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元圆挂心外曾祖父的事,收到其生病的信后就让银宝传信扬州获取更多信息。
第二日午后便有了音信。
“娘娘,田大夫给老太爷看的诊,”银宝反应道,“说是年纪大了难免有腿脚的毛病,目前并不严重,已经开过药方了。”
福元圆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外曾祖父武功高强,老当益壮,无论精力和体力上丝毫不输于年轻人。
怎的突然就说因年老有了老年人的毛病?
她心底是不相信的。
银宝见福元圆神色,犹豫又道:“奴婢还听说,老太爷腿麻下不得床,舅夫人还亲自抓了草药,熬成药汁替老太爷敷脚。”
福元圆眉一皱:“舅母抓的什么草药?可有给田大夫看过?”
田大夫是沈府的府医,在沈府工作已有数十年,忠实可信。
银宝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田大夫看过后才同意让舅夫人给老太爷用,娘娘,这个药房奴婢也看过了。”
福元圆抬眉,银宝应道:“确实是驱风通络,活血化瘀的药方。”
“药方没有别的问题?”福元圆问。
银宝将药房摊在手里,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娘娘,这药方要说问题……”
“满满。”
秦泽大步进屋,福元圆忙起身迎了上去:“阿泽,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秦泽揽着福元圆走向榻边,小心翼翼扶她坐好:“昨日你说外曾祖父腿麻之事,今天我这边得知了些新的消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据说舅母每日亲自熬药为外曾祖父敷脚,这是她配药的药方。”
“传闻舅母熬药敷药皆亲自动手,不肯假手于人,沈府上下无不赞她孝心有加。”
福元圆接过药方,递给银宝:“银宝,瞧瞧可是同一个药方。”
旋即她抬眼对秦泽道:“我们亦是刚听得这个消息,银宝亦拿到了舅母敷药的药方。”
银宝比对手上的两个药方:“回娘娘,两个药方一致无二。”
福元圆颔首,对秦泽问道:“阿泽,可有寻太医问问此药方可有问题。”
秦泽点头,就是问清楚了他才匆匆回来。
“药方对腿脚麻痹的老人家来说确实是上好的敷药良方,”秦泽道,“但这药方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福元圆忙问。
“若是有身孕的妇人长期接触用此药方熬出来的药方,”秦泽道,“恐怕会对胎儿不利。”
“对!”银宝猛地一击掌,“殿下说得极是!奴婢刚才总觉得哪儿有问题,现在想想,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
“舅母,”福元圆眯眼心算,“按着日子应该已有三四个月的身孕,虽说胎已稳,但若天天接触这些汤药……”
银宝颔首:“娘娘,若是这样有可能出事的。”
“田大夫医术不错,按理说不该看不出这点,”福元圆皱眉,“怎会同意让舅母亲自服侍外曾祖父敷脚?”
“许是有我们不清楚的内情。”
秦泽伸手揉着福元圆的眉心,“满满,我们让人去沈府提醒此事?”
福元圆点头,虽说总觉得舅母奇怪,但她毕竟有了沈氏的血脉,她们不能坐观不理。
“银宝,通知我们的人,”福元圆思忖道,“从旁提醒田大夫此事,不要暴露出我们另行探知沈府动静的消息。”
银宝:“好的,奴婢这就去办。”
福元圆又道:“通知下去,每日都要回传最新消息。”
原本是三日传一次消息,而今外曾祖父有恙,她们需要更快地掌握最新信息,才好给出应对。
安排好下去,秦泽因公务繁忙,陪着福元圆说了会儿话,就又出门去了衙上。
消息往来得快,第二日福元圆便得知了花氏亲自给外曾祖父的原因。
“说是舅夫人和舅老爷一道服侍老太爷,”银宝讲道,“那草药都是舅夫人和舅老爷一起去抓药熬药,两人齐心协力地替老太爷敷脚呢。”
福元圆舒了口气,有舅舅在旁盯着,她算是稍稍能放下心。
但旋即脑海里就想起舅舅曾对秦泽出手的那一次,总感觉当时的舅舅并非出自本心,而像是受人控制。
“这世上有什么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她低语道。
完了就是一个苦笑,“巫术,蛊术都可以……”
若上次舅舅所为受舅母控制,那……
她吸了口气,又问:“银宝,可有暗示田大夫药方对孕妇不利?”
“有的,娘娘,”银宝禀报得仔细,“我们的人有在沈府的药房做事,昨日抓药时在田大夫耳边念叨过了,田大夫告诉他,因为舅夫人抓药熬药敷药都是带着特制的蛇皮手套,所以不会接触到草药。”
“不会接触到,”福元圆沉吟问道,“就不会有损身子?”
银宝点头:“回娘娘,按说是这样的。”
“只要不接触到皮肤,对有孕妇人影响不大。”
“本宫听闻气味闻久了,对孕妇亦会不利?”福元圆问得仔细。
银宝又点头:“这个确实有可能,但说是舅夫人蒙着面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