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随疑,吓成了鹌鹑,默默地埋头啃包子,她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这才说了几句坏话,就被抓了个现行。
漆离也是埋头喝粥,想到自己应该是解释随疑的事,没料到反被宛茸茸给带偏了。
一时间屋内充斥着尴尬的气氛,随疑倒是没有任何不自在,挨着宛茸茸在桌前坐下,手勾上她垂在手边的发带,悠悠地问:“你不给我解答一下吗?”
宛茸茸心虚地朝他笑:“那个,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她殷勤地给他夹了一碗的东西,递给他,随疑接是接过去了,只是眼睛还盯在她的身上,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宛茸茸要哭了,做蛇的都这么执着嘛。QAQ
她觉得自己不给他一个答案,他能一直不放过去自己,只能飞快地转着大脑,想着,如果说他喜欢别人强迫他,会不会被他捏死。
宛茸茸默默地瞥他的爪子,看到那大掌,一手一个她的小脑袋是绰绰有余。
秉持着保护自己,迷惑别人的原则,她只能十分‘害羞’地说:“你的特殊喜好当然是我呀。”
漆离听到她的话,惊的被粥呛到,咳了几声,但是被随疑一个冷眼扫过。
顿时忍着咳,心想,自己闺女还挺生猛的,难怪随疑会这么喜欢她。
随疑看她故作娇羞的样子,端着茶杯遮掩了唇边上扬的弧度,没有迟疑地应了道:“没错。”
宛茸茸听到他的‘没错’,差点被噎到,她以为随疑这么孤傲的人,肯定不会在别人面前应承下自己的话。
没想到他还十分利落地应下了。
她想到之前在魔界他还是小白蛇时,就总是缠着她睡觉,帮她孵蛋蛋,被她睡了不想着搞死她,只纯情地跑路,知道她有危险,也是不顾安危地救她。
总总现象,让宛茸茸在心里默默下了定论,随疑可能真的喜欢她。
随疑看她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长睫像展翅的翅膀,颤动着,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伸手轻按上她的后颈,故意说:“茸茸对我炙热的感情倒是毫不遮掩。”
宛茸茸:“?”什么鬼?不是你对我炙热的感情吗?
随疑看她这困惑的样子,十分淡定的回看过去:“有问题?”
她想点头,但是感受到脖子上掌心的温度,有点凉,只能抬头朝他笑着摇头,在心里疯狂腹诽,大丑蛇,卑鄙无耻!
随疑就喜欢看她一脸真诚地迎合,眼睛却暗戳戳地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
心情愉悦地夹了个饺子到她嘴边:“吃饱。”
宛茸茸把饺子当他了,张嘴就咬进嘴里,使劲嚼,然后她咽下一个,他就塞一个,一副要把她喂撑死的架势。
漆离看着两人这眉目传情,暗暗较劲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是不是可以提前退场。
反正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当初自己跟宛茸茸胡诌的那些话。
但是还没动,就被随疑给盯上了:“不说说?”
“爹爹是有事要跟我说嘛?”宛茸茸也注意到漆离有点坐立难安。
“是。”漆离记起宛源芜的剑还没送出去,急忙将剑掏出来,解一把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宛茸茸将他递来的剑小心翼翼地拿到手里,看到剑柄上的‘芜生’两个字:“这是谁的剑啊?”
“你娘亲留下的,之前便想送给你。”
她明白了‘芜生’是宛源芜和乌生的名字,指腹摩挲着这两个字,有种隔着重重岁月,碰到他们往事的错觉。
随疑在一旁慢悠悠地翻着自己的书,余光宛茸茸的神情没有困惑,知道宛无源确实是从她的记忆里完全地消失了。
“为什么你突然把剑给我?”宛茸茸不解,这么珍贵的东西该好好私藏起来的。
漆离余光瞥向随疑,但是随疑完全没有帮他解释的意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说:“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这剑应当是你生辰礼,只是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才一直没有给。”
“嗯?”她听到这话还有点困惑,“那我在哪?”
“在我身边。”随疑抬眸看她。
漆离知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解释,随疑或许真的能一剑弄死他,连声应和:“对,你当时正在随疑的身边。茸儿,你当时醒来,问我找随疑时,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话。”
宛茸茸听到骗她的话,顿时人傻了:“骗我的?难道我的孩子不是随疑的?”
随疑:“……”
漆离:“……”
随疑手中的书都要燃起来了,宛茸茸看他脸铁青的样子,感觉到一种死亡的威胁,赶忙说:“但是我看意意跟你很像,应该是你的吧?”
“你在怀疑什么?”随疑想捏开她的小脑袋,看里面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冷眼扫向漆离,但漆离对他们两的感情·事,也仅限于雪阳,这解释也很难解释:“茸儿,这件事还是随疑跟你说清楚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说完就急急忙忙地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只留下随疑和宛茸茸面面相觑。
随疑觉得漆离果真是废物。
宛茸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