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觉得很好笑。”
她摊开陈奂辞的手心,看到他的手心处有一个被她掐出来的月牙印,“殿下,疼吗?”
陈奂辞捻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不疼,下次世子,可以更用力些。”
此话落下,殿外又传来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尤为急切,且没有宫人通报,门豁然被推开。
尹书韫抵着陈奂辞的胸膛再次沉下身子,陈奂辞扣住尹书韫的腰说了一句“不必”,想要将尹书韫揽回怀中,但尹书韫已然轻车熟路地钻入桌子下,身子灵巧得如同狸奴一般。
“皇兄,你看到尹云观了么?!”长宁公主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父皇召见他,他入宫了,我到处找不到他,我听说刚才有人来你宫中了,是不是他!”长宁公主一进来便四处看,“人呢?”
“长宁,”陈奂辞冷峻起面容,“仪容。”
长宁公主畏惧长兄,这才整理起自己散乱的发丝,焦急地说,“尹御史呢,不在皇兄你宫中么?”
“你要找他,不应该来我宫中,”陈奂辞说,“该去东宫。”
长宁公主失望地坐下,“那刚才来皇兄宫中的是谁?”
“汪傅。”陈奂辞开口。
长宁公主更为失望,“三年了,他何至于与我这般生疏,三年前的时候,他明明对我很好,我去尹府的时候,他甚至亲自为我拂去花瓣...”
长宁公主急忙看向三皇子,“皇兄,那时尹云观曾在公开场合夸赞过您作的策论,甚至是有意于皇兄你的派系的,为何...之后就转投东宫了呢。”
“长宁,我说过,”三皇子道,“不要和尹府的人沾上关系。”
尹书韫在桌下抬眼看向三皇子,嘴上露出自嘲的笑。
像是察觉到桌下的异动,三皇子的手伸到桌下,想要安抚她,尹书韫看着桌下骨节分明的手,没有将自己的手够过去,反而是将自己的下巴伸过去,倚靠在陈奂辞的手心。
陈奂辞的身子显然一僵。
长宁公主看三皇子的面色不对,但还是开口,“当初尹御史选择东宫,肯定是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因为皇兄你么...可你们没有交集,难道...是因为尹书韫么?!”
尹书韫三字既出,三皇子看向长宁公主的眼中出现冷意,“长宁。”
“尹御史以前明明是肯和我结交的,现在却连我一眼都不看,”长宁公主气道,“定是那妖女害的!”
桌下,尹书韫一边听着长宁公主骂自己,一边用下巴轻蹭着陈奂辞的手心。
妖女么...真是夸赞。
她垂下首,温热的嘴唇摩挲至陈奂辞的手心。
那一刹,陈奂辞的手明显地颤动,他脸上因长宁公主的话语而起的沉怒瞬间凝结,他纤长的手指忍不住地摸索向尹书韫的嘴唇,食指和拇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住尹书韫柔软的下颌。
桌下,像是眷着一只猫。
长宁公主还在说着什么,但陈奂辞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清,全身心都系于桌下。
长宁公主不知道桌下的动静,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瞧三皇兄的神情有异于常日,似乎真动了气。
她抬眼瞧见三皇兄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攥起,几乎要将桌上的茶盏给挥下去。
长宁公主立马噤声,“皇兄...是长宁失仪了,我只是...我只是...”
她抿住嘴不敢再说话,躬身行礼后,匆忙离开。
她刚关上门,就能听到殿内传来一声明显的响动,她吓得张大了嘴,离开的脚步更快。
殿内,响动是檀木椅发出的。
长宁公主一离开,三皇子没等到尹书韫起身,他自己俯身弯下腰身,身后的檀木椅连带着翻倒,发出“砰”的声音。
三皇子情动,他凑近桌下,按着尹书韫的双臂想要吻上去,尹书韫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冷声道“殿下。”
陈奂辞盯着尹书韫盈润的眼眸,手指绷紧,他的手指在尹书韫的双臂上游动、定住,他最终还是直起身。
尹书韫这才站起身,笑起来,“殿下,果然是守礼之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尹书韫说。
“世子何不留飨殿内?”三皇子问。
“不了。”尹书韫说,“府中有家人等候。”
三皇子将尹书韫送出殿,门外已然日暮,天色暗下来。
尹书韫拾级而下,走到最下面一个台阶,三皇子拉起她的手腕。
“殿下?”尹书韫抬眼。
陈奂辞垂首,看着尹书韫的双眼被夕霞镀上玉色的光,不禁屏住呼吸,怕耳中那道声音再次出现。
他用手捂住尹书韫过于漂亮的眼眸,低下头,轻声问,“我可以吻你么?”
“也...”尹书韫轻翘起唇角,“不是不行。”
这话落下,陈奂辞低下身,在尹书韫的嘴角落下一个极轻而温柔的吻。
如同风吻过花蕊,但又很温热。
他直起身,收回自己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
“殿下,”尹书韫笑道,“下次见。”
说完后,她背过身,脸上的笑容慢慢消融。
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