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大姐和三妹?”
沈氏掩嘴一笑,“她俩见你的新娘嫁衣好看羡慕得很,派了府里管事去霓裳楼定制。”
福元圆挑眉,这事情她倒还不知道。
“新娘嫁衣繁琐,要赶制两套怕是来不及吧。”
“可不就是?”沈氏饮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霓裳楼说了,只能做出一套嫁衣。”
“那大姐和三妹岂不是要争抢嫁衣了?”
大伯娘正病着呢,两姐妹为了嫁衣跑去她跟前吵架的话,会不会气得病得更重?
“你三妹倒是厉害,”沈氏叹了句,“与你大姐去的你祖母那儿争辩。”
当时正好沈氏在场,被福元华的能言善辩震了一惊。
这许多年来跟在福元青身后的黏皮精,自从赐婚为二皇子正妃后,渐渐不得了了。
样样都要压福元青一头。
这姐妹俩,去了二皇子府后还不知会争成怎样。
摇了摇头,沈氏不欲多说:“总之后来定了霓裳楼给你三妹做嫁衣,你大姐那一套嫁衣就由府里的绣娘做。”
拉着福元圆道长道短了许久,才一道去了前院用膳。
午膳过后,秦泽与福元圆相携离开了平国公府。
马车行至太子府不远处的巷口时,忽地停了下来。
银宝挑了帘子进来禀报:“殿下,娘娘,外头好多人,把进太子府的路都拦住了,马车过不去了。”
太子府建在僻静的区域,附近是各皇子府和勋贵府邸,平日里除了各府下人来往,很少会有百姓路过。
福元圆看了眼同样带着困惑的秦泽:“银宝,你到前面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银宝应声出去,不过多会儿就回返。
进了车厢,银宝古怪地觑了一眼秦泽,犹豫道:“娘娘,太子府前……”
“太子府前怎么了?”
银宝抬头,又觑了眼秦泽:“有一名女子抱着孩子跪在太子府前,说是带孩子来认爹的。”
跪在太子府前求认爹?
福元圆眨了眨眼睛,大约明白了银宝为何不停偷瞄秦泽的原因了。
秦泽眉心稍动:“认什么爹?”
“说是来认殿下的呢……”银宝的声音渐渐变弱。
秦泽面容倏冷,身上气息如寒霜凝固:“满满,我下去看看。”
“且慢。”福元圆拉住他:“阿泽,若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你出去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满满,你相信我?”秦泽微愣,扭头撞入福元圆晶亮璀璨得如同星光的眸子。
成亲第三日就有人闹上太子府,这明摆着就想坏他夫妻感情!
这种事情,万万容不得。
福元圆微笑颔首。
银宝说出这件事时,秦泽的反应没有恼羞成怒,没有紧张,没有闪缩,只有单纯的愤怒。
只从这点,福元圆便看出此事与他无干。
“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应该更合宜。”福元圆冲着秦泽眨眨眼,“让人传出我的凶悍名声,以后就不会有阿猫阿狗上门搞事情了。”
说罢,她在银宝耳边嘀咕了几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留下秦泽一脸茫然,满满那句话听着虽说粗俗了些,可怎么让人觉得心情颇是舒畅呢?
福元圆下了马车,从人群边上绕到太子府门前,果真见到一名年轻妇人抱着孩童跪在太子府前。
那年轻妇人姿色清丽,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怀中孩童看着倒是乖巧,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
周遭围着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妇人指指点点。
“太子殿下不是才成亲吗?怎的就有人带着孩子上门认爹了?”
“谁知道呢?前两日太子大婚可热闹了,我还来看了呢!”
“那孩子真是太子殿下的私生子?”
“去去去,别瞎说!也不怕官老爷抓了你去治罪!”
“这都闹到家门口了,还不让人说?官老爷也不能不讲理吧……”
“谁知道是真是假呀!”
福元圆听着众人的话,神色不动地从人群穿了出去,径直走到年轻妇人面前。
跪在地上的妇人半垂着头,见有人靠近,抬眼看了过去。
“太子妃娘娘!”定睛在福元圆身上片刻,她惊喜万分地叫了出口。
伸手就抓住了福元圆的裙摆,朝她磕了个头:“奴见过太子妃娘娘!”
福元圆淡淡地瞥了年轻妇人一眼,抽回裙摆道:“你我素昧平生,谁告诉你我是太子妃?”
年轻妇人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旋即压下紧张道:“奴见夫人气度华贵,又从府里出来,于是便猜夫人便是太子妃娘娘。”
福元圆嘴角凉凉地勾了勾:“倒是能言善辩。”
“娘娘,”年轻妇人抱着孩子直起身,红着眼睛哭泣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亲生儿子,请娘娘、娘娘准许他认祖归宗!”
这话一出,围观人群登时沸腾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福元圆,期待着她的回应。
福元圆不紧不慢,居高临下地看着妇人,淡然道:“无凭无据,要本宫怎么相信这是太子殿下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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