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
魏仲余搂着她的腰,直接把她重新给搂回怀中,尹书韫不敌魏仲余的力道,被迫坐在魏仲余的怀中,魏仲余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从后环抱住她,“既然不想睡,我们便来聊一聊你的...罪状。”
他的手上拿着一沓纸,上面是王文汀的字迹,“你看,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书,这上面说,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对她这个养母早就忘恩负义,要挟她把太子寄放在尹府的太子玉印交给你,她在遗书的最后说如果她不见了,一定是你杀了她,将她毁尸灭迹。”
尹书韫恍若在看天书,“我连太子玉印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是么?”魏仲余从袖中掏出一个光华显眼的玉印,放到尹书韫的眼前,“就长这个模样。”
他慵懒地把太子玉印放在手中转,仿佛这不是什么太子玉印,而只是个街边小童卖的廉价玩具,“这东西,是在你的院落里发现的,你倒是会藏,我的人把花盆都给砸碎了,才从泥里翻出这个玉印。
“我没有,”尹书韫说,“这不是我放的!”
魏仲余依旧从后环抱着尹书韫,他顺起尹书韫的青丝,慢条斯理道,“那是你杀了王文汀么?”
“我怎么可能会杀她?”
“在你的房间里,我们发现了一件带血的衣裳,是尹家主母失踪当天穿的衣裳。”
“我没有,我的院落谁都能进。”尹书韫不知道什么人要害她,也不知道王文汀到底去哪里了。
尹书韫从魏仲余的手中抽出那沓遗书,攥紧在手中,不明白王文汀为何要留下这封指证她的遗书。
“在都城出事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太子玉印被寄放在尹家,退一万步说,我拿走太子玉印有什么用,我来当太子么?”
“也许你不喜尹家,只是想拖累他们。”魏仲余捋着尹书韫的发丝。
“我何必如此,我虽然只是尹家的养女,但尹家出事了我必然也会出事。”尹书韫说,“我没有杀王文汀,你们根本没有见到王文汀的尸体,她说不定没有死掉,只是失踪了,甚至有可能...被人藏起来了。”
尹书韫扔开手中的纸张,“有人想让我担责,证据一件一件指向我,太过于明显。”
她转过身,殷切地看向魏仲余,“大人,不是我。”
“是吗?”魏仲余盯着她,他捏住尹书韫的下巴,让她的脸对准远处的罪犯。
那些罪犯的尖叫声响彻监察司的地下,如同凄厉的鬼声,刺耳得在墙壁之间回荡。
“你看到那些人了吗?别看他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以前都是朝中的重臣和命官,但随着权力斗争,他们随之被分为不同的派系,派系斗争,有输有赢,输家弃子,他们就是那些被弃的棋子。”
魏仲余说,“他们被指证贪赃枉法,被牵扯得家破人亡,子韵觉得,他们是真的都犯了这些罪么?”
尹书韫缓慢地摇头。
“他们中地位最高的曾经官至二品,有人要他死,他就只能束手就擒地扛下罪责,”魏仲余说,“他都只能这样,子韵觉得自己成为例外吗?”
“不行...不行!”尹书韫突然激动起来,“我不能伏法,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要出去...”
尹书韫转过身,更紧地拽住魏仲余,“不是我...大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大人、大司马、魏司马,我知道你的能力,请您明察...”
魏仲余察觉到怀中的人在颤抖,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子韵,”魏仲余说,“我能给你的不是清白,而是例外。”
他在尹书韫说,“就算你真的犯下这些罪,只要我愿意,我能把你从这件事里给摘出来。”
尹书韫抬头看向魏仲余,从魏仲余的眼中只能看出阴晦和打量,他的眼眸黑到极致,像是一个无底洞,能把她吞噬进去。
尹书韫本能地感受到危险,她摇头,“我没有做这些事。”
“真是可惜。”魏仲余一声叹息,“子韵还很年少。”
尹书韫见魏仲余要起身,立马又重新拽住他,如同落水之人抱住浮板,“司马大人,我不求帮我洗清这件事,我...我能不能求另一件事?”
她急切地说,“我知道长鸣场是你的地盘,只要你帮我去救出两个人,保证他们两个活着,我便答应大人任何的要求。”
意料之外,此话落下,魏仲余直接召来两个兵侍,让他们即刻去往长鸣场。
尹书韫连忙想要道谢,被魏仲余止住话语,“把他们带回来后,是否让他们活着,就要看子韵的表现了。”
尹书韫看向魏仲余,“你...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尹书韫看向自己身上的舞姬服,“大人是希望我成为你的娈妾吗?”说完后她自己否认了这个看法。
魏仲余看向她的眼神中从不含有任何情欲,现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