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
“她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爷爷吧或许,奶奶很听爷爷的话,娘说过爷爷十分疼我,我出生时还大摆宴席,一个女娃子在这里从来没有这样的迎生场面。”
“只是没想到,在我五岁的时候,老家起火,爷爷为了救我和娘陷在火焰里离我们而去,可能是丧夫之恨吧,在那之后奶奶就和我们分家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就觉得我和娘都是扫把星。”
阿郁安慰道:“不是你们的错。”
“我知道,但是我娘很自责。”陈芙吐出一口气叹息道:“明天就是爷爷的祭日,每年都是奶奶和爹爹去,从不让我和娘靠近。”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阿郁想不起来自己的家事,别人的家事他也只能做一个旁听者。
——
鸡鸣狗吠,蝉声环绕,阿郁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看着陈财早早就和出门到对面和陈奶奶拿着祭拜的东西向外走去。
他看见刘蓉的身影在房间门口送陈财,或许是怕陈奶奶介意并没有出来,而陈芙应该是还没起来。
卯时时分,刘蓉煮好三份鸡蛋葱香面的时候,陈芙跟着飘香的气味起床。
等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时,看见阿郁正在院子了吃着面条,带着睡意的鼻音惊讶道:“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
阿郁吃着面没有抬头,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旁边的桌面,另一碗面条还冒着香气,是陈芙的。
等陈芙坐下来阿郁才说道:“今天不是还要去地里摘玉米吗?”
“嗯呐。”陈芙呼噜了一大口面条。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嗯?”陈芙抬头看向他,“今天天气还是很热啊,你去能行吗?”
阿郁脸色有点微红,像是要挽回什么男人的尊严似的肯定道:“能行。”
“那好吧。”陈芙吃着面憋着笑。
今年陈家玉米种的早还没到小暑就能收了,陈财决定下半年再种一批玉米。
昨天就父女俩也收得一半了,今天陈财没空,带上阿郁去地里陈芙觉得有点悬。
所以干活的时候总是分点心出来观察阿郁,没想到忙到中午回去吃饭前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这倒是让她有点意外。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是阿郁觉得自己自己快要累得不是自己了,忙活一天终于把今年的苞谷全部摘完。
一回到他也顾不得形象,在水井拉出一桶水拿起水瓢就猛喝几口,又往头顶浇了几瓢。
来自地下的泉水冬暖夏凉,忙累了来一口简直又活了一回。
陈芙看着全身湿淋淋的阿郁坐在石桌旁,发尖眉梢滴落下晶莹的水珠,那如同美男出浴的画面让她忍不住要流哈喇子出来。
她走过去趴在石桌上两眼冒光的欣赏着说道:“可真是帅啊!”
“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要是你有未婚妻怎么办呢?”
阿郁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眼神望向别处说道:“我没有未婚妻。”
“你怎么知道?你想起来了?”陈芙挑眉看向他。
陈芙在做某些表情的时候那张好看的脸上总是带着一股邪气的单纯,阿郁常常不知道她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那你呢?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陈芙坐直摊摊手不在意道:“没有呀,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想起来了吧!”
“你又为什么那么肯定?”
“咱俩病情不同,我这个是永久性的你这个呢应该是短暂性的,电视都是这么说的。”
“谁说的?”阿郁被一个自己没听过的词给弄岔了。
“.......嗯,我们那的先知。”
阿郁没有注意陈芙说的‘那’是那里,只当她是在哪里花了二两钱被江湖骗子胡编乱造的说词给骗了,“下次不要信那些假相士说的,影响智力。”
“嘿嘿,能有什么江湖骗子能逃过我的法眼啊。”
阿郁扯开话题,“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爹说我是去放牛的时候被牛顶到山沟里摔的。”陈芙眉眼舒展,说得事不关己。
“为什么会袭击你?不是你家的牛?”
陈芙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是我家的牛啊,明天和带你去放牛看看?”
“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一件事要是你退缩就会错过能做好的机会,一个人要是因为在一件事受过伤就不再去做那件事的话那就一辈子都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失败者。”
陈芙歪着脑袋转动着眼珠笑道:“而且那只是一头没有思维能力的牲畜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