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里屋睡得如同死猪的陈财却马上被叫出来了。
“阿蓉!这么了?”陈财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竹床印,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你快先帮小芙把人抬进屋里来。”
“哦。”陈财听着自家媳妇的指示过去把陈芙背上的人接过来扛在肩上,一手拉起刘蓉的手说道:“阿蓉快些进去,今日太阳毒辣得很。”
陈芙无语的看着双标的陈财,想着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他的闺女,小脾气爆发,“爹爹你倒是看见我没有啊!”
“看见了看见了,快些进来吧我的小祖宗。”陈财一边拉着人进屋一边对陈芙敷衍道。
把人放在偏间换好衣物安顿下来,刘蓉拿面盆打了清水来要给男子搽脸,被陈财接过来交给陈芙。
“人是小芙带回来的,有义务自己照顾好。”
“哼!我照顾就我照顾。”陈芙接过面盆粗鲁熟练的拧干毛巾就帮男子擦起脸来,“他脸好红好汤呀!是不是发烧了?”
陈财上前伸手探了一下男子的额头,“嗯,是发烧了,去请你七叔伯了看看,我给他换下湿衣服。”
陈柒是他们村里唯一的一个会点医术的郎中,离陈家隔着几个院子,陈芙去请的时候他正准备下米做饭。
陈芙进院就拉上人说道:“七叔伯带上你的药箱,我爹说请你喝酒,你别做饭了。”
“谁受伤了?”
“快跟我来吧!”陈芙连拉带拽,路过石桌顺手就带上一个木制的药箱,等回到时他爹已经帮人换好衣服了。
“七叔伯,你快给他看看,看要不要抓点药吃。”陈芙把陈柒推到床边的椅子上做好。
“这小伙子是谁啊?”陈柒坐好摆正衣袍伸手给昏迷的人把脉。
“小芙在河里捡到的,不知来历,七叔,他怎么样?”陈财在一边回道:“我刚刚给他换衣服,身上没有什么伤,就是脑袋上撞有一个大包。”
“嗯,人没事,可能是在水里泡着凉了,给他煮一副药调理一下就可以,没有外伤就不用担心破伤风了。”
陈柒拿出笔墨写了药方交给陈财后就不客气的去厨房找吃的。
听到人没什么事三人也就安心下来出去招待客人。
翌日。
太阳刚刚升起,在炎夏只有早上是最舒服的,陈芙起来的时候她爹坐在院子里编织什么。
“爹,我的渔网估计又不见了。”
打着哈欠坐在一旁,陈财就把一只竹编的蝉晃到她眼前,活灵活现很是好看,“拿去玩吧,下次记得换个地方撒网,进去看看那人醒了没。”
陈芙撇撇嘴,拿着得到的小玩意就直接进屋看人。
陈财很喜欢做这些小东西给她们母女,现在这间偏间里面就摆满了许多柜子,上面放置着很多陈财的手工品。
陈芙趴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男子高挺的鼻梁上被放上一只竹编的蝉,许是还在发烧整张脸还是红红的。
男子眉头微皱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干渴的嘴唇张合着,鼻端上的蝉顺着面颊掉落在耳边,手指慢慢抬起但是又脱力掉下去,这是要醒的迹象。
陈芙抓住他脱力的手俯在男子面前睁着圆润的眼睛惊喜的看着,“你醒了?”
男子眼皮慢慢抬起,幽深无力的瞳孔漫无目的地转动一圈才定定看向陈芙。
“你……”男子磁性又沙哑的声音响起,只说了个你字又停顿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说:“水……”
陈芙连忙去外面找水顺便告诉他爹,“爹!他醒啦!”
等陈芙拿着水和陈财一起进去时,人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竹编蝉把玩着。
男子面色病红看着虚弱无力,但是嘴角的笑显得比睡着时有生气多了,他本就长得好看,见陈芙和陈财进来疑惑了一下问道:“你们是?”
“我们……”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你上来的时候你非说要以身相许给我当上门丈夫呢。”陈芙挤开要说话的陈财。
这话一说出口陈财和男子四眼圆睁,似是听见什么不得入耳的话。
陈芙也不理会他们的惊讶,她是个行动派,喜欢的事就去做,喜欢的人也会去追。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她喜欢帅哥啊,穿越到这里两三年了,难得见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帅哥不主动一点这么行,而且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觉得难度应该不大,应该能忽悠到一个丈夫。
“我说?.........上门丈夫?”男子微皱着眉头打量着陈芙。
刘蓉本就是宁越郡少得的美人胚,当初能做出私奔的事说明陈财长得也不差,陈芙自然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柳眉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微上翘,虽然陈芙也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她说话和气质却像个村溜子点子多却不着调。
“把你从河里捞上来可费了我不少力气呢,你叫什么呀?”陈芙坐在床边拉起男子的手两眼放光的打量着,一副女流氓的模样。
她心想着这未来夫君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刘阿牛一分也比不上,这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喂养出来的,这以后跟了自己也不是不能把他养好,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