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初似乎是没想到苏璃月竟是当众吼自己,一时愣住,随即慌忙道歉,“姐姐,对不起……我……”苏静初一脸的焦急,瞧着可怜又无助。因苏静初本就生得貌美,加上善良柔弱的形象深入人心,如今这般模样,只叫人觉得她无辜。而相反,苏璃月这个吼人的就显得无比的可恶了。不过这里是公堂,堂中站着的又都是皇室中人,堂外听审的百姓不敢议论,但是那眼神却充分的说明了一切。只是宗亲王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怒拍椅子扶手,道,“苏璃月,你死到临头还在这诡辩狂妄,当真是无法无天,看本王怎么收拾……”“老王爷请息怒!”见宗亲王暴怒得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褚大人连忙起身安抚。然,宗亲王如今已经怒极,又如何会息怒。见状,褚大人语气略微强硬的道,“老王爷,这案子毕竟是下官在查,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请老王爷稍安勿躁。”宗亲王对徐太妃——也就是如今慧安师太的那份心思,如今在京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对于宗亲王会发怒这点,褚大人早有所料。但,这不意味着褚大人能够任由宗亲王在这公堂中胡来。毕竟……褚大人看了一眼苏璃月,眸色微微划过一抹复杂,不过很快褚大人就移开了视线,眸色微微发沉。一时间,公堂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就在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大长公主淡淡的瞥了一眼苏静初。苏静初那些个把戏……呵,也就一些个愚蠢的才信。目光回落时,大长公主的目光在苏璃月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才看向宗亲王,“皇叔,这术业有专攻,咱们在这也就是瞧瞧,还是看褚大人如何断案吧。”大长公主为人低调,却是睿智又通透,别说是先皇最宠的女儿了,便是当今圣上对她这个姐姐也很是敬重的,因而她说话虽浅浅淡淡,却也带着分量。宗亲王瞪着大长公主,眼底有着明显的不悦。但大长公主只是浅浅淡淡的看过去,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态度很是明显。最终,宗亲王纵有不甘,还是忍下了些许怒色,却还是瞪着苏璃月道,“哼,让你多活几刻钟。”这模样,瞧着是想要将苏璃月生吞活剥了的。苏璃月:“……”宗亲王总算是稳了下来,褚大人便问询了昨日苏璃月上街时的细节,便派了人去查。左右苏璃月说了,是当街给出去的簪子,且与聚福酒楼相关,这事情应当也容易。至于苏璃月请求的验尸,这本也是流程,自然也被应允了。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仵作,当众在慧觉身上几番探查之后,便一口咬定簪子是致命伤。苏璃月蹙眉看了一眼那仵作,总觉得他验尸验得过于随意了些。不说旁的,就只说慧觉师太的死状,若真是簪子为致命伤,身上应该有些许挣扎的痕迹。但,她并没有看到。且,仵作还一副完全不准备给慧安师太验尸的模样,俨然就一副验完慧觉就完事了的样子,这让苏璃月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慧觉这边,本就疑点重重,这若慧安那边连验尸的流程都没有,甚至她连慧安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这让她如何反击,如何自证清白?想到此,苏璃月便开口道,“本妃要求验慧安师太……”“苏璃月!”不等苏璃月话说完,宗亲王暴怒的声音就响起,直接将苏璃月的话打断。苏璃月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宗亲王声音以及眼神下的威胁和愤怒。到了这个时候,苏璃月还有哪里不明白的。这慧安师太之于宗亲王,定然是个特别的存在。而仵作没给慧安师太验尸,且褚大人一副默认的模样,显然是因为宗亲王。可,那又如何?如今她才是被怀疑的那一个,她既是作为被告,那自然有权知道慧安是怎么死的。总不能,别人说她是杀人凶手,而她最后连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因而,苏璃月半点不顾宗亲王的威胁,目光坚定的看向褚大人,“本妃要求当场验尸,还本妃清白。”说罢,苏璃月继续,“难不成,褚大人今日断案要不按流程办事吗?”苏璃月这话一落,大家都几乎在屏息,唯有宗亲王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而褚大人的脸色也很是难看。此刻,堂中气氛几近凝结。在这样的气氛中,也就只有苏静初眼底满是兴奋和期待了。毕竟,苏璃月,她不想她活着。至少,她得不到的,便是她不要了,也不许苏璃月得到。这下子,苏璃月一下子得罪了两个脾气硬的人,她就不信,都这样了苏璃月还能脱身。褚大人知道苏璃月那是在激将自己,一张脸板着,眸色深幽,似在计较。而苏璃月和褚大人对视着,随着时间流逝,苏璃月心中就越发不确定起来。就在苏璃月想着要不要放弃从慧觉身上着手的时候,褚大人移开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仵作。“去,给慧安师太看看。”“你敢!”宗亲王直接看向那仵作,满目威胁。仵作本就属于下九流的行业,在这个时代的社会地位极低,又如何受得了宗亲王的威胁?“噗通”一声,仵作直接跪了下来,“大人,小的,小的……”那仵作一脸为难,整张脸皱成一团,简直快要哭了。褚大人见状并没有不悦,只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淡然,随即才看向苏璃月,“你可瞧见了?”苏璃月闻言,心一横,才掷地有声的道,“本妃要亲自验尸。”褚大人没想到苏璃月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惊愣。不过见苏璃月眼底的坚定时,褚大人深沉而又犀利的眸子,微微柔和了许多,“可。”一个字,让苏璃月松了口气。“苏璃月,你敢靠近她一步,本王杀了你。”宗亲王见苏璃月要靠近慧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