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头戴乌纱帽,身穿青色官服,挺着大肚子从暖阁东门走上高台,轻甩官袍,双手扶膝,笔直地坐在太师椅上,神情威严。
此时,衙役们整齐地站成两排,手里拿着杀威棒,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嘴里高声喊着,“升堂,威……武。”
公堂上,声音威武霸气,高台上的县令看上去公正威严,堂上,大家都肃然起敬。
县令神情严肃,“方才,是谁在公堂上喧哗,十大板,即刻执行。”
话音落,右边一排的衙役们,出列,伸手去抓混混们。
混混们不服气,其中一个人嚷嚷道:“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是赵爷的人啊,你看看赵爷。”
赵良俊顶着猪头脸,低声道:“蠢货,你胡说什么,是不是想害死我。”
县令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敲,公堂上瞬间禁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嘴唇紧抿,望着面露害怕的混混。
“肃静,挑衅本官,二十大板。”
混混们被县令的模样吓到,那眼神像是想把他们吃掉,赵爷是不是保不住他们了?
他们不再挣扎,一个个乖乖地趴在地上。衙役们的杀威棒高高举起,随后落在混混们的臀上,啪啪啪。
一时间,公堂上响起了他们的鬼叫声,还有挥棒的声音。
“啊啊啊,好痛。”
“呜呜呜,赵爷,救我。”
“……”
县令听得直皱眉,惊堂木一拍,“肃静,再吵,直接五十大板。”
小混混们瞪大了眼睛,五十大板?那不去了半条命,一个个紧闭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
打完板子之后,县令瞧着站着的一众人,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衅,提高音量,“全部跪下。”
他看着一众人乖乖跪下,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原告何在,要告何人。”
原告区,姜吟吟起身,声音不卑不亢,“回大人,原告,民女姜吟吟告恶霸赵良俊以及他的一众小弟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企图对民女行不轨之事。”
由于这是临时审案,原告根本没写状书,县令拿过笔和纸,“原告可识字?补写状书。”
衙役恭敬地接过县令的笔纸,将其递给姜吟吟。姜吟吟持笔开始写状书。
状书写好呈上去后,县令看完状书,皱眉,状书与以往那些姑娘差不多,他这外甥侄子没有半点脑子,天天在大街上行事,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
想想他那如同泼妇一般的姐姐就头疼。
“被告赵良俊何在,原告说的可属实?”县令发问。
赵良俊起身,“回大人,草民不承认,原告她污蔑。”
县令瞥了一眼,那张脸不忍直视,还对着他使眼色,简直辣眼睛,他连忙挪开,清了清嗓子,“被告不承认,原告如何解释。”
姜吟吟瞧着那张猪头脸,没有漏掉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她不急不缓。
“回大人,民女句句属实,我娘、二哥以及刚才去医馆的秦公子都是人证,而民女手中的匕首就是物证,大人可明查。”她将手里的匕首高举过头顶。
衙役接过她手里的匕首,递给县令。
姜吟吟咬重去医馆,秦公子的字眼,“他们抓不住民女,就意图借助匕首与民女打斗,只是民女运气好,得路过的秦公子相助,而他却受了伤。”
县令望着呈上来鲜血淋淋的匕首,脸色发白,蠢货,这些蠢货,竟然伤了大人物。
他忽而又想起大人临走前的敲打,额头开始冒冷汗,这要是不重惩,恐怕不能给大人物一个交代。
他眯着眼睛,眼神不善地瞥了一眼他的外甥侄子以及后面的一堆人,
县令手中堂木一震,“人证何在,原告说的可属实?”
姜文赋与吴氏对视一眼,起身上前一步。
“回大人,草民姜文赋,原告句句属实,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正巧碰见混混那匕首刺人的场景,秦,公,子及时救人,才没造成生命危险。”
姜文赋敏锐,隐隐察觉到了狗官对秦钰的特别,所以他特意提到秦钰,观察他的神情。
话音落,吴氏说道:“回大人,民妇姜吴氏,原告所说属实,民妇亲眼所见……”
她大着胆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到后面,情绪忍不住地激动,恨不得再把这些恶人打一遍。
县令听着一口一个秦公子受伤,秦公子去医馆,他的心脏就忍不住狂跳,背后一片发凉,不行,必须早点断案。
他高声呵斥,“被告赵良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快把你的罪行如实招来,签字画押。”
赵良俊心里一咯哒,怎么回事,舅舅怎么想直接就判自己的罪了,他怎么回事?不认得自己了吗?
他慌不择路,大声为自己辩护,连自称草民都忘了。
“我没错,是她,她勾引我,我才鬼迷心窍,以为大家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至于伤人一事,我不认,我根本没叫他们伤人。”
“何人携刀伤人,速速站出来。”县令大声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目光落在人群后面的男人,男人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