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察觉小床上的小娃已经醒来,圆圆的眼中透着不解。
她...听不懂。
现在大名叫赵浅予的小孩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般浑身红通通的,经过一月的精细喂养,面上腿了红,露出婴孩白嫩的肌肤,圆润可爱,五官沾了赵宗实和高氏的优点,模样秀丽,尤其一双眼睛格外灵动,等长大定然是一位容貌出众的小娘子。
赵浅予现在还是婴孩,每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少,而清醒时受限于婴孩的大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栀月和奶娘的话开始传进耳朵里了,赵浅予慢慢疑惑开了。为什么她们说的话她听不明白呢?
她们说的是哪国语言?
不过,哪国语言又是什么意思呢?
大脑里陌生的词汇涌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她的小脑袋根本想不过来。好在她时常盯着栀月和谢奶娘说话,对她们口中频繁提及的人有些印象。
她们口中称呼的十三郎和郎君就是她爹,当然十三郎是年长的婆子们称呼的,年轻的婢子们都称呼郎君,他每日辰时过后都会来看看她,顺便带着她一同去给母亲高氏看一眼。
要是外边天色不好,他就不会带她出门,怕她受了寒气,过了凉风,她爹还会守在小床边看她的情况,过问谢奶娘她每日的作息,吃喝,事无巨细,耐心细致,可谓是个十足的好爹了,这样关爱子女的爹在封建社会那也是凤毛麟角般存在的。
可是封建社会又是什么意思呢?赵浅予圆圆的眼中又生起了疑问。
她脑海里为什么会浮起封建社会呢?她又怎么知道这些呢?赵浅予忍不住深想,但深想不到片刻,大脑里一阵阵困意袭来,她眼皮眨了眨,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意识一下陷入黑暗里,沉沉睡了过去。
栀月和谢奶娘正说起娘子出月子的事,不时朝小床边看了看,见二娘子又睡下了,声音稍大了两分。在普通人家,因着家中房舍少,娘子们坐月子也是住在房中,跟从前没有区别。
但在官宦人家,尤其诗书人家里规矩多,认为血乃污秽,不洁,在女子月事时都会避开,分房而住,更何况女子生产后身体排露,也容易污了衣衫被褥,更不会同房而住,这一月赵宗实也按规矩住在别的房间里,等娘子出了月子郎君就能正式搬回去了。
她们都觉得郎君搬回去好,说不定明年又有小主子出生了。
郎君后院中只有娘子一人,没有别的娘子,在他们这等人家实属少见,本是叫人有些微词,碍于宫中的曹皇后在,倒也无人在娘子面前说三道四,娘子嫁来后肚子也争气,接连诞下长子次子,长女次女。
女子繁衍子嗣是本分,自然是越多越好,她们伺候在二娘子身边,自然更希望郎君的子嗣与二娘子都是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