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的妃嫔?
见楚旻望过去,皇后指着那人笑道:“你们还不曾见过罢?说起来也算是有些渊源。这是贤德妃,出身荣府。”
楚旻恍然,原来是贾元春啊。
原著中对这位给贾府带来再一次虚假繁荣的女人描写并不多,约莫只能看出她在宫中过得并不好,人品秉性如何却是无从猜测。
楚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眼,大概也猜出几分元春的性格了。在皇后面前这样恭谨小心,怕不是谨慎过分的一个人。上头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拿着回去揣摩一整日。
这样倒是更好,更容易下手了。
皇后跟楚旻寒暄了几句,并未多跟元春多说什么,便忙着叫楚旻在炕上坐,“快坐下,你小人儿家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上累不累?下回来时,我跟陛下说说去,预备下一顶轿子最好了。
”
楚旻忙笑着推辞,“很不必,走几步路却没什么。”她又推辞不肯在炕上坐,“这里到底还有贤德妃娘娘呢,我一个小辈怎好坐了上座。”
元春忙摆手笑道:“公主不必顾及着我。您跟娘娘叙叙旧,我从旁听着极好。坐在上头反怪不自在的。”
楚旻又推让几回,元春只是坚持不肯,皇后也笑道:“咱们自己,不必拘泥这些。贤德妃也常来我这里请安,以后旻儿你也常来,见的多了就熟悉了。”楚旻这才笑着坐了。
皇后便问起楚旻近日可好,又问家里可好,细细关怀,楚旻一一都答了。
说起元宵节,楚旻便笑道:“今年元宵却是去的慎王府,陪着太皇太妃过的。老人家说起当年母妃趣事,又说了些家常闲话,倒是有意思。”
皇后忙笑问,“都说什么了?我这里也是无趣得紧,都没几个人陪着说说闲话。还是旻儿这性子好,看着你说话,我都高兴几分。”
楚旻便道:“原是慎王妃说起的一件闲事,有家子人家儿,生了一个儿子,自幼玉雪可爱,家里都疼得紧,放在内宅养到今年十四五岁上,都还不曾搬出去,也不请先生好生教导,只是顽乐。”
“本来却也好的,可是谁知道去岁秋日里,家中大人忙着旁的,一时顾不着他,以往管得严又不许他出去结交朋友,他闲来无事,总往姊妹堆里凑去,偶然家里也有姑表、姨表姊妹来的,也住几日,可不就生了事了。”
“姑娘家也是有头脸的人家,哪里肯依呢。一定的要报官,不许说和。”
“那人家原跟慎王妃娘娘有些交情,出了丑事没法子,只好央到娘娘那里。可慎王妃娘娘厌烦这些失礼的事,正不肯管,两家闹得不可开交,连年都没有好生过得。”
皇后听了,脸上笑容便是一僵,心内有些怀疑楚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借机敲打钟澄连番下请帖的事,可看着楚旻,似乎又不像,便含混道:“这人家却也着实该教训了。如何能叫这个年纪的男女孩子
住到一处去呢!”
楚旻笑道:“娘娘说的是了。正有那种长辈,都不知孩子长成,也不知避忌,才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他们也是很该罚一顿了。”
楚旻笑着回头看元春,“贤德妃娘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元春适才愈听便愈觉着楚旻说的是宝玉,又想到姑妈家姑娘跟安定公主交情匪浅,认的干亲,情同姊妹,深觉她是不是借机说自己让宝玉住进大观园一事,脸上笑容就有些勉强。
冷不丁听见楚旻一问,身上霎时打了个激灵,赶紧道:“是殿下说的这样。早该避开的。”
皇后那边也觉着楚旻话中有话,心里生了疑,今日便草草结束。
楚旻起身笑道:“正今日进了宫了,我便去给太后请个安再走也是一样的。”
皇后忙道很是,便叫人送楚旻去太后处。
元春跟着告了退,恍恍惚惚回了宫里,便紧张地拉了抱琴道:“快些回去给家里传话,叫不许宝玉搬进园子里去了!快去、快去!”
抱琴赶忙应下,悄悄托人回去不提。
那边楚旻出了皇后处便打发了宫人回去,自带着藿香和茗香慢慢地走,至皇子们上下学所用存书的德风堂处,果然听见有人叫她,“安定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说啥都不能让贾宝玉住进去啊!
我们楚旻也要住进去啦,不放心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