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局在时,安界局上下规矩森严,绝不容许工作日有醉鬼上班,而现在换成白伦,大家不仅能庆功,还能喝酒。
白伦喝多了,在众人的夸奖中逐渐迷失自我,大手一挥:“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喝点酒怎么了!明儿放假!后天上班,好吗!”
“白局长英明!!!!!!!”
“白局长我敬你!!”
“我爱白局长!!!”
看他们玩的热闹,时念心中也高兴,她靠在沙发上,看严冽侧脸。
毫无疑问,严冽是英俊的。他是安界局武职,常年出任务见血,身上又多了几分文职没有的野性。
许是时念太过专注,严冽有所察觉,转过头,朝时念笑了下。端起桌上一杯酒,放在时念嘴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斋主,继续啊。”
付哲喝的醉醺醺的,趴在白伦肩膀上:“老大!你怎么跟人间那苏妲己似的!”
严冽酒气上头,瞪了他一眼:“老子乐意,要你管!”
“哎哟,还急上了。”
时念媚眼如丝,主动接过酒杯,自己一口饮尽。
严冽眼神黏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如此调情的动作,时念多少得有点回应。她盯着严冽,微微挑了下眉。
严冽接收到,拉着时念的胳膊,向众人告辞。
一副喝多了的样子摆摆手:“走了走了,你们喝。”
他揽住时念的肩膀,往他怀里扯,极尽暧昧地凑到她耳边,“我们回去,继、续、喝。”
时念也不反抗,只是微微笑着,跟他一起离开。
到了家中,只有她们两人,严冽更加为所欲为。他把时念按在门板上,紧紧拥抱着她,亲吻她侧颈,把头埋在她头发里,深深嗅一下,满足地喘着气。
时念轻推他一把,手指沿着发际线摸他额角:“醉得难受的话,就先去睡?”
“不困,抱会儿。”严冽边说,边向下吻,他褪下时念的外衫,继续吻她肩膀,含含糊糊喊她,“时念、时——!”
时念手中结阵,重重击在他后颈上,令他昏睡。单手提着他衣领,随手把人丢在床上。
确保他会安安稳稳一觉到天亮后,她转身踩着传送阵离开,连头也没回一下。
这次的传送阵终点在时斋斋外海滩,时念边往海里走,边一件件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触地,被火烧成灰烬。
她光着身子踩在沙滩上,走入海水,直至海水淹没头顶,包裹她全身。
身体渐渐向下沉。
无数鱼群赶来,用身体去蹭她,顺斋主心意,帮她清理干净每一寸皮肤。
一群游来又换一群,来来回回四十五波。时念抬抬手,鱼群四散,她换了身新衣服,直奔时斋书楼。
她如今才明白,人跟人的差距根本不在那张脸上。
一切心中所想所念,都能透过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
若说他亲手毒死亲手父母,无异于是场噩梦,不过好在,睁开眼已经回到现实桑陵。而这次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无间地狱。
这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是安界局无数次想要捣毁的巢穴,也是时念绞尽脑汁想炸了的一块地。
这里是楔族本族的驻扎地。
这几年,新族势力壮大,本族被挤压到毫无生存空间,领地越来越小,首领也仅剩三位,一个是族中大祭司,赵知行。还有两个是亲兄弟,哥哥叫慕达,是族长。弟弟叫慕迦,还在安界局监狱里待过。
都是熟人。
严冽坐在本族监牢的地上,明明是泥地,倒也不觉得凉。他用手掌去摸,温热的。
大约是和焰谷离得太近。
随着镣铐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严冽又收回手,在脑中画着本族地形图。
一旦他出去,就能给时念和安界局提供最详细的信息。没准因为这时的细心,就能扭转局面。
严冽双腿伸直,后背靠着墙,双手垂下,放在大腿上,闭着眼睛专心想路线。
很快,有人送来了饭。
餐盘被那人随手往地上一丢,里面的米饭和菜有一半都掉在地上,不出一会儿,围了一圈蚂蚁。
严冽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我说,”牢头倚在牢门上,努努嘴,“蚂蚁都比你懂的道理多。”
严冽挤出苍白的笑,一动未动:“众人之力大于一人之力的道理吗?”
“它们知道自己不是神族,只是小小蝼蚁,活下去就得吃东西。”
严冽把后脑勺靠在墙上,和牢头的距离得以平视着他,他稍稍举起双手,又垂下,镣铐在伤口上来回摩擦,很快又血肉模糊了:“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吃东西?”
牢头看看他,猛地把刚掏出来的瓜子一丢。
你大爷的!忘了这茬!
这伏灵师送来时已是气息奄奄,手腕颈部几个大动脉都是刀伤,甚至还被划了不止一道,道道深可见骨。
更别说,为了不让他逃走,活生生敲断他的双腿。
还是本族首领慕达过来,好心给他上了灵药,伤口愈合,却还是留了痕。
临走前,慕达嘱咐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