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楚旻唇上干的起皮,脸上还带着连日来奔波的苍白,她似是根本没看见门房上的人一般,只顾着匆匆便进了里头。
门房不敢阻拦楚旻,眼睁睁看她带着一个男人进去要找王妃,急得直冒汗,那头人都不见了,他连连在程山跟前作揖,“这位爷,您、您给个话儿,公主带着个男人进了里头,这这让我们怎么交代!”
身后那人自然是程山,他留下来一壁吩咐叫人赶紧去问,怎么前两天派人来送信的都没到么?一壁便递帖子要去见北静郡王,“怪不到你头上,自然我们公主来了,也要跟主人家说一声才行。王爷那里自然有人分说。”
门房这才醒过神来,忙答应下来,紧着往里头跑,抽空儿还往身边看了一眼,纳闷儿,王妈妈和那个丫鬟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连个动静儿都没有。
程山带的人等在门口,楚旻却如入无人之境,直奔楚星所在正院。
公侯王府都是官宅,工部按规制承建的,里头布局大同小异,即便无人带着,楚旻去过一回也能大致记着道路。
路上不曾遇见的人都满面惊诧,看着魏守仁躲闪不及,楚旻也顾不得这些,径直往正院大门一进,扯住一个丫鬟沉声问道:“我大姐姐呢?”
那丫鬟原不认识楚旻,唬了一跳,正要骂谁认识你姐姐,那头蕙香从屋内出来倒药渣子,一眼瞧见,哭声儿便忍不住了,飞也似地奔了过来,往地上一跪,“公主!”
那丫鬟吓了个倒仰,“公、公主?”她慌不迭跪了下来,急着请罪,“奴婢并不知是公主……”
楚旻哪儿有心情听她说这些,只问蕙香,“我大姐姐怎么了?”
蕙香放声儿哭道:“娘娘、娘娘她不好了!”
楚旻只觉眼前一黑,天都要旋了,嘶声道:“什么叫不好了——魏大夫,劳烦您进内去看看!”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扯着魏守仁横冲直撞便往里头闯,直惹得一群丫鬟惊呼连连,躲避不及。
北静郡王在内听见动静,见楚旻来了,脸上也是一片哀伤之色,“你也来了,去看看你大姐姐罢,她、她不大好了。”
楚旻那儿听得进去这个,闷不做声只管拉着魏守仁进内,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北静郡王。
魏守仁抱着药箱子跑得气喘吁吁,被楚旻按在床前一坐,急着便道:“魏先生!”魏守仁却还顾着礼仪,错开了头往边上看着,手却把在楚星的脉上,细细诊了半日,便道:“我看看眼。”
楚旻一把就把帐子掀开,北静郡王不快,叫了一声,“这成什么体统!”楚旻眼红得要滴出血来,“我大姐姐这幅样子了,你还顾着体统!等她好了,咱们去陛下跟前,我倒要跟你辩一辩什么叫体统!”
周遭儿人看着不对,都不敢做声,周姨娘忙上前相劝,“王爷,公主也是着急。”郑姨娘却是冷笑了一声,想嘲讽几句,却被楚旻狠辣的眼神看得一抖,登时不自然地避开了。
魏守仁不过左右眼扒开看了一下,即便收回手来,冷声道:“中毒了,幸而还算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