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想念殿下,却说不出口罢了。只能说说旁人。
衍望:“那你呢,你这几日怎样,在忙些什么?我瞧着你似乎神色不好。”
檀倌:“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近日有些头晕,也不碍事。有时候和辜青林公子说说话,别的时候就在房里绣绣花。”
衍望:“你是不是气血不调,等下午,我让大夫看看你。”
檀倌:“没什么事,老毛病罢了。”
正说着话,传膳的人便挨个捧着食盒进了来。
南蓉:“殿下,殿下瞧,这景泰蓝锅子里是殿下点的栗子鸡。这是桂圆牛乳茶,茶底是大红袍的茶汤,冬日里喝对身体最好。”
衍望端了杯子看,是青花瓷的一对三才碗,绘了花鸟,“这套杯子就留你这吧。下回来拿这个泡茶。”
檀倌:“是,多谢殿下。”
南蓉:“这道怀抱鲤是小厨房特意给檀侍人做的。因知道侍人喜欢吃鱼。”
衍望:“二姐给我带的那些海鱼在哪呢?”
南蓉:“收在库房里用冰镇上了,小厨房说,因待会来的鱼还没化开验过,等晚上或者明日再做给殿下。”
衍望:“好,等明日我让他们做些海鱼,你且尝尝好不好吃。”
檀倌点点头,却一时嘴笨不知道该回什么。
南蓉:“这道梅子蜜渍豆腐,也是檀侍人平时爱吃的。”
衍望:“你瞧,他们对你倒是比对我好。”
檀倌:“哪里,殿下才是主子,不过是小厨房看在您的面子罢了。只是平时觉得嘴里没味道,才爱些蜜渍梅子。”
衍望:“我以前总听人说,宫里的傧侍心里苦,所以喜欢吃甜食。南蓉,你去库房里清点我带回来的东西吧,也不着急,中午过了再点。”
南蓉道了是便退下。
檀倌知道这位新的总管办事稳妥,刚才的话语似乎是想让自己知道,殿下为了饮食费了心思。又自卑而不敢相信。
用罢了午膳,衍望觉得困倦,便赖在檀倌房里不走,直接了衣服懒洋洋趴在床上。屋里的下人也都知情识趣散了。衍望睡得沉,抱着被子满床打滚。滚到了床的内侧,手伸得太深,忽而觉得被被子底下什么东西给硌醒了,揉揉眼睛扒开了内侧的被摞子往里看。
又伸手进去拿,翻出了一个奇怪的包袱,叮叮咣咣响了几声,“这是什么?”
隔着床幔帘子,檀倌在外头惊呼:“主子别看!”
外头的小厮和陪着来的芍华都以为是那个意思,只当是床上的耳语,没当回事,只站得略远了些。
芍华有些看不上莺哥儿,只因他太会抓巧卖乖,偏偏莺哥儿又想讨好她,两个人就站在午日阳光底下尴尬地聊着天。
莺哥儿是很希望殿下晚上在这留宿的,可芍华心里惦记着跟芸儿的承诺,且芍华心里是看不上勾栏院里买出来的哥儿的。
莺哥儿:“芍华姐姐。”
芍华:“打住,谁是你姐姐。”
莺哥儿:“芍华大人···”
芍华:“得得得,少这么卖乖。别让人传到北厨房管事那去,还来找我麻烦。”
莺哥儿一时红了脸,“姐姐说的什么,莺哥儿听不明白。”
芍华:“你和她天天摸摸揣揣,当别人不知道呢,以后少来往,惹出乱子来,殿下还能看得起檀倌吗?”
莺哥儿:“我家侍人命苦,月例银子也没几个,我若不如此,侍人要怎么活呢。”
芍华:“哼,现下你满意了?”
莺哥儿:“殿下虽经常来和侍人用饭,却也没真正召幸过,还望芍姐姐垂怜。我家侍人自从来了府上,日日都盼着传召,奈何嘴里不会说,只能自言自语,盼着哪怕只有一次也知足了。”
芍华:“少拿这话儿卖可怜,哪个公子不是这般。你那股子风气,我看不上,少来。”
莺哥儿:“姐姐,姐姐若是能垂怜我们侍人,那莺哥儿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便是哪日去姐姐房里给姐姐洗衣做饭,那莺哥儿也如蜜般甜。再苦再疼些的,奴家也不怕。”
芍华:“打住打住,我不吃你这套,都让人骑多少遍了也来我这装纯良。有这功夫,该对谁对谁去!”
檀倌扑到了床边,用手按住了那个包袱,嘴却被衍望捂上了。
衍望:“嘘,我就看看,你再叫,把外头的叫进来怎么办?”
檀倌跪在床边:“唐主子,求您,求您别看,檀倌给您跪下了。”
衍望眼里露出很多疑虑,心里想着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扎小人之类的东西,他怕成这样,便没管他直接打了开。里面的东西自己倒是不认得。但是看起来形状很奇怪,不是一般用途的东西。
檀倌跪在地上捂着脸求殿下放过。
衍望:“这些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便扰着檀倌把东西一一讲了开来,自己也算是开了眼界,这世上的银器竟然有这么多,还有小小的藏在脂粉盒子里的双人画。画上的女子,坐在男人身上。
衍望:“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檀倌:“求奶奶恕侍下死罪,是侍下从花柳街带过来的。”
衍望:“那你进府的时候,秦江雪没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