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杀了皇家尼姑庵的管事和主持这件事,如同一阵风一样在京中传开了。一时间,苏璃月本就不太好的名声,如今更是臭不可闻。自然,夜苍冥也是知道了的。只是对此,夜苍冥是半点反应都没。临川见自家主子没有任何反应,且依旧专心的看着手头的册子,不由得频频抬头看向夜苍冥。虽说,因苏璃月五年前 所做的那些事,临川对她确实也没有什么好感。可到底她还是这战王府的王妃不是?若苏璃月的罪名被坐实了,王府不得跟着名声受损?临川有些着急,可看着自家主子那一副认真处理公事的模样,又不敢开口。“你很闲?”夜苍冥的目光落在了临川身上。临川迎上夜苍冥那冷沉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没……”“这么闲,就去将府里的恭房洗干净吧。”夜苍冥淡淡的开口,听不出喜怒。临川闻言,只一脸的不敢置信。主子他……竟是让他去刷恭房?他听错了吧?“还不快去?”夜苍冥声音冷了几个度,语气中不容拒绝。临川背脊一麻,立刻绷直了身子,“是!”而后麻溜的转身要出去,只是转身后,临川一张脸就如苦瓜一般了。下一次,他再也不多管闲事了。管她苏璃月进了京兆府有什么下场呢……真是够了。临川一脸丧气的离开了书房。夜苍冥仿佛没受半点的影响,继续要看手中的册子。只是,过了半晌,却没有往后翻一页。莫名的,夜苍冥心中开始烦躁起来,脑海里总是回想着苏璃月说要剁了他的脖子喂鸡时的样子。当年的九儿,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也是那样凶狠的表情……“砰——”的一声,夜苍冥将手中的册子重重的盖在书案上。“本王真是魔怔了——”他竟是将苏璃月这样的女人跟他的九儿相提并论。夜苍冥干脆起身。正欲踏步离开厨房,却见的本该已经在洗恭房的临川一脸着急的出现了。“主子,不好了,出事了——”……另一边,苏璃月被带到了京兆府衙门。去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不少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看着苏璃月指指点点。倒是苏璃月似乎没受到影响,一脸沉静的被带入了公堂中。一到了公堂,苏璃月便感觉到了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顺着目光看去,苏璃月对上了一道满是盛怒和杀意的眼眸。这眼睛的主人,便是如今皇室宗族的族长——宗亲王,先帝的弟弟。也是这个时候,苏璃月才知道普怀庵的主持慧安师太的身份不一般。慧安师太,竟然是先皇的妃子,早在先皇在位时,就看破了红尘,前往了普怀庵出家。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普怀庵才成了皇家尼姑庵。因原主在庵中的时候从未与她接触过,加上在那庵堂中因慧觉的缘故并不受一众尼姑们待见,所以并不知道这点。若这一起命案死的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但死者中的慧安有太妃这一层的身份,因而皇室高度重视,便让宗亲王和大长公主殿下在一旁监理。而不知为何,宗亲王对她的杀意竟是这样强烈。苏璃月没想明白时,案件便开始了审理。报案的是慧安身边照顾的老人,与慧安一同出家,法号静清。而证人是一个苏璃月眼生的小尼。按照小尼的指证,证实亲眼所见苏璃月在四日前与慧觉起了争执,之后苏璃月人便不知所踪。而昨日一早,庵中发现了慧安师太和慧觉师太的尸体,便由静清报了案。按理说,这样的证人证词也不能确定苏璃月就是杀人凶手的。直到,尸首被抬上来。尸首被抬上来时,都是蒙上白布的。可,当慧觉身上的白布被掀开,露出慧觉胸口上的那根银簪时,苏璃月的瞳孔不由得猛缩。因为,慧觉胸口上的簪子,竟就是她昨日给小团子解围送出去的那支……而如今却出现在了尸体上。显然,这是专门针对自己的一个局。“天,姐姐,那是你的簪子,你竟然真的杀人了,怎么会这样?”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道惊呼声。苏璃月回头看去,却见人群中匆匆赶来的苏静初。虽说苏静初此刻一脸的担忧和不可置信,可苏璃月却正好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显然,她是来看戏的,且不惜才上一脚的那种。“苏璃月,人证物证聚在,你还不速速认罪受死?”宗亲王沉怒的开口。苏璃月看了一眼宗亲王,随即看向褚大人。“褚大人,本妃是冤枉的。”因战王妃的身份,苏璃月是不必跪的。也因如此,此刻苏璃月背脊挺得笔直,“褚大人,发簪是本妃的,但是本妃昨日已然当街送人了,臣女请求验尸。”目前她找不到合适的证据,唯一能做的就是验尸。因为有时候,尸体会说话。“荒谬!”宗亲王直接呵斥,“京兆府内,岂容你在这狡辩?”苏璃月看向宗亲王,她有种感觉,若非场合不对,这宗亲王怕是会直接冲过来一掌劈死自己。可,为什么宗亲王对自己有这么浓烈的杀意?下意识的,苏璃月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具尸体上。只是,慧安师太身上的白布并未被掀开,她什么都看不见。褚大人看了一眼宗亲王,才看着苏璃月,“你说你发簪当街送人,可有人证物证?”苏璃月闻言,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将昨日街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昨日街上人多,大人随便去打听便可知了。”然,苏璃月话才刚落,不等褚大人发话,就听苏静初开口,“姐姐,这女子怎能当街散发?且还是为了一个小乞儿?”说到这,苏静初不由得咬咬牙,一脸的担忧,“虽说我实在不敢相信姐姐会做出这般事情来,可你也不能编造出这些事情来阻碍褚大人办案啊?褚大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