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桃,这泻药是怎么回事?怎会这般厉害……”
馨瑜郡主坐在恭桶上,肚子一阵一阵揪痛让她脸色愈发苍白。
一旁簌簌发抖的婢女强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正要回话就听得‘噗’一声,一股恶臭再次弥漫开来。
婢女实在没忍住,忙用袖子堵住了鼻子,苦哈哈道:“郡主,您不是说怕那太子妃只吃一口,让奴婢去买药效最强的泻药吗……”
馨瑜郡主脸色又白了三分,又过了好一阵总缓过劲来道:“快扶我回床上躺会儿。”
婢女小心翼翼地扶着馨瑜郡主上了床,拿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汗:“郡主,奴婢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给您诊治下吧?”
馨瑜郡主想了想,正欲说话,忽地脸色又是一白:“恭、恭桶……快!”
婢女被她急切的吼叫吓了一跳,忙扶起馨瑜郡主匆匆往内室走去,哪知走到一半,一声‘噗’的巨响,随之又是让人窒息的恶臭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茗香院响起了馨瑜郡主无法控制的尖叫声,久久不绝。
院子外贴墙而立的银宝冷冷一笑:“竟然对我家主子动了念头!这惩罚才开始!好好享受吧!”
秦泽放衙回府,在府门外就看见珊瑚来回焦虑地走着,见到他后着急地将他迎回了韬正院。
“阿泽,”福元圆见秦泽回来,示意丫鬟们退了下去,拉住秦泽的手问道,“今日衙门忙不忙?”
秦泽摇头,关切地上下打量着她:“满满,可是有什么事?才让珊瑚在门口等着?”
福元圆眨眨眼,仰头看着秦泽,一字一句地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秦泽越听越怒,待最后得知银宝闻出那茶羹里有泻药时,蓦地往一旁的桌子上捶了一记。
“馨瑜实在是太过歹毒!”
他咬牙道,“我这就去赶她走!在府里才住了几天就如此算计你,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等等。”
福元圆拽住秦泽,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阿泽,我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馨瑜郡主那般行事,我已经让银宝去教训她了。”
说罢,又把让银宝做的事讲了一遍,她吐吐舌头,“你是储君,既然答应了让她住半个月,反口赶人并不合宜。”
“而且,我的报复估计比赶她走更难受,你会不会怪我?”
秦泽听了,忽地看向福元圆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法子倒是好,让她长长记性。”
见秦泽没有不悦,福元圆又道:“母后喜欢馨瑜郡主,就是怕她回头在母后面前说我不是。”
说到这个,秦泽想起今日在坤宁宫母后因为馨瑜郡主回来之事欣慰又高兴的神色。
他不由叹了口气。
将福元圆揽在怀里,“满满,母后那我会去周旋,你不用担心。”
“母后从馨瑜五岁起就养着她,情分不一般,”秦泽给福元圆解释道,“馨瑜惯会讨母后欢心,这次回京母后很高兴。”
福元圆倚在秦泽怀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馨瑜那边,我会去警告她,”秦泽冷声道,“倘若她还敢再有这样的念头,我不会姑息她,必定让人立即送她离京。”
“嗯,”福元圆点点头,推了推秦泽道,“你去茗香院看看她吧,府里的大夫下午去过了,她的状况不是很好。”
馨瑜郡主的状况用不好两个字实在描述不清其万一。
她是非常非常不好。
她在恭桶上已经坐了小半日,一刻不敢稍离。
婢女甚至搬来了小桌子,垫上了软垫让她趴在上头歇息。
当然
人是坐在恭桶上的。
屋里屋外已经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以至于府里大夫捂着鼻子把过脉后就匆匆跑出去开药方熬药了。
就在把脉的短短时间,馨瑜郡主差点没忍住在大夫面前释放,简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太难了。
这到底是什么泻药,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用过大夫开的药,稍稍缓解下来还没半个时辰,身上莫名就开始痒了起来。
随伺一旁的婢女端药进来时吓得手里的药碗摔落在地:“郡、郡主,你的脸……”
馨瑜郡主只觉得身上脸上痒极了,待看见镜子中满是红点的脸时,几乎要奔溃:“快,快叫大夫来!”
她虚弱地喊着,“让人去宫里送信,请母后派个太医过来,我、我这脸,定是那大夫的药有问题……哎,我的肚子又疼了,先扶我去恭桶,快,快……”
秦泽来到茗香院时看见的便是里头鸡飞狗跳的状态。
馨瑜郡主得知秦泽到来,既是恨不得立即拉着他将所有委屈道尽,又怕自己的模样和味道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权衡来权衡去,只得让婢女口述自己的凄惨情形后,婉拒了和秦泽的见面。
秦泽转身就走了。
对满满出手,这样的结局算轻了。
如果不是满满要亲手回应馨瑜郡主,按着他的做法便是直接打包送回溪平,此生都别再离开流云观。
晋王府同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