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正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小孩,肚子先饿了,她转头看向随疑:“小白,我饿了。”
随疑听到她肚子咕噜的声音,听她喊自己小白,眉心蹙起:“换个称呼再说。”
宛茸茸懂了,撑着下巴笑着朝他说:“孩儿他爹,快去给我弄些早饭,好饿。”
随疑:“……”
他一时间还有点哭笑不得,这称呼真的标新立异,不过也算合格。
“行。”他应下就起床穿衣服。
宛茸茸看着他已经长到脚踝的头发,好奇随疑的头发到底留多久了?
难道是蛇族不能剪头发?
但是她看宋轻云的头发也没有这么长。
随疑穿好衣服,正想叮嘱宛茸茸受伤的手不能碰水。
就听到门被敲响,宋轻云的声音传来:“随疑,漆离来了。”
“我爹爹来了!”宛茸茸急忙下床,拖着受伤的手就要去开门。
但是被随疑一把拉着了手,被困压在门上,她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
随疑赤红的眼睛带着逼人的凌厉,垂望着她,沉声问:“想跟漆离走?”
宛茸茸向来求生欲极强,看他脸色阴沉,知道自己要是点个头,保不齐他就会掐死自己,急忙说:“我的小崽崽还在这里,我走去哪里?”
随疑看她这真诚正直的目光,就知道她又在哄骗人。
不过凌厉的目光还是缓和下来,看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没松手,从自己置物空间掏出一身淡粉的衣裙给她:“换上。”
宛茸茸伸手接过,看着手里样式漂亮,布料和花纹都十分精致的衣裙,还十分崭新,皱着眉问:“你怎么有女人的衣裙?”
“给你买的。”他说完,看她一脸怀疑的模样,手一挥,宛茸茸就看到堆成小山高的各式各样的盒子。
“里面有衣服、首饰还是有各种小玩意,都是你的。”
宛茸茸有些错愕:“这些都是给我的?”随疑这么贴心且富有的吗?
“不够?”他问着就要继续掏。
宛茸茸怕他再掏出一座小山,急忙说:“够,够了。”再掏就要把她埋了。
随疑这才住手,说道:“我找漆离还有事,你吃完早饭再见他。”
“不能选择一起吗?”宛茸茸期待地看他,毕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饭桌上说的。
他低头靠近她的脸,低声反问:“你说呢?”
宛茸茸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甜味,香的她脸上泛起了热意:“别别别靠这么近,我紧张。”
随疑看她躲闪的目光轻笑,大掌按在她的头顶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下她的头发,就迈步往门口去:“等会我要宋轻云给你送早饭。”
他说完就打开门快步离开。
一走出去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人,漆离站在宋轻云的身边,抬头往屋内望眼欲穿。
漆离一看到他出来,就问:“我闺女呢?”
“休息。”他丢下这两个字,又朝宋轻云,“轻云,你去准备一些早饭送屋内。”
宋轻云觉得自己最近做的都是老妈子的活,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应下,吩咐人去做了。
随疑安排完就往不远处的亭台去。
漆离一心惦记着宛茸茸,继续跟着随疑,追问:“茸儿身上的伤怎么样?你给她治好了吗?”
随疑站在亭台内,听到他喋喋不休的话,转头看着他,气势逼人:“你来这里是想带她离开?”
漆离这回来本来是想将宛茸茸带走,但是看着他这要杀人的样子,忙说:“不是,我只是来看看她身体怎么样,现在魔界在重整,在你身边安全些。”
他预想到随疑这么冷情的人,肯定不会把他的东西给别人。
随疑看他这么能识时务,收回自己冷冽的目光。
“这是给茸茸的药。”漆离一边说一边掏出很多药瓶,放在亭台的桌上,“都是我要人去川海买的灵药,应该有可以用的。”
随疑扫了眼桌上的摆满的药瓶:“她的伤差不多要好了。”
漆离听到这话,担心的心才稍稍放下:“没事就行。”
他坐了下来,脸上露出愧疚:“随疑,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才你们陷入那样的境地。”
随疑也没有客气,嗤了声:“漆离你这堂堂魔尊可真废物。”
漆离也是颓丧不已,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一成不变,以前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现在保护不了茸儿。
他又叹了口气:“随疑你骂我,打我,我都受着,但你别不让我看茸茸,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
漆离正在那里自怨自艾,一把剑就抵在他的脖颈上:“再废话,你直接死在这里,也别见宛茸茸了。”
他一惊,抬头看向是随疑,就看到他手中握的剑,熟悉到瞳仁一缩,惊的瞠目结舌,伸手想拿过,但是被随疑直接收走,他急声问:“这是阿芜的剑,你哪里来的?”
“宛无源死前留下的。”随疑将剑丢到他手里,“当真是宛源芜的剑?”
漆离嗯了声,他带着这把剑许久,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阿芜的剑。”
“你送给宛茸茸,说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