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琏哥儿虽然勇武过人,但毕竟从未经历过兵阵啊!应寻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以其为帅统筹全局,再以琏哥儿为将,二者相辅相成。 这样既能让琏哥儿锻炼出经验,即使万一出来什么披露,也能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及早发现啊!陛下,兵者乃国之大事,不可不察啊!” 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一众阁臣也大都在私底下直接称呼琏哥儿以示亲近。没办法,贾琏还没有行冠礼,所以还没有取字。 看着一脸急迫朝着元平帝庄旬进谏的兵部尚书赵梓,贾琏并没有因为对方劝庄旬在找一个老将统率全局就生对方的气,因为贾琏确实在此之前从未上过战场,而且如今亦不过才十五岁罢了。 虽说贾代善也就十四五岁就上了战场,可那时候可是由他的父亲,也就是第一代荣国公贾源亲自统率军队带他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的贾代善刷了大量的军功,也由此开始了他不降等袭爵的征程。 当年的贾代善那也是自幼就显现出了天生神力的猛人,可还不是因为没有经验,一开始也只是被当成一个带着骑兵冲锋的猛将使嘛? 后来成为了那个大战十七,小战五十一,全无败绩的大虞军神的贾代善不也是承认了,他也是被带出了经验后,才有这般的功绩吗? 所以不仅是李梓,连带着一旁也是满脸急迫欲要谏言的一众阁臣们,贾琏都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朕相信琏儿,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不能用常理去解释的天才,琏儿便是如此,瑾珏(赵梓)莫不是忘了早在年初你和李老侯爷(元平勋贵的魁首),在推演上就已经输多胜少了嘛? 朕相信琏儿必不会是那纸上谈兵之人,此次进攻鞑靼,定能大展风采,不堕其祖之名。这天下从来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名将,都是打出来的。 便给其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吧,更何况边境还有不少如靖安侯这般的沙场宿将驻守在各险要城防,真要有个万一也是不会影响大局的。 所以关于琏儿负责此次进攻鞑靼一事,已无需多议,就这样吧!” 庄旬既然已经敲下了基调,其他人就算还是有心在劝,也不会再去多说什么了。 见四下寂静无声,庄旬又接着说道:“至于倭国,据线报他们最近也是并不安稳,他们实际上的操控者是幕府将军,而这一代将军虽以年老,但却只有一个子嗣。 然这个子嗣又是一个病秧子,所以旁系的一些人便一直虎视眈眈着那个位子,待现在的这个年迈的老将军一死,必会有一场大乱,到时再让靖安侯一网打尽就是。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保存好那些证据,待到要战斗时,再在所有他国监生的见证下,将那个隔层和我们复制好放入其中的证据给他们看见。 占据了大义足以师出有名,证明我大虞是在吊民伐罪就足够了。所以现下要做的就是稳住他们,让他们以外我们全程被闷在鼓里。 这样,就是我们身处幕后,坐视他们是如何的上蹿下跳了。一个人只要有所动作,就一定会有着破绽,我们这次不仅是要解决那群蛮子与倭奴。 更是要清扫我们大虞自己内部的隐患,替我们的后辈们去除掉那条毒蛇。” 庄旬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并没有多么的慷慨激昂,可却透露出了一种不容拒绝的禀冽感。 这位执掌大虞一十四载的帝王,再一次的展示了当你罪了这位口含天宪的皇帝时,会面临如何的后果。 就这样,当庄旬真正决定好了大方向后,所有的阁臣们所要做的就是补充细节就好了。 —— 元平一十四年,五月十五日。 卯时初一刻。 朝贡大会共为期三天,第一天就是简单的一个欢迎仪式。大虞的一众官员早早的各司其职准备好各自的相应工作,而诸国使臣则是在巳时初正式进入由礼部鸿胪寺搭建好的场地。 带全部使臣都到齐以后,元平帝就会携皇后出场。然后诸国使臣就会以进京的顺序,来依次向元平帝献礼,等诸国使臣都献完礼并各入其座以后,宴会便会开始了。 这一场宴会会持续到晚上,期间会有诸多早已准备好的舞蹈,杂技,戏曲等‘节目’,当然如果有那味使臣一时心痒,自己要下去表演的话,大虞这边的人也不会拦着就是了。 等到夜幕降临还会有一场晚宴,等吃好后第一日的行程就算是结束了。 第二日就开始了各国之间的交流,如与国子监比试一事亦是包含在了其中,而与鞑靼的比试之日也是定于这一日,至于第三日,自然就是欢送的宴会了。 随后不管诸使臣团,走的早也好,走的晚几日也罢,大虞这边都不会有专门的相送仪式了,最多就是有一二交好的人过去送送也就差不多了。 贾琏和禁军统领(正三品)坚毅伯崔皓共同负责此次的安保工作,自然是一大早就来到了场地上视察了一番。 看着场内忙忙碌碌的一众人员,以及许多座位前正在挂着用来格挡面容的纱帘,贾琏不禁感叹了一下。 在这个封建的年代,和为了生存不得不抛头露面的女性不同,绝大多数身份尊贵的女性,在除却了一些极为特殊的情况下,终其一生都得被锁在那片小小的天地之中。 相反一些商贾家的女子,反倒是比较的自由。 看着那一排排根据爵位品级排列的座位,相比身为超品国公夫人的贾母会坐在相当靠前的位置吧。 今天贾府有资格过来的除了贾琏和贾母外,也就东府承爵的贾珍和其继室被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