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让人准备了不少娘娘爱吃的膳食,”庞嬷嬷不卑不亢地表达着送膳的诚意,“殿下和娘娘要不要用点?”
得,就是这样!
秦泽暗暗吐槽,自从满满嫁过来后,庞嬷嬷对膳食越发上心,每天怕是有一半时间都蹲在大厨房里研究膳食。
每每呈上来的菜肴都鲜香味美,让人食指大动。
偏生他家媳妇是个小吃货,对美味佳肴没有什么抵抗力。
据他这些日子观察,满满完全没有一般姑娘家为了保持纤细身段节食的习惯,用膳时吃得那个香,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随之起筷。
就是因为媳妇给面子,他才没有驳斥庞嬷嬷在膳食上的用心。
只是,天天这么温补滋润,他夜里难熬谁知道?
幽幽地叹了口气,秦泽问道:“满满,可还想再用些吃食?”
福元圆思考了片刻,对太子府的伙食她是极满意的,有些菜色就连秋姨的本事可能也会略有逊色。
只不过今天在对酒当歌吃得很满足,现下倒是不觉得饿。
于是摇摇头。
秦泽心下一松,扭头对庞嬷嬷道:“无需传膳了。”
庞嬷嬷露出惋惜的神色,躬身道:“那奴婢安排人伺候主子们梳洗更衣。”
吩咐安排好一切后,庞嬷嬷环顾见四下无人,悄悄儿地出了韬正院。
走了不多远,在一棵大树前停了脚步。
树下早已候了两人,借着月色看去,正是戚管事和桑老头。
“胖婆儿,”戚管事忙招招手,“殿下没答应用膳吧?”
庞嬷嬷摇摇头,叹息道:“殿下以前还挺喜欢老婆子准备膳食,现在是愈发不满意了。”
“我看着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妃娘娘吃得高兴,殿下早就抗议了。”
桑老头嘿嘿一笑,嘬了口酒葫芦,啧道:“能不抗议吗?你捣鼓的那些个吃食,殿下估计天天彻夜难眠!瞧瞧都生出黑眼圈来了!”
戚管事:“可不?殿下可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再这么被你倒腾下去,怕是又要流鼻血了。”
庞嬷嬷汗颜:“这不是因为操心小殿下的事嘛。”
原本庞嬷嬷并没有将殿下和娘娘的事情告诉两人,只想着从膳食上下手,殿下吃得心头热了,哪天就能成事了。
只是这一天天过去,不仅瞧不见动静,反倒是让殿下夜里睡得不好,精神比平日里差了不少。
她眼瞧着这么下去不行,终是找了个时机,跟两位老伙伴透了消息。
于是三人凑在一块儿,想了今晚的这个计策。
“放心吧,胖婆儿,”戚管事拍拍胸脯,一手搭在桑老头肩膀,“有我和老桑出手,这事儿今晚准能成!”
庞嬷嬷狐疑地觑了两人一眼:“你们那闻闻酒香摸摸蜜蜡的,真能成事儿?”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桑老头吹胡子瞪眼,将酒葫芦举得老高,“如果不是为了小殿下,我老头可不舍得把珍藏十多年的压箱宝拿出来!”
戚管事双手叉腰:“那可不是普通的蜜蜡,可是我老头花了整整三天时间,配了七七四十九种药材,按着宫中不传的古老方子熬制出来的。”
“只要闻过酒香之人,在短时间内触摸过这新鲜蜜蜡汁,”桑老头把酒葫芦挂在腰后,双目炯炯带光,“一个时辰内定然焰火焚身,殿下今晚定然能成事儿!”
庞嬷嬷见两人说的头头是道:“暂且信着你俩。只是担心娘娘那边……”
原本这夫妻俩一直没曾圆房,庞嬷嬷担心是殿下不乐意。
但现在看来,殿下对娘娘可是宝贝得紧,又忧心是娘娘不情愿。
“娘娘那儿你放一百个心!”戚管事忽然压低声音,八卦兮兮地说,“你们猜今天在对酒当歌里,娘娘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
庞嬷嬷和桑老头好奇附耳过去。
戚管事小声嘀咕了数句,把对酒当歌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常府那大公子,我老戚早觉得他那性子不行!哪天没准还给我们殿下拖后腿的。”
“殿下怕是因为自幼一起长大,不曾说过常大公子。今天娘娘可没给他面子,直接就数落了一番。”
“娘娘这可不就是为殿下忧虑么?”
庞嬷嬷和桑老头一拍掌:“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娘娘心里门清儿着,”庞嬷嬷赞道,“既帮常大公子免了被折辱,又好生教育了他一番。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做得好!”
“依我见,咱这太子妃娘娘真不是普通姑娘家。”戚管事举起大拇指,“智慧又有担当!殿下有她做贤内助,真心不错!”
“那我就放心了,”庞嬷嬷拍拍胸口,“就等着殿下和娘娘……”
“谁?!”
桑老头突然低喝一声,话语间身形一飘往不远处飞去。
不多会儿,就拎着踢腿挣扎的银宝跑了回来。
“这丫头偷听我们说话。”将银宝往地上一放,桑老头抱胸斜睨。
小丫头身手不错,如果不是他桑老头在,怕是戚管事和庞嬷嬷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银宝愤愤:“你们设计主子!你们身为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