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那瑰嘻嘻一笑,手攀在元翼肩头,他凑过去,在元翼耳畔轻声道:“没有,他敢碰我,我就杀了他。”
“好大的胆子,你不是太子派来行刺我的吧?”
阿那瑰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见他还稚气未脱,元翼色心渐退,坐在案后,他托腮笑看着阿那瑰,说:“你不是来唱歌吗?唱吧。”
阿那瑰膝行过去,紧紧抓住元翼的手,他哀求道:“殿下,你带我走吧,我天天给你唱歌。”
元翼莞尔,“你在柔然长大,去南齐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
阿那瑰依恋地靠在元翼肩头,“我可以跟着殿下呀。”
元翼寂寥地轻叹,“南齐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阿那瑰的眼睛绽放光彩,“我娘说,南齐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锦绣园林,光绸缎就有几千几百种,软烟罗,青蝉翼,云雾绡,浣花锦……”
柔然奴隶不会有这种见识。元翼猜测,他娘大概是曾经风头颇盛的娼妓,或者豪门巨贾的宠妾,在跟随齐帝南渡时,举家离散。
他心里一软,对阿那瑰道:“我明天就走了,你能自己逃出来,就随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