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完毕,贾蓉就往里去寻尤氏,询问一些祭祖的安排。 到尤氏房里才发现王夫人、邢夫人和凤姐儿都在。 赶忙请了安,问道:“什么事,怎么都在这里。” 尤氏笑道:“你琏二婶婶有喜了。” 贾蓉听了一惊,赶忙向凤姐道喜。想起原著里凤姐有个女儿巧姐儿,想来应该是这一个了。 看着凤姐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想着若是凤姐知道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女孩,会不会感到失望。 想提前给凤姐透露一下,但听屋内众人都喜庆的盼着男孩的话,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 要知道这年头的女子可没什么地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若是家中有权势,又受宠爱还好,若是不受宠爱,看看原著里被欺辱致死的迎春就知道了。 正想着,外面有丫鬟进来通报“琏二爷来了。” 贾琏今了房间,先同各人见了礼。 又走到凤姐身旁,喜道:“好好好,如今可是有了,以后可不能像先前那般行动了,小心累到我儿子。” 王夫人说道:“才有了两个月,你怎么就知道是男孩了。” 贾琏笑道:“侄儿的第一个孩子肯定是男孩。” 邢夫人说:“琏哥儿这么确定,看来是个男孩无疑了。” 凤姐说道:“必定是个男孩,我每日这般忙碌,要是女孩肯定受不了了。” 又看着贾蓉说道:“蓉哥儿以后可要努力,如今可只你一个结了婚没子嗣的了。” 贾蓉陪笑道:“侄儿如今还在孝期,一时半会也没法子。” 几人嬉笑这说了会儿话,尤氏便让凤姐先回去歇息。 凤姐看今日客少,也想回荣府显摆一下,便也应下了。 贾蓉便让人用轿子将凤姐送回荣府。 凤姐回了荣府,先去贾母那里看望了一回。 贾母年纪大了,因为宁国府这段时间接连去世了两人,每日也颇是难过。 如今知道凤姐有孕自是格外的高兴,拉着凤姐说了许久的话。 不久贾琏看宁府没客,也寻了个空回荣府。听凤姐在贾母这,也前来请安。 贾母让贾琏坐了,半躺在床上,说道:“琏哥儿今后可不许惹你媳妇生气,若是气到了我玄孙,我可饶不了你。” 贾琏陪笑道:“老太太拿我打趣了,我如今可不敢惹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贾母又说道:“如今凤丫头既然有了身孕,琏哥儿以后还是分房睡才好。” 贾琏这一月因为孝期,凤姐也不同他行房,因此颇为难耐,只得抽空找小厮泄火。如今听贾母让自己搬出去,离了凤姐的管制,自是乐意至极。 凤姐虽担心贾琏搬出去后在外乱来,但一来自己有了身孕,住在一起怕贾琏乱来。二来这是贾母的命令,也不好违背。只暗暗遣人将贾琏盯住了。 贾母又和凤姐说了会儿话,觉得身上乏了,就让二人回去了。 二人回了房间,贾琏便收拾了东西要住往外间。凤姐说道:“爷今后出去住了,没人管着,如今还在孝期里,可别乱来。” 贾琏说道:“我自然知道轻重,你且放心就是。倒是你,可仔细别把我儿子累到了,今后多多注意才好。” 凤姐轻哼了一声,说道:“我自是不用你担心,我的身子争气着呢。倒是爷,万一哪天偷嘴被我抓到了,可仔细把我气坏了,到时候再气到你儿子。” 贾琏听了也不敢还嘴,心想:先让她得意这几个月,左右到时候我也不住里面。 只让人收拾了东西,住到外间去了。 只是贾琏因贾珍的丧事已有月余未有房事,又因凤姐看的紧,不敢出去偷吃,只得时长拿小厮泄火。 凤姐知道了虽然不悦,但自己有着身孕,只当是不知道。 说回宁国府,贾蓉晚上去看秦可卿。见秦可卿面有忧色,便问何事。 秦可卿说道:“如今府里人丁不兴,妾身也没能给爷填个一儿半女。” 贾蓉知道秦可卿是看凤姐怀孕了有些羡慕,笑道:“我们才结婚多久,西府琏二婶婶入门三年如今才有了。以后时间多着呢,不必着急。” 秦可卿稍稍放宽了心,二人说了会儿话,看天色不早,贾蓉自去前院灵堂睡了。 如此又过了一二十日,尤氏和秦可卿逐渐病好,凤姐也将对牌还与了贾蓉,只每当客多时,仍来帮忙料理。 贾蓉这两个月来,每日守在灵前装作孝子,也日渐消瘦。 只能时常勉励自己: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现在自己吃些苦,博得个好名声,以后加倍的享受回来。 同时,内心不免有些庆幸,这贾珍和贾敬一起死了,不然自己日后要守两次孝,更受罪。 进入腊月,宁国府的各个庄头前来进贡。 宁国府有九个庄子,一个稍小的庄子在城外,每年可得约二千两银子;一个大的在辽东,每年约摸有五千两的上贡;剩下两大两小四个庄子在金陵,一年一万六千两收入;剩下三处分布在山东、河南和安徽,每年共有约一万四千两的收入。 一年宁国府只单田庄就有三万七千两的收入,再算上一些别的矿产、房租,一年能有四万多两的收入。 奈何宁国府开销也大,宁国府身为大宗,族中但有生活困难的都需要接济。 如有贫困的族人,婚丧娶嫁出不起费用的也都要出钱帮忙操办。 这些还是小钱,每年不过小千两银子就够了。宁国府真正的大头开销还在往来应酬上。 宁荣二府是老牌勋贵,认识的人多,又要维持老牌勋贵的体面。 少不得比别人多花些银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