口胡诌说的煞有其事,“15年前就想告诉你了,这种药物说不定能让你克服阳光,只是当时闹得很不愉快。”
产屋敷月彦面色不善,“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再等个几十年?”
涂山容容掏出袖口的虚空之泪,递给他,“是,但是我可以给你这个。”
“容容姐!”东方月初急了。
“这是什么?”产屋敷月彦瞥了眼东方月初不似作假的焦急,拿过手中的虚空之泪,打量着。
赤红琉璃,质地纯正,纯澈透亮,又暗沉地潜藏着血色。
他猛地想起了她以前见到珠子就砸的事情。
“这叫虚空之泪,使用的人可以穿梭时间和空间,你克服阳光后可以用它去找黎澄。”
“我凭什么信你的胡诌?”产屋敷月彦也不是傻子,就这么平白的相信对方的话。
涂山容容温婉一笑,“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了。”
说罢,她便走向瘫倒在地的东方月初面前,弯腰,“把另一颗拿出来。”
东方月初嘴角流着血,胸口被戳了个大洞,“我不会给他的。”
虚空之泪给了他,她怎么办?
“相信我。”涂山容容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也可以心照不宣,两人眼神在空中对视的瞬间,东方月初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
“咳咳~”
东方月初掏出胸口的虚空之泪,红色的珠子在雾霭迷蒙的天色中散发着暗淡的光辉。
他的手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指尖心底骤然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不对——
童磨借着信,故意把他引来这里,不是想要杀他。
而是,为了逼容容姐留下来!
不然她不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对方却到现在都不现身。
童磨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他现在是容容姐,他会想要做什么,保住他的性命?送他走?
可是启动虚空之泪,是需要代价的。
东方月初豆大的汗珠划过额头,后背冷汗涔涔,头皮紊乱如麻。
涂山容容朝他伸手,“怎么了?”
东方月初脸色难看,咬牙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涂山容容若无其事地微笑,“我该知道些什么吗?”
东方月初捏着珠子,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现在只是怀疑,但如果真的问她,她一定会联想到对方。
“怎么?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涂山容容从容一笑,昔日那个指点天下,云淡风轻轻松算计众人的涂山二当家又好像出现在面前,“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吧?”
东方月初迟疑之间,被她轻松地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你失血过多,还是老实儿些,别乱来的好。”
东方月初脸色大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出声,却被对方封住了哑穴。
涂山容容温柔安慰,“回去帮我给姐姐们带个好,就说我在这边过的很好。”
不行!!
只有这样!!!
绝对不行!!!
这样的话,他这些年的努力都算些什么?!!
东方月初目瞪欲裂,死死地攥着虚空之泪,掌心几乎攥出血来,“唔唔~”
“保重。”涂山容容释怀一笑,轻松地掰开他的手,拿起虚空之泪,起身。
“产屋敷,在我告诉你之前,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产屋敷月彦嘲弄,“还没做什么就先跟我讲条件,你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在想着杀人灭口吗?”涂山容容一步步走近。
产屋敷月彦眼底划过一抹深意,“你倒是个聪明人。”
“童磨还认识吗?”
“你说呢?”产屋敷月彦眸色一暗,散漫危险。
“那就好办了。”涂山容容把自己手中的另一颗虚空之泪也交给他,抬起右手,掌心正对着两颗妖冶血红的珠子,“启动虚空之泪需要以性命为代价,这个世界会法术的除了我和东方月初之外,就剩下童磨了。”
“唔唔~”东方月初眼睛猩红,拼命地想要挣脱桎梏。
产屋敷月彦话冷冰冰的,“你想要我看照他?直到我找到蓝色彼岸花。”
涂山容容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虚汗,“就算我不这么说,你也会这么做的。至于能活多久,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自作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