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
早乙女芽亚里舒服地靠着沙发,摇晃着手里的白葡萄酒:“最终排名是我、禅院、海胆头和暴躁姐。”
“谁是暴躁姐啊?!”钉崎野蔷薇噌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瞪向早乙女。
“谁排末尾就是谁咯。”早乙女一脸嘲讽地耸肩,“啧啧,你不会要扑上来打我吧?扇我巴掌还是扯我头发?好害怕哦,疯女人能不能离我远点。”
伏黑惠赶紧拽住气得跳脚的钉崎:“冷静一点!”
“这个游戏发牌之后才有队友,可是你们俩一开始就默认对方是同伴吧?出手犹犹豫豫,每到关键时刻就心软,不输才奇怪。你们该不会互相喜欢对方?”
“……麻烦你闭嘴好吗。”
“我扣分的那几局全是因为和你们中一人组队,真晦气。”早乙女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心里却很清楚,最后的排名,甚至每个人的得分,都在禅院弥的计算之中。
她和学生会的赌局,要求她赢过禅院弥;而那两个咒术师,同样需要赢过禅院弥。从一开始,禅院弥面对的便是三个对手,他必须得分最高,才能赢得两场赌局。但是,他在牌局上的出手方式,显然是要求她,与他合谋。
他会让她赢,而她要配合他碾压海胆头和暴躁姐。无论她和谁组队,队友都是禅院弥。
那两个傻得可爱的咒术师,牌技勉强及格,但是心理战太弱了。禅院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无所谓了,反正人生计划书到手了。
她扯断脖子上的‘家畜’牌子,站起身,向禅院弥伸手:“拿来吧。”
禅院弥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张递给她。她三两下将计划书撕得粉碎,洋洋洒洒地落在水晶玻璃桌上。她忽然瞥见桌上的酒,笑了一下,单手拿起一支唐培里侬香槟王,大拇指和食指弹开软木塞,绵密白色气泡喷射而出,金色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坐她对面的禅院弥更是浑身湿透。
“这个时刻值得庆祝一下,对不对?”
禅院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掏出手帕缓缓擦掉脸上滑落的水滴。早乙女扬起唇角,朝他挑了挑眉,将剩余的香槟全部倒在了碎纸上,随后厌恶地扔开瓶子。
她转向钉崎野蔷薇:“你手里那张卡消失了吧。”
钉崎翻了个白眼:“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两位咒术师,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早乙女讽刺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嘲笑他们一事无成!
钉崎恨得直咬牙,却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人海里。正准备收回视线,余光里竟然看见了浅川夕立。
“夕立!”
……
浅川夕立点点头表示了解:“我也找到了卡牌上的奇怪大叔……”
她指向远处斜对面的卡座:“潘多拉之盒在是土手上。这里人太多,不方便动手。不过,我留了一只很小的‘眼睛’在那边监视他,总有机会把盒子偷回来。”
醉醺醺的伊万腿上已经换了个妞,而短发贝.瑞塔则钻进了是土的怀里,两人缠绵悱恻地抚摸着对方,交换湿漉漉的酒液。
伏黑惠和野蔷薇瞬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忙不迭移开视线。
“两位咒术师同学,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把两张卡牌交给你们了。”
禅院弥拿出两张白卡。其中一张是寄宿在虎杖体内的两面宿傩,狰狞地瞪着四只眼睛,满屏都是鲜血;另一张是被砍掉一只胳膊的短发女人,背靠着墙,身旁是一个00:00的炸弹。
“这个女人,就是贝.瑞塔吧?”钉崎惊讶地看着卡牌,又抬头观察另一张卡座上活色生香的画面。她现在一点也不害羞了,只剩下讶异和同情,以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这种致命卡牌预言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禅院弥低声道,“百花王目前仍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同学拿它们作赌注,大家都很困扰。如今能拜托几位咒术师同学解决这两张牌,真是太好了。”
“这种赌注之前占比更高吗?”
“是的。这种卡牌去年年初出现,有一段时间几乎所有赌注都变成了它们,后来学生会通过一些方式把卡牌集合起来,由专门的小组负责解决。这是我手里最后两张。”
“去年年初……”伏黑惊疑不定,“也就是到现在,有一部分牌已经超过650天了?”
禅院弥点头。浅川和野蔷薇同样变色,心脏如同灌了铅般,越是跳动,越是无可挽回地坠入阴沉沉的深渊。
随机死亡的规则早就生效了。
每天都有人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死去。
“等等,两面宿傩进入虎杖的身体是几个月前才发生的事情,这张牌一定是新牌。”
浅川夕立仔细想了一下:“咒术界是涩谷事变之后,出现了十个相连的结界,咒术师们才大规模收到邀请函。也就是说,【秩序之缸】一开始并未把咒术师列为建设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主办方改变心意。”
伏黑转向禅院弥:“对了,羂索的赌局内容是什么?”
“你问的是那个穿袈裟的男人?我只知道他将自己的赌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