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对我有恩的,是十年前的霍大公子,我要报答的,也是十年前的恩情,怎么能因为他今日的放荡不羁,就把人家往日的恩情都忘了呢。”
“你要报答他的方式有很多,令狐小镜,你……”令狐丹昔越发觉得难受起来,“霍子佩疯疯癫癫,放浪形骸,又野心勃勃,北疆危险重重……”
“宗主!”令狐小镜突然打断了他,“我在江南长了六年,六岁之后便流落江湖,七岁漂泊到了北疆,我在北疆也长到了十五岁。”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令狐丹昔:“江南花团锦簇,北疆血雨腥风,可北疆,也是我的故土,我的母亲是云中人,我母子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回的北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令狐丹昔有些急了。
令狐小镜说:“即便是血水淋头,我也要回到北疆去。”
在血流成河的噩梦里挣扎的不仅是云中君,也有我……
这话,他不忍心对令狐丹昔说出来,他生生咽了回去。
令狐丹昔担忧的想,或许,当年的慕容堡,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